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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華究竟抱著什麼目的來的,她並不想知道,何況她也不覺得朗華會害她,她的直覺大多數時候都挺準的。&ldo;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上了我船,跑不掉了。&rdo;杜聿霖輕挑著眼皮,似乎能一下子看透她的內心。沈南瑗聞言,直皺起了眉頭。杜聿霖又想親她了。可是,督軍府就在眼前。杜聿霖親自把沈南瑗接到府。同樣接到邀請的顧歆兒卻是一個人坐黃包車來的,天寒地凍,把人的臉色都給凍得不大好。好死不死,雙方在督軍府門口碰了頭,氣氛有些尷尬。沈南瑗則是意外,她沒想到杜督軍還邀請了顧歆兒。而這事,杜聿霖沒說,所以捱了沈南瑗一記眼刀。&ldo;聿霖哥哥,沈小姐,你們是……&rdo;&ldo;碰巧。&rdo;&ldo;我去接的。&rdo;兩人異口同聲,說完對視,說了碰巧的沈南瑗一點沒被對方指責說謊的心虛,反而惡狠狠瞪了回去。顧歆兒這麼一個大活人反而被這樣忽略了過去。她心底不忿,看著兩人之間縈繞的旁人難以插入的默契氛圍,醋海翻湧,卻冷不丁看見了沈南瑗口袋那露了一角的利是封,&ldo;這是聿霖哥哥準備的麼,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啊。我記得當時給我的,我都換了糖吃。&rdo;顧歆兒的神情頗為懷念,說到的小時候是沈南瑗不知的,彷彿想借此扳回一城。沈南瑗抬眼朝她看了過去,大約是女人瞭解女人,一眼就能看透她的心機。她笑而不語,抬腳向前。顧歆兒一副說錯了話的樣子,看向了杜聿霖,&ldo;聿霖哥哥,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讓沈小姐不高興了?&rdo;&ldo;有麼?&rdo;杜聿霖冷冰冰的聲音傳來。顧歆兒怔了片刻,又抿嘴笑了起來。卻聽杜聿霖又道:&ldo;來個人,帶顧小姐去見夫人。&rdo;顧歆兒的臉色白了一瞬,強笑說:&ldo;不是應該先去見督軍的嗎?&rdo;&ldo;哦,我爸這會兒正在處理公務。&rdo;杜聿霖微微點了下頭。一旁站立的下人,朝著顧歆兒彎腰,做了個&ldo;請這邊走&rdo;的動作。顧歆兒還是不死心,她出言問前面的沈南瑗,&ldo;沈小姐要不要一起去。&rdo;沈南瑗可不想跟她一道,正想著怎麼回應。杜聿霖直白地道:&ldo;哦,我還有些話要和沈小姐說。&rdo;顧歆兒頓在原地。杜聿霖冷笑:&ldo;怎麼,不可以嗎?&rdo;顧歆兒被這個笑嚇得遍體生寒,她乾笑:&ldo;想必聿霖哥哥和沈小姐有正事要辦,那我就先去夫人那兒了。&rdo;她步履匆匆地跟著下人走了。杜聿霖留意了貓兒的反應,心底又記起了上次照片的事兒,臉上浮現出了笑意:&ldo;這就醋了?&rdo;&ldo;什麼醋?&rdo;沈南瑗刻意與他保持著距離,面上也維持著得體笑容。兩個人就站在走廊下說話,不過叫誰看了,也傳不出任何風言風語。畢竟督軍一直倡導廢除舊時代的那些惡習。可杜聿霖就是覺得他的貓兒在跟他鬧彆扭,彆扭的原因就是因為那個顧歆兒。心裡有些暗爽。&ldo;給你的,和給旁人的一定不一樣。裡頭裝的一定是你想要的,開啟看看。&rdo;他罕見溫柔地說桌,指了指她口袋裡的利是封。沈南瑗一心想擺脫杜聿霖,她動了腳,道:&ldo;我回去再看吧,就不勞二少帶路了。&rdo;&ldo;貓兒。&rdo;杜聿霖攔住了她的路。這一番來去,可就比站在廊下說話礙眼多了。沈南瑗趕緊停下了腳步,往後退了一點,仍舊與他保持了距離,卻不得不妥協道:&ldo;現在看。&rdo;語氣裡有無奈和煩躁。沈南瑗硬著頭皮趁著四下無人飛快地拆了封口看。掉出來一張硬卡紙,還有一把鑰匙。灰藍色的卡紙上面什麼都沒有,角落有個大寫的數字貳。&ldo;這什麼?&rdo;&ldo;我有一個調查科。&rdo;杜聿霖笑,&ldo;你以後可以隨時支配這個調查科。&rdo;沈南瑗錯愕,&ldo;貳是什麼意思?密碼?&rdo;&ldo;第二許可權人。&rdo;杜聿霖看她,眼裡有自己都未察覺的柔情,&ldo;凡是你想知道的,你能知道的,都可以查得到,有備無患。&rdo;沈南瑗還沉浸在第二許可權這一詞裡。杜聿霖把他的調查科讓自己用?哪怕調查科最後是受命於他,這份禮,她也覺得是分量沉重了。&ldo;還有康山別莊的鑰匙。&rdo;杜聿霖欣賞著小貓被禮物驚呆的樣子,&ldo;你要想去,隨時去。&rdo;鬼才要去。沈南瑗想吐這句的,可在迎上杜聿霖的目光時不期然就卡在了喉嚨裡。竟然荒謬的有了一種,他能把可以許的都許給自己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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