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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迂迴地說著,一邊感到頭頂的冕旒似乎漸漸沉重了起來,剛才就隱隱作痛的頭現在更是疼痛難忍。
秦鉞拱手道:“柴國自然不會讓恆君如此為難,寡君此次命臣帶來柴國地圖,就是想以豫谷五城換夷姑湖三城,並不會讓恆國吃虧半分。除此之外,寡君還為恆君準備了一份禮物。”
他回頭衝一邊的一位恆國謁者道:“煩請將在下帶來的箱子搬上大堂。”
秦鉞將箱子開啟,頓時珊瑚樹豔紅的光華充滿了殿內,彷彿在大堂中點燃了一支巨大的庭燎,照得每個人臉上都映出了動人的光芒。但縱然就是這樣的場面,恆國的大堂內仍維持著奇異的安靜——秦鉞一時揣測不出恆國君臣所想,只能同樣沉默地站立著。
一旁的謝揚也細細打量這眼前的這株未盈七尺的珊瑚樹,姿態如同高塔般端莊精緻,枝椏繁密,簇簇相疊交錯著,以至於看不清中心的小枝。但怎麼看,這樣的珍寶都沒有什麼危險之處,謝揚又瞅了瞅站在珊瑚樹旁邊的秦鉞,這位寧國來的使臣鎮定自若地望著姚錚,似乎完全不訝異於恆國朝堂上的肅然之氣——難道他不擔心恆國看不上這樣的禮物?
“南海的珊瑚樹?”姚錚臉上顯出一絲感興趣的笑容,“這麼大可不容易啊。”
“回恆君,此樹通體血紅,乃是天下至寶,萬金而不可得,我柴國僅有一株,寡君尤愛之。然命下臣送與恆君,望恆君見我柴國乞回三城之誠意。”
“取上來罷。”
兩位宮侍便遵命將那珊瑚樹搬到了姚錚面前。
秦鉞又一俯首道:“此樹還另有奇妙之處,望恆君容下臣上前親自道來。”
不好。
謝揚心中一動,打斷道:“國君坐堂,外使不可擅近。若此珊瑚樹……”
可是此刻秦鉞卻驀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徑直衝到了姚錚的君位旁,伸手探進了那株珊瑚樹,拔出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
姚錚盯著那又薄又亮的銀刃,冷聲笑了笑,“鏗”地自腰間拔出了慣用的銳利短劍——顏簡璧的話,他並非沒有放在心上——姚錚舉起劍,正準備與秦鉞短兵相接的時候,一個黑影卻突兀地衝到了二人之間。
姚錚被那黑影推離了迫在眉睫的險境,他扶著一邊的大柱站穩,然後抬眼向君座望去。謝揚正牢牢地握住秦鉞刺來的匕首,鮮血從手掌與刀刃相接的地方噴湧而出,濺得一地殷紅。秦鉞出招狠辣,幾乎用足了氣力,姚錚眼看著謝揚的手掌幾乎被劈開了——這位在千軍萬馬之前從不慌亂的將軍,適才衝上前去的時候卻忘記了抽出腰間的劍。
姚錚一瞬間被那刺眼的鮮血晃得想起那些混亂的舊事,他定了定神,衝著與秦鉞僵持的謝揚大喊道:“快拔劍!”
謝揚被他這麼一喊,立刻鬆開手從腰間拔出了那柄長劍——就在這一瞬,秦鉞又是一陣突刺,謝揚堪堪躲過幾乎紮在自己心口的致命刀刃,向旁邊一側,那刃尖劃過他的左肩,又是一處見骨的鮮紅。
謝揚向後一躍,用力踢翻了擋在身前的桌案,秦鉞揮舞著削鐵如泥的匕首,“啪”地一聲凌空劈開了桌案的一角,那殘缺的桌案在短階上“嘭嘭”滑下,砸在了眾臣的腳邊,斑斑血跡粘在了青灰色的菱形光滑石磚上。
姚錚見底下的朝臣們此刻都一動不動地看著負傷的謝揚與秦鉞纏鬥在一起,頓時氣得顫抖起來:“你們傻站在底下幹什麼?!寡人不曾給你們薪俸嗎?!”
“國君,不必了!”謝揚喊道——他的劍鋒一轉,牢牢地架在了秦鉞的頸邊,又一腳將秦鉞落在地上的匕首踢到遠處的角落裡,逼問道,“說,你到底是誰派來刺殺恆君的?!”
秦鉞只是冷笑不語,他撇過頭,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液,落在自己被扯碎的袍角上。他的衣裳被劃出了許多兇狠的口子,每一道傷口都流淌著溫熱的血液——謝揚並沒有將劍刃插上致命的胸口,顯然是想從秦鉞的嘴裡問出些什麼。
姚錚握著劍疾步走到謝揚身邊,他擰著眉避開謝揚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盯著秦鉞的臉看了又看,然後平靜而冷淡地說道:“謝揚,你和他囉嗦些什麼,殺了了事。”
“國君……”謝揚不知姚錚在謀劃什麼,一時有些訝異——哪裡有抓住刺客不審問就殺掉的?
“他不是柴國的使者嗎?還要問什麼?”
姚錚見謝揚還在猶豫,不耐地舉起短劍就j□j了秦鉞的胸膛,然後冷漠地抽出了劍刃,一蓬鮮血猛地衝出了秦鉞的胸膛,謝揚連忙用衣袖為姚錚擋住了差點迎面噴上的溫熱血液——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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