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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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狗來到酈先生的房間門口,哼哼著拿嘴頭子拱門呢。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酈先生在那狗身上掃了一眼就把那狗放進自己的房間去了。
又過了不大一會兒,酈先生推開門,腳步匆匆地走向大掌櫃的房間,他的手裡拿著一張揉皺的紙片。王福林拉開門迎住酈先生:“大先生有事?”
“北京分莊的密信。”酈先生低聲說。
“請進來談吧。”王福林說著把酈先生讓進了房間。
大掌櫃正埋首於一大堆商務函件之中,看見酈先生進來抬起了頭。
王福林緊走幾步從酈先生的手裡接過紙條,展開來鋪在大掌櫃眼前,輕聲說:“是恭親王給皇上奏摺的抄本。”
大掌櫃說:“念!”
姚禎義說的福林不是一般的夥計,就特殊到了這些地方。由於大掌櫃的殘疾,許多不方便親手做的事情要由福林來代辦。實際上福林的角色就不單是生活秘書,還是大掌櫃的助理。號內的許多機密事情福林全都知道,只是他身份低微沒有發言和決策的權力。
這可是絕密情報!大盛魁北京分莊的掌櫃子王錦棠是如何把這機密的情報搞到手的不得而知。大掌櫃呷一口茶示意酈先生坐下,吩咐道:“福林念。”
“……俄國堅請京城通商,經臣等極力阻止,始改赴天津貿易。而公使巴留捷克堅稱:陸運費用較重,意欲納稅從輕……臣等伏查,俄商向來在恰克圖等邊界交易,必須華商轉運茶葉至恰克圖與俄商彼此交換貨物。是茶葉實為北口外華商一大生計,今既準其進口貿易,若不照洋稅從重徵收,則華商生計頓減,即各口之課稅有虧。又查庫倫一帶,為蒙古錯居之地,南方遼闊,部落繁多,若照內地章程,準令俄商隨地貿易,不能稽查難周;又查張家口為五方雜處之地,距京不及四百里,若準俄商在彼設立行棧,勢必致俄國人日聚日多,歷久恐釀成心腹之患。況陸路運貨隨時隨地均可往來,若不設法嚴防,不惟易於偷稅漏稅,且恐京畿要地,滋蔓甚虞。臣等從上年春起與俄公使巴留捷克等往返商議,不下數十次,與之反覆爭論,幾至舌敝唇焦,而該使於一字一句於中間,利己者益之,不利者去之。誠以該國之願望太奢,臣實有不敢過事遷就故也。因而陸路通商章程未能簽約。”
“哦,——還算幸事!還算幸事!這陸路通商條約總算沒有籤成!否則,俄商徑自深入我土腹地,於茶區自行採辦茶貨,利源盡被奪去,我大盛魁和歸化二十八家通司商號就成了無源之水,無本之木了……”
酈先生感慨地說著,望望沉思的大掌櫃。
大掌櫃沉默著,揹著手在地上來回走。後來他在窗前停下,隔著窗欞定定地遙望夜空。深藍色的天幕上一彎黃色的月亮掛在那裡,那月亮也沉默不語。
1大大盛魁的通訊秘密——信狗(2)
良久,大掌櫃轉身來說:“裕瑞將軍確實在恭親王那裡為咱們辦實事了!恭親王奏摺上的話有不少就是我寫給裕瑞將軍信上的原話。”
“裕瑞將軍俠肝義膽表裡如一,我們該重謝才是!”酈先生說。
大掌櫃一連將三個煙球吹出了菸袋鍋之後,問沉思著的酈先生:“對時局你怎麼看?”
酈先生將紅的煙球吹落在地上,沉吟著說:“我看這形勢是頹勢難以扭轉。總有一天……就怕是恭親王頂不住俄國人的壓力。”
“我看也是遲一日早一日的事情。一旦恭親王頂不住俄國人的壓力,恰克圖大門洞開之日,我們總該有些應策才是,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大盛魁二百年的基業壞在你我的手裡,這罪過就深重了……”
“以我看赴俄境貿易便是上策,所謂以攻為守。”
“赴俄境貿易的事二十八家通司商號的聯名奏摺早就透過裕瑞將軍呈給恭親王了!在恭親王那裡壓了整整一年,恭親王是怕我們在境外滋惹是非,給朝廷找麻煩。”
“我們是生意人,在我之境在俄之境都是一樣地做生意,又不是什麼潑皮歹徒,會滋惹什麼是非?朝廷不是怕我們惹事,而是怕俄國人!是怕俄國人找事罷了!”酈先生說著情緒憤然起來,“人家俄國人來我境內為所欲為,他們的尼古拉皇帝怎麼不怕俄商給他惹事?”
“也難怪的,”大掌櫃說,“這些年咱們的朝廷讓洋人整怕了。一旦引出什麼交涉,不是賠款就是割地,東邊的外興安嶺和黑龍江入海口給割去了,西邊的巴爾喀什湖也給俄國割去了。前些日子二掌櫃自恰克圖來信說,俄國人放出狂言要把東北、蒙古都劃入他們的版圖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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