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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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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得心裡酸酸的,走上前拍了拍馮大膽的肩膀。很多年後對於川軍在對日抗戰中起到的作用我有過一些瞭解。七七盧溝橋事變之前,四川省內的軍閥們沒有消停過,為了各自的利益打來打去,馮大膽所說的劉湘主席,不過就是在軍閥爭鬥中脫穎而出的一個軍閥代表,時任四川省主席。可在七七事變後,整個四川的軍閥們一下就拋棄了金錢利益與各種爭鬥,一下蛻變成一支熱血澎湃的誓言之師。劉湘慷慨陳詞:“為了抗日,四川出軍三十萬,壯丁五百萬,軍糧一千萬擔,支援抗日。”四川各地的父老,也都舉著彩旗,夾道歡送自己的子弟出川。四川人民在之前內戰的炮火下呻吟了二十年,如今第一次,看著身邊這些穿軍服的兒郎,感覺的不是恐懼,而是親切。劉湘在四川的威望,如同蔣介石在當時全國的威望一樣達到巔峰。

可是,遠離家鄉大後方的川軍們,在慘烈的淞滬會戰、太原會戰中死傷慘重。外號“巴壁虎”的劉湘本人,也在1937年11月病倒在前線,緊接著是南京淪陷的訊息,躺在病床上的劉湘接到噩耗後萬分絕望,於1938年1月20日在漢口去世。死前他留有遺囑,語不及私,全是激勉川軍將士的話:“抗戰到底,始終不渝,即敵軍一日不退出國境,川軍則一日誓不還鄉!”劉湘這一遺囑,很長一段時間裡在前線川軍中每天升旗時,官兵必同聲誦讀一遍,以示抗戰到底的決心。

劉湘死後,他帶出來的川軍數次休整,混編入各個抗日軍隊裡。因為遠離家鄉,帶著大夥出來的四川軍官們也都換了生面孔,於是川軍士兵成為了軍隊里人人唾棄的雜牌中的雜牌。

可川軍——這支自己的土地並沒有被侵華日軍攻陷,卻前赴後繼投入到轟鳴炮火中的隊伍,在戰後統計出來的資料:四川傷亡士兵六十萬人,佔整個中日戰爭中中國軍隊傷亡的六分之一,至於死在戰場上無名無姓的壯丁,僅補充部隊的就達300多萬(國民黨的徵兵制度相當腐朽,壯丁死亡率、病殘率和逃亡率極高,真正補充到部隊的往往只有百分之二十左右),參與建設的不計其數;徵收的軍糧,高達稻穀六千萬擔。

這就是川軍,一支真正被打到無名無姓,打到無甚生還的中華鐵軍。

在場計程車兵們聽完這個叫馮大膽的四川漢子說完這段話後,都齊刷刷地站直,眼神熱切地望向這並不高大的漢子。我和陸旭也都抓著他的手,沉聲說道:“最起碼在我們心裡,你和你的川軍士兵,都是頂天立地的好兵。”

馮大膽抬起手,用袖子抹了下眼睛:“謝謝長官!”說完他往後退去,站到了其他士兵一起。

我和陸旭對視了一眼,然後我再次望了一下表,已經快五點了。我招呼大夥掏出各自帶著的那一點點乾魚和果子,塞進了各自早已餓得咕咕叫的肚子裡。然後大夥都沒再說話,一個個尖著耳朵等著上方遠山裡振振即將轟響的第一聲炮聲。

時間很快就到了六點,接著七點、八點。外面的天應該已經黑了,可我們始終沒有聽到上方有什麼響動。我以為我的手錶在這地下又出現了什麼故障,叫了個士兵跑到井下抬頭看看天。幾分鐘後,那士兵風風火火地跑下樓梯:“邵長官,上面已經黑了,黑得好像老天爺戴了個瓜皮帽似的,一絲光都沒有。”

我點了點頭,尋思著常遇春、鄭大兵、邵統軍以及振振他們在內的那支大部隊,為什麼到現在還沒開始對大門發動進攻?阮美雲湊頭過來對我說道:“要不我們先攻進去再說,怕萬一他們出了什麼變故。”

我搖了搖頭:“再等等吧!”我望了望身邊的那個鐵門。這一會,小五帶著進入到水潭通道的隊伍,以及楊建帶著潛入到鬼子物質倉庫的隊伍,現在不知道是否都順利。如果他們的計劃都如期完成的話,那他們現在一定和我一樣,在等待著遠山裡那一記沉悶的炮聲,然後投入到這個將要決定我們生死的夜晚。

等待吧!我、小五、楊建以及我們帶著的隊伍裡的全部士兵們,註定要熬過這最煎熬的夜晚,註定要熬過這開戰前最煎熬的安寧。

20

到九點十分了,我們頭頂依然鴉雀無聲。我們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擔心著其他幾支隊伍的安危,而我們自己面前的營房,這一會本來應該已經站滿了鬼子兵,也就意味著這扇需要由外向裡開啟的鐵門隨時會開啟,九日研究所裡的鬼子隨時都可能過來巡視。

士兵們很多都等不及了,聚在鐵樓梯下面,聚精會神地聽著上方的響動。我叫了快二十個士兵守在鐵門前,要他們把槍都上好膛,萬一鐵門突然間開了,咱不會束手無策。陸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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