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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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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這些習俗所進行的任何改革都有難以估量的價值。當前葬禮的鋪張浪費和奢侈虛飾在我看來是與那些被死神光顧過大門的人的真實感情不相諧調的。我們與自己曾愛過的人的分別儀式不僅具有高尚的意義,而且應保持單純的真誠。奧菲莉婭的葬禮在我看並不是〃殘缺不全的儀式〃,只要想想撒在她墓上的鮮花就夠了。我感到極其遺憾的是聽不到你在集會上就這個問題所提出的實際建議了。我一直認為,棺材應由死者家屬在夜裡悄悄地護送到教堂的殯儀館,願弔唁者第二天就在那裡集合。若能這樣,就可避免送葬隊伍在大街上浩浩蕩蕩前行這種公開儀式了,而大張旗鼓辦葬禮顯然就是浪費的真正原因。至於喪服,我認為除了黑禮服外,也可考慮穿紫色禮服,特別是孩子,更應該多考慮到這一點。現在,在墳墓上放上鮮花幾乎已成了一種約定俗成的習慣,這種習俗的象徵意味無疑是美好的。但我卻禁不住想到,經花商精心設計過的昂貴的花束常常並沒有隨意拿在手裡的花兒可愛。對這個問題我有很多話要說,並且一直希望能有機會談一談。我的意思是想談談藝術如何表達悲哀。骨灰盒啦,金字塔啦,假石棺啦這些就是從18世紀傳到我們手上的醜陋的遺產只要我們不燒掉死者的屍體或在屍體上塗滿防腐的香料,這些東西都是毫無意義的。如果我們一定要舉行葬禮並立碑紀念的話,那最好選擇愛爾蘭人用的那種漂亮的十字架,就像修道院裡的那種十字架;或希臘人的墳墓上的那種精美的淺浮雕。總之,如果我們需要這種藝術作品的話,這種藝術應更多地關注生者而不是死者它應是一種高貴的象徵物,是用於指導生者更好地生活的,而不是隻對死者作肉麻的吹捧。如果人們需要精美墓碑的目的只是為了不朽,那麼可以肯定地說,他活著時一定很空虛浮躁。濟慈的墓只是個小土丘,上面長滿青草,墓前只有一塊簡潔的墓石,但在我看來,他的墓卻是羅馬最神聖的地方。

請代我向與會者致以真誠的歉意;真誠地希望你發起的運動取得成功。

你真摯的

奧斯卡·王爾德

1885年1月23日

致詹姆斯·麥克尼爾·威斯特勒

1885年2月20日,威斯特勒在倫敦〃王子禮堂〃作了一次著名的〃10點鐘〃藝術演講。第二天,《帕拉瑪爾報》發表了王爾德對這次演講的評論。王爾德在文章中盛讚威斯特勒的演講充滿〃奇思妙想〃,稱演講者本人是〃小靡菲斯特,嘲弄了大眾〃,而演講本身則是一次了不起的傑作。王爾德在文章中還寫道:〃藝術家應在醜中尋找美,美在醜中,這種觀念在學院派看來已是老生常談,也已是畫家的行話,但我仍斷然拒絕承認這樣一種說法,即應迫使愛美之人,在自己房間裡用洋紅色的粗橫稜紋織物和阿伯特藍色窗簾,以便讓某些畫家從中觀察出美來。我也決不接受這樣的名言,即只有畫家能判斷畫的優劣。我的看法是:惟有藝術家才能做藝術的法官,這兩種觀點大不相同。如果一名畫家僅僅是一名畫家,那他除了能談什麼顏料溶劑、溶油外,最好別再插嘴別的什麼事,我們應迫使他們在這些問題上閉上嘴巴;只有當他成為一個藝術家時,藝術創造的秘密法則才會向他綻開笑臉。因為藝術並非種類繁多,而是隻有一種:詩、畫、帕臺農神廟、十四行詩、雕像等本質上都是一樣的,所以知一百知。但詩人是最優秀的藝術家,因為他是色彩和形式的主人,除此之外,他還是真正的音樂家,是一切生活和藝術的主人。所以詩人瞭解一切神奇,也就是說,愛倫·坡和波德萊爾能理解一切秘密,而本傑明·威斯特和保爾·德拉羅什不理解。〃原注

親愛的蝴蝶,藉助於一部傳記詞典,我發現有兩個畫家同時粗率地做過關於藝術的演講:一個叫本傑明·威斯特,一個叫保爾·德拉羅什。

他們的作品至今已無存,我看即使有也是為他們自己辯解的。記住要準時,詹姆斯。並非人人都理解你,就像我受到的待遇一樣:做偉人註定要被人誤解。

你的

奧斯卡

1886年1月初

致《帕拉瑪爾報》編輯

《帕拉瑪爾報》曾開了一個專欄:〃百位最優秀的評判員〃評〃百部最佳書〃。這封信發表在1月8日,標題為〃讀書還是不讀〃,編者按說:〃我們已發表了那麼多建議讀什麼書的信,但下面這封信卻是建議人們'不要讀什麼書',信的作者就是大名鼎鼎的文學權威奧斯卡·王爾德先生。〃原注

我認為,若從實用角度考慮,書可分為三類:

1。可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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