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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線警員,現在已經到了手會發抖的年紀。
我第一次見老師時,還是個不大的孩子,那天是我的生日,老院長和阿姨朋友們雖然也有幫我慶祝。但我算是在福利院呆了很久的孩子,慶祝更像是走個過場。我始終感到孤單。
不知道怎麼的,我走出福利院,在建築後的一處小丘,見到了正在抽菸的老師。他那時那麼年輕,穿著黑色的皮衣,頭髮往後抹,露出光潔的額頭,他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照片,問我有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我搖搖頭,問:“他是你的弟弟嗎?”
他答:“他是強盜,我是警察,我們怎麼會是兄弟。”
隨後,他拉著我的手走進了福利院,他囑咐老院長,最近有嫌疑人逃竄,讓孩子不要亂跑。我努力仰著頭聽他們講話,聽到老院長也有講到我,隨後就是一聲嘆氣。
這嘆息使我渾身發抖,彷彿我的人生註定有什麼令人擔憂的殘缺。長大後我才發現,我確實有,且因為沒有錢,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期。
但好在,有老師在,我成功進入了警校。自第一次見面,我們就時常聯絡,在知道我有做警察的志向時,他也為我打了包票,說只要我能力過關,不會有什麼阻礙。但實際情況是,他當年和朋友做了好幾番交涉,說我的身體並不算完全違背標準,何必因此失去一個績優生。就這樣講來講去,幾乎要把嘴唇磨破。終於要在他的死纏爛打之下,或許也是愛才,他那位老友終於低頭。
也正是這樣,我才擁有了之後的生活。
送走老師,我坐回沙發,等李譯的解釋。
這小子眼神飄忽,裝出一副很心虛的樣子。但我知道,他壓根不會後悔。
他找了個理由,很快離開了,連倒的水都沒有喝完。
關門前,我問他:“以後還會跟蹤我嗎?”
我語氣平淡,他也不算鄭重,笑著說:“你要是去吃灌湯包,我絕對不跟。”
我踹他一腳,狠狠摔門。
我、李譯和老師這些年彷彿像是真正的父子,但就算如此,也不能百分百心意相通。
李譯想我和從前徹底斬斷,又對老師說我殺人的話半信半疑,想一探究竟,他跳過我失蹤這八年,想把我直接拉回當年的他身邊;老師看起來坦蕩包容了我的失蹤和歸來,就算知道我有可能殺人,也還是替我隱瞞,可他對家事隻字不提,讓我十分憂心。
至於我,我在想詹韋清的話。
我躺在沙發上,望著粉刷過的天花板,開始想過去的事。
我當初身心衰竭,絕望到幾乎麻木,沒有半點求生慾望。醫生從來沒有對我講過我的身體情況,他一向是同張生交流。再加上生育終究是一樁苦事,我懷孕期間整天昏昏沉沉,如今怎麼回憶,也想不出什麼細節。可可早產後,狀況一度十分危險,我只看了一眼,她就又被放進溫箱,等待手術和治療。
我和張明生有了小孩,這個事實使我戰慄。
我一面為她小小身軀的頑強生命力而震撼,一邊為自己再也回不去的身體以及同張明生勢必要糾纏到底的孽緣而絕望。
我從未懷疑過可可的身世,假如她不是我的小孩,那我這些年的糾結算什麼,我對她拿起又放下、幾經自我折磨的憐愛又算什麼。假如可可不是我的小孩,那張明生就又騙我,他徹徹底底地騙我,他也知道血脈是最牽連人的,他要利用我從小孤身一人、渴望家庭的心。
轉頭想,詹韋清的話也可以有另外的理解。比如,他誤會我出軌,又或者,他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卻不知道我的生理構造。
但使我預感最強烈,也最多端倪的,永遠在心頭作祟。假如我這些年從未疑心過,也不至於在詹韋清講出那句話時彷彿被閃電當頭劈下。
我怎麼會不懷疑。
只是,可可或許是這世界上第一個陪在我身邊、同我血濃於水的親人。別人或許不理解,可是,親人,我從未擁有過。
是否連我自己也在心照不宣地配合張明生撒謊?我感到一陣絕望。
阿海說阿山領著兩個小孩失蹤了,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是否陷入了張耀年的魔爪。
想著想著,我漸漸意識模糊了起來。
我好像又回到了醫院,,跑過整潔雪白的走廊,路過一間開著門的病房,看見一個男人穿著病號服,坐在床頭,附身去安慰自己生了病的孩子。
直覺告訴我,那是張明生。
是誰生病了?可可還是小元?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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