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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樂子,也不在乎實效性。”
我說:“這是正經晨報,八卦訊息很少的,你看什麼樂子。”
李譯用手指啪啪彈了幾下報紙,他說:“當然是看作秀的公子哥記者詹韋清又寫了什麼陳詞濫調咯。”
我說:“或許人家真的是熱愛自己的崗位,而且我看他的筆鋒挺犀利的,外界也傳,他和家裡的關係不好……”
李譯神秘兮兮地湊過來,他說:“一個記者,這麼高調地叛逆,竟然從沒出過事,並且風評還這麼好,師兄,你猜猜是為什麼?”
我想了想,發現李譯說得還算有點道理,傳聞和家裡關係不好的少爺小姐數不勝數,他們都聲稱自己需要自由,追求自由,但像張明生那種被趕出家門、連一頓熱飯都吃不起的少爺,也確實很少。老一代的人有老一代的手腕,新一代的人有新一代的障眼法。不過當時我對權貴的爭鬥並不敏感,總覺得天塌下來仍有法律撐起一片淨土,詹韋清這個名字也只是在我的人生中淺淺拂過。我不是沒有在查案過程中被權貴為難過,可那時我覺得,有人為難我、看不起我,也有人替我解圍、好心配合,我一腔情願地認為,是人與人不同,而不是群體與群體不同。
來到張家,變成餘懷青,我忙於自保,沒太注意張明生的交友圈。我知道詹韋清與張明生自小一起長大,似乎非常親密,張明生沒有兄弟姐妹,詹韋清就拜他作兄長。張家老先生也總對詹韋清笑臉相迎。我常常想,假如詹韋清是個女孩,或許張明生也不會抓我來做他的太太。
但這些都不是我厭惡詹韋清的原因。
張耀年這個爺爺對自己長孫張明生不太滿意,卻很喜歡自己的重孫女可可。可可四歲生日那年,張耀年做東擺宴,大發請帖,說是人越多越好,能衝一衝可可身上的病氣。我並不贊同這種封建迷信的行徑,但在張耀年面前,張明生都只是站著微笑不說話,我哪有機會插嘴。
我身體不好,沒法長久地主持場面,張耀年就請來了詹韋清幫忙。
我也樂得自在,由阿海推著,去花園裡拜一顆老石。當年可可早產,所有醫生都說這孩子很難養大。我心力交瘁,整天倒在病房裡昏昏沉沉,張明生終日臉色鐵青,動不動就動怒。為了可可,張家請了許多醫生,甚至還動了請道士算命做法的心思。有一天,阿海來到我床邊悄悄對我說,自己家鄉有一種習俗,假如小孩子身體不好,就會替孩子認一顆石頭或一棵樹為親戚,求它們保佑孩子長命百歲。阿海穿著黑色西裝,耳邊帶著通訊藍芽,他是張明生最忠誠的下屬,甚至帶有配槍,此刻他卻站在我的床頭,微微彎腰,一臉認真的稚氣,他說,他為找來了一顆堅韌的石頭,它會是可可的叔叔,也會是我的哥哥,他希望我活下去,我和可可都會活下去。
我聽了只覺得好笑,可我沒有力氣笑。我受了很多苦,也想過很多次自殺,但就在我一次又一次挺過來、甚至接受自己擁有一個親生孩子的時候,醫生卻告訴我,這個孩子或許活不久了。我不傷心,也不絕望,我陷入了虛無,漫長的虛無。我對這個世界沒有意義,世界對我也沒有眷顧,即使我在痛苦裡咬牙切齒、試圖攏住最後一絲希冀時,老天爺也在嘲諷我,嘲諷我的畸形的身體和不堪的身份,嘲諷我這樣的人只配夾縫中生存。我沒想到的是,就在那一天,可可的狀況突然出現了轉機。她挺了過來。躺在保育箱中的小小生命,完成了第一次平穩呼吸,繼而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我愛聽她的呼吸,每次為她講完故事,她都縮在我的懷裡沉沉睡去,在被漆成天藍色的兒童房裡,我獨自清醒,她的呼吸伴著起伏的胸膛,沉穩、健康,我聽著看著,也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動得更加有力。
或許真的是她的石頭叔叔起了作用,或許又只是張明生黑著臉命令所有醫生必須保住他的太太和女兒的緣故。
我是感謝阿海的,雖然只有一點。畢竟他對張明生的無條件服從是拉我陷入深淵的因素之一。我也意識到,我和張明生的關係,在他人眼裡有各種千奇百怪的定義。阿海覺得張明生很愛我,不能失去我,阿海也覺得我很愛可可,失去可可就會走向自毀。我敬佩他的專業能力和忠誠,卻質疑他的眼睛和智商。
張明生不愛我,就好像我不愛可可。
可可出院以後,我看著她,就像看一隻陌生的小貓。至於張明生怎麼看我,我不太在乎。
我坐在石頭面前,石頭也看著我。我閉眼,抱手祈禱,我心想:
石兄啊石兄,可可已經很倒黴了,生在這個家庭,爸爸是個變態,媽媽不是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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