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客人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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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擱了幾天,總算是解決了白桃那件事。雖然舅媽和遠志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那樣,繼續著往日平靜的生活,但這樣也好,不至於留下一些不愉快的經歷。秦初一說,我們之前壘起來的那幾個花盆,在他到來的時候都已經發芽了。不知道過幾年去外婆家,會不會看到像陳婆婆院子裡那般,忽如一夜春風來,玲瓏剔透白桃開的動人景象。
臨走前,我去了一趟徐家祠堂,從祠堂的儲藏室裡借走了一些書籍。嚴伯看我要帶走,幾次三番勸我留在祠堂裡,但拗不過我的巧舌如簧,並且我主事的身份還在,他只得交代了好多話,什麼不能弄丟,不能給其他人看,恨不得天天跟在我身邊。我全都一一答應,也不知道嚴伯上一屆的族長是誰,選人選得真是太到位了。
這幾本書中,有一本《控夢人物抄》,是記載歷代所有夢師的。每一代夢師都有自己的詳盡的記錄,包括生平、能力、事蹟,有些甚至還有自畫像。我看著那些有如高中歷史課本上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匆匆地翻了過去。不過別說,這本書揣在兜裡就像閻王爺的生死簿,總感覺有什麼特異功能。書上的人大多我都不認識,只得跳過,直接翻到最後面,檢視關於外公的記載。
[1937#徐清讓,字溫恭,1937—2005,死於心肌梗死,緣由不明。生前擁有窺夢、入夢、驅夢術,尤擅驅夢術,並結合自身技藝,獨創夢醫一派。曾利用控夢術治癒千萬病患,從未作惡。生前曾從事夢師血脈基因與溯源研究,協助宗族尋找特異質,雖未發現但收穫頗多。其研究成果在其死後收入祠堂,以供後世借鑑。]
看到這裡,我皺了皺眉頭。這明明已經寫了死於心急梗死,為什麼還要加上緣由不明呢?另外,特異質研究又是什麼東西,小時候從沒聽說外公有從事這方面的研究。
我翻開另外幾冊,想尋找所謂的研究成果,其中一本有著黑色封皮鼓鼓囊囊的記事本引起了我的注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這本筆記本我曾在外公的房間裡見過,就放在他的大抽屜裡面。雖然之前沒開啟過但我可以肯定,就這麼公開放著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研究成果。
翻開本子,我才發現自己想錯了。裡面每一頁都貼著從其他報刊雜誌上剪下來的內容,大多都與夢境有關,外公還在旁邊附了一些自己的筆記,作了不少總結,看樣子這應該是他嘔心瀝血之作。除了這些剪貼,還有一些類似日記一般的東西。我草草看了幾頁,不停地往後翻,停在了最後有字的幾頁上。
“今天病人不多,整個下午就一個小夥子來過。閒來無事我又開始思考那個問題。我曾經想過,那個詛咒,或者說預言是否真的存在。經歷了這麼長時間的研究,我或許真的可以改變夢師單代相傳的模式。同時我也想破壞這個模式,因為作為一個夢師,要擔待的使命太沉重了。雖然擁有奇術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但躲避殺戮,與正常人一樣生活下去豈不是更好?我的這個想法三友也知道,他覺得我應該按照自己想的去做。等我找到那個特異質,我一定要為徐家的未來做些翻天覆地的變化。
2005.1.16”
看到日期的那一秒鐘,我心裡一緊。一月十六日,太巧了,外公居然在寫完這篇日記後的第二天,也就是一月十七日突發心肌梗死去世的。這篇日記究竟意味著什麼?我的手不自覺地想翻到後面再看看,卻聽到了“啪”的一聲,有什麼東西掉到了地面上。我趕緊蹲下身子撿了起來。
是一個對摺起來,白紙一樣的東西。我好奇地上下翻動了一下,輕輕地把它展開,頓時覺得極其眼熟。這不就是葉佳禾給我看過的那個空白信封嗎!天哪,原來外公生前也收到過這樣的東西!一瞬間,我只覺得事情似乎複雜了起來。我急急忙忙拆開那信封,手因為緊張而不住地顫抖著。
信封裡面是空的,什麼也沒有,封面上也沒有一個字。剛才因緊張而狂跳不止的心緩緩地平靜了下來。也不知道此時我是該失望還是慶幸,至少證明當初的預感是對的,這件事就是一個無底洞,會讓人越陷越深。我把空白信封按照原來的方式摺好,繼續夾在了筆記本里。
外公的日記寫到這裡就結束了,除了塞信封的那一頁,後面空白的地方有幾處存有明顯被撕扯過的痕跡。這到底是外公自己撕去的,還是時候其他人乾的,我並不能確定。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堂而皇之放在抽屜裡面的筆記本,竟然沒有人注意過。
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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