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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薈姬大人身邊命婦,又能如何!”叔碧捶打席子,義憤填膺,“妻是妻,妾是妾,違背家綱,拿何人是問?”
季愉沒有叔碧想的那麼簡單。在她想來,這個事複雜的程度難以想象。
沒錯,妾本是妾,應有妾的本分。但,不談這個妾用怎樣手段得到了家主的寵溺,若這個妾在家世上蓋過了妻,在現今這個男子倚靠婚事助長事業的年代,哪個女子對家主更為重要,一目瞭然。家綱是不可違,但宅邸裡的私事就是宅邸裡的,不說出去沒人知道。想必,這宅裡的老夫人與祁夫人一般,是不會讓笑話鬧出去,會想盡法子掩著,也恐已是私心地站在董姬這一方。
說到那些手握重權的老夫人,想法千奇百怪,是底下年輕人無法完全揣摩的。有時候她們會顯得很正義,在明堂上擺出“一切按照宗有宗法”的鐵面無私。然而,她們有時候又會很勢利,看著哪個順眼,就偏私於哪個。她們既疼惜子孫,又在關鍵事件上擅長大義滅親。
季愉以為,溫雅在仁宅裡如此順受,八成也是一番掙扎後無濟於事的結果。溫氏一支在魯國,確實不怎樣,以至於嫁出去的女眷,實在無法從孃家裡尋得慰藉。
寺人將熱茶端上來時,在溫雅耳邊說了幾句。
溫雅心裡的不寧表現在臉上,便是眉色凝重。
“從母,何事如此讓你憂心?”叔碧握住她的手,追著問。
“阿姊病弱。我知你此番到曲阜,必是為尋求名醫而來。因而我特意借主公之名進宮中尋找醫工相助。可是——”溫雅想來是覺得自己在家中受辱是小,阿姊身體才是重要。但現在因自己弱小無法幫到阿姊,心裡非常難過。她吸口氣,再與叔碧說:“不怕。我會請求董姬相助。”
叔碧自然不會答應,道:“從母,此事由我處理。”
“你有何辦法?”溫雅不認為兩個初到曲阜的年輕貴女能做得了什麼。
叔碧是逞一時義氣。可季愉不是。季愉坦直向溫雅說:“雅夫人,請聽我一言。恐怕宮中醫工未能解決我等燃眉之急。”
溫雅疑惑不解地看向她。
季愉說:“我與叔碧此次前來,是奉了樂芊夫人之命,為主公樂離大夫請命,求醫師大人親自到樂邑出診。”
溫雅完全是受驚的模樣:“醫師大人?此事可是非同小可醫師大人醫術高超,只在宮中侍奉國君。若無國君應允,醫師大人是絕不會離開曲阜。”
“是。我等均明白此事艱難。”季愉苦笑。
溫雅想了會兒,提起另一件事:“樂邑世子可知樂離大夫病況?我聽聞他在曲阜已久,莫非也是為父請命而來?”
叔碧與季愉立即對上一眼,同問:“世子現在何處?”
據溫雅說法,樂邑世子樂業在曲阜內建有宅一處,每日彈琴交友,名聲在城內愈傳愈大。眾人大概想著他父親原本是大學裡赫赫有名的樂師,本人又是樂邑的世子,最終卻只落得在鄉村教學,確實有點兒認同他懷才不遇的處境。
“世子琴藝或許不比當年樂離大夫,也是了得。我曾有幸與主公聽世子彈奏瑟一曲,瑟雖樸實,然世子技藝高超,一曲奏畢,眾人不願離席。”溫雅談及那次與主公的出行,寂寞的臉上添增了些幸福的光暈。
季愉叔碧均不想破壞她此刻的幸福感。藉故向溫雅告退後,兩人私底下繼續商量。
“世子手中之瑟,恐怕是世子從樂天坊私自取走那把。”季愉推測。實話實說,她在家已聽過樂業的琴聲,遠不比上師況。眾人說世子技藝高超,必定是那把了不起的瑟在幫樂業。
叔碧贊同,又道:“可是,夫人不是給了你另一把瑟。”
“是。此瑟同樣以好木雕琢,而且,是師況親手所作。我以為,應比世子手中那把優勝。”對於師況的能力,季愉深信不疑。
“樂芊夫人以為不需從世子手裡取回瑟。”叔碧接著她的話說。
季愉搖搖頭:“樂芊夫人是不想與世子正面遭遇。一切應以樂離大夫為重。”
“可從母也說,醫師大人難以出城。”叔碧歪歪腦袋出主意,“不如另尋名醫?——你以為信申君如何?”
“信申君?”季愉眨巴眼。
“他自稱略習醫術,治癒了薈姬。”叔碧提醒她那夜在路室偷聽到的。
季愉用小指頭撓撓脖子,左右為難:“不知道。未曾聽過他醫術了得。”
“問問?”叔碧這麼說,其實已打定主意。
“信申君現在何處?”季愉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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