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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叛變。

他確實背叛了我,就像我也背叛了他一樣。

幾年前我帶著還在襁褓的可可出逃,逃了很遠,可張明生步步緊逼,緊隨其後,最後在商場某間空曠的衛生間找到了我們。後來我才知道,是張小元向張明生通風報信,及時提醒了他。

打那以後,我的腿就正式被鎖了起來。

我不知道張小元是否恨我,因為我只帶走了可可。但我知道我一定恨他,因為我的自由近在咫尺。

我們的出身如此相近,擁有親子關係後,卻相處得像是仇人。

想到這兒,我又嘆了口氣。

這無疑觸碰到了張明生的黴頭,他的手臂收緊,將我更深地摟進懷抱,好像控制住我的手腳,就能短暫鎖定我的大腦。

“在想什麼?”

“……”

我沒有立馬回答。

“在想李譯嗎?”

他的手像蛇一樣,慢慢摸上了我的喉嚨,虎口正好卡住。

我只好開口:“在想張小元的事。”

那虎口似乎也停滯了一下,在我喉間輕柔的磨蹭,隨後移開,再次摟抱住我的腰身。張明生將下巴放在我的肩頭,低聲說:“其實我覺得,你已經不恨他了。”

“他是小孩,我是大人,講什麼恨,”我的聲音放得很輕。

“那很好啊,於sir,”張明生笑了一下,他說:“我其實也覺得你從沒恨過,你只是折磨自己。”

然後他親吻了我的耳畔,他說:“假如恨別人讓你難過,不如全部拋到我身上,來恨我。”

我沒有反應,甚至因為身體的燥熱而有點不耐煩。最近幾年,張明生一直沉迷於這種親密。這是他的生命探索,和我無關。

同床異夢,我有自己的課題:

張明生死後,我該過什麼樣的生活。

我一直告訴自己,只要張明生死了,什麼都會結束。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我一直逼迫自己忽略這個問題。

假如有天,警署的同事把我從紅寓中救出來,身後是張明生的屍體,痛哭的張小元和可可,前面則是各種閃光燈,以及親友或陌生人的訝異的眼光。我的故事會變成新聞、軼事、談資、娛樂影片,它們永遠地流傳在世界上,無法抹去。

八年,積重難返。

我的腿或許還可以行走,但我的世界似乎已經沒有路了。

三十一

人總會在夜晚胡思亂想,小到兒女情長,大到人生的意義,思來想去,越想越哀傷,最後渾渾噩噩地進入睡眠,洗滌所有情緒。待第一縷陽光照進臥房,就會發覺,人生雖不止眼前的苟且,但當下的煩惱,永遠要比未來的更加清晰,要人立馬決斷。

擺在張家夫妻面前的煩惱是:究竟要不要沒收長子的電子裝置。

倘若我是個旁觀者,定然要講:好玩是天性,只要控制時間,保護眼睛,也就沒什麼。

但紅寓不是什麼旅遊景點,自然也闖不進來遊客。我睜開眼睛時,張明生已經不見了,他工作很忙,一天時間切割得極細,自然不會貪睡。因此我翻過身、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時,被床邊的影子嚇了一大跳。

我講真話,要不是張明生還活著,還長了這麼大,我幾乎要以為床邊這位是他幼時的冤魂。

張小元身穿校服白衫,新剃了頭髮,眼下兩片烏青,正呆呆地望著我。我猜他大概等了我很久,畢竟他早上八點上課,現在已經九點多了。我無意讓我的小孩異於他人,但時不時的,家裡總有情況發生,只能向老師請假。

現在他站在這裡,一定是張明生的授意。

我為自己的受驚感到窘迫,抹了把臉,撐起身子,打起精神,擺出一副和藹姿態,好聲好氣地問:“發生什麼事,小元,你現在應該在學校的。”

張小元講話聲音低低的,臉上有少見的委屈,小鼻子和眉頭都皺皺巴巴,他講:“媽媽,爸說,要把我的電腦拆掉送走。”

張小元不像可可一樣嬌氣,整日爹地媽咪喊個不停,他平時和我們說話極少帶稱呼,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稚嫩而生澀地喊一聲爸媽。我有理由相信,他和siri溝通更加熟稔自然。

電視劇裡多子女家庭總會有個無比聰慧、精通各種電子裝置的小孩,這個孩子不會是老大,也不會是老小,他們總是戴著眼鏡,以一種超脫同齡小孩的成熟傲視所有小屁孩,眉宇間時有倔強和淡淡的孤獨。影視劇需要鮮明的人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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