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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愉大口地喘氣,汗和血一塊兒流入她脖頸裡,黏黏的,更不舒服。她的心是難受得緊,猛吸口氣後想站起來。結果,沒能站起來反而兩腿軟了下來。眼前一黑的時候,看見那兩隻伸過來的手把自己抱住了。
“她,是否傷了?”子墨走近來,看著躺在公良懷裡的人喃喃地問,好像沒睡醒的樣子。
公良回頭瞅子墨一眼,對端木說:“做好善後。”之後他便把她抱了起來,眾人給他讓路,看著他一路將季愉抱到了營地。
子墨跟隨大家回到營中,還在流冷汗。端木拿條布給他擦汗,感覺他今晚真的有些不對勁,不由摁著他要他躺下去睡。
“端木。”子墨被迫躺了下來,吸口氣說,“她可好?”
“突先生不在,可是主人與突先生相處多年,也是略懂醫理。”端木詳細地解釋,是想讓他安心。但是他愛捉弄人的本性不會變,馬上又在嘴角上掛了絲調侃:“墨墨,你可是喜歡上她了?”
“端木。”子墨立馬鎖緊雙眉,瞪著他說話。
“你為何如此關心她?”端木才不會被他一瞪就收回了話。
“先生為何也如此關心她?”子墨近來在嘴頭上進步飛快,以牙還牙。
結果,他們兩人往對面望去,發現公良懷裡還抱著季愉,不禁面面相覷。
“先生說是要娶她,莫非當真?”子墨拿手撓撓臉,感到迷惑。
“不知。”端木起身時拍一下他肩頭,道,“墨墨,既然做了噩夢,忘了再睡。”
“嗯。”子墨輕輕應一聲,合上眼。其實,做的那個噩夢他是記不清楚了,卻是季愉殺狼的那一幕讓他想起了什麼,因此會感覺心裡隱隱的作痛。
端木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子墨蓋上。等對方閤眼睡了,他挪回到主人身邊,問:“可喜是否受傷,可需草藥安神?”
公良搖搖頭,是把季愉垂落的頭髮擼到了一側,露出她閉著雙目的臉。端木遞上溼布。公良接過來,拿它輕輕拭去她臉上的血跡。這樣輕柔的動作本是不會弄醒她,但是當她有一點兒輕微的變化,他立馬停止了動作。
在端木看來,主人這會兒像是十分小心翼翼護著某樣東西,不由笑道:“我想起了幾年前。”
“想起何事?”公良是把自己的衣服蓋到了季愉身上。
“那年墨墨第一次獨自打獵,殺了頭熊,也是嚇得不能動。主人也是如此抱著墨墨,抱了一天一夜。固然當年天子將墨墨交給主人時,信申君意見頗多。”端木邊是回憶邊敘述。
“信申對於我有意見,只因他是個忠臣。”公良平平淡淡地說,似乎是不想談太多有關信申的事情。
“信申君指責主人對於墨墨太過苛刻,卻不知主人對於墨墨傾注心血。”端木這麼說,卻是十分了解主人的脾性。當主人如此愛護一個人的時候,只能說明此人的利用價值更高。
“不。信申君瞭解我。”公良不會否認自己的用心,在季愉不動的時候,繼續幫她擦拭血跡,“信申喜歡她,理應有根有據。”
“主人,您可喜歡她?”端木問。
公良忽然是從他問話的語氣裡察覺到什麼,凝眉在季愉髒汙的臉上看了許久。殺一頭狼的女子他不是沒見過,殺人的女子他都見過接觸過,他培養的部下里面,就有專職的女暗殺者。但是,一名純良的女子能在關頭上一刀便殺了條兇狠的狼,除去她的膽識,她的反應與運氣,都是能引起他的留意。經過了今夜,他愈是確定了:娶她,是沒有錯的。
柴火在燃燒,噼裡啪啦地響。端木抱起一捆枯枝直接扔進火堆裡。火燒得更旺了。然而,季愉還是畏寒地蜷縮手腳。她不是在做噩夢,而是在與狼的那場搏鬥中沒有掙扎出來。她舉起刀,不停地刺入狼胸裡。如果對方不死,她就得死。後來這個執拗的念頭不知怎的,與呂姬樂芊等人的臉混淆在了一起。
因此,公良可以猜到她在做什麼樣的夢。那個夢,必是與現實的掙扎聯絡在了一起,所以她才會如此痛苦,像是墜落到了地獄深處。他把她摟得更緊一點,讓她一邊耳朵貼在自己胸口。
她在黑暗中開始聽見一種聲音,規律的,穩定的,像是一棵千年不倒的大樹。她曾聽過樹幹的心跳聲,把手放在樹幹上,能感覺液體的流動,枝葉的搖擺,一聲聲頻率的搏動,象徵的是生命。生命何其偉大,又何其脆弱,一如自己。為了活下來,大樹只能把根在土地中伸長,愈來愈深,甚至與其它的樹根盤系在了一塊兒。姜虞曾言,一棵樹可能是一片森林,一片森林中總有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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