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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長煙走在廂房門口,雙手擱在門上又猶豫了,他想起自己以前對岑睿的種種惡行,包括那打斷她肋骨的那幾鞭子,她若是個姑娘家……魏公子打出生以來頭一回嚐到了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
門先一步自行開了,岑睿攏著被繡錦扯破的衣襟,沒好氣道:“下次找樂子,能找個溫婉點的姑娘麼?”一見到她就和餓虎撲食,這姑娘太飢渴了吧!
魏長煙入了魔怔般,不言不語地看著她。
岑睿甩也不甩他,疾步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來望著傅諍所在的花廳,胸中躁動得似灑了把火苗,越看火勢越漲。深深吸了口氣,轉頭徑自離去。他怎樣本就與她無關。
失魂落魄的魏長煙和條小尾巴一樣粘在岑睿身後,沒頭沒腦地跟了一段,前方那人忽然站住了腳跟,他也乖巧地停了下來。
岑睿道:“現在回去是不是太早了?”
魏長煙點點頭,看著岑睿端雅秀美的臉龐,這樣一張臉他怎麼會認為是個男子呢?
“我們去,找點別的樂子?”
魏長煙怔了怔,欲言又止間已不由地隨岑睿進了街市邊的賭場。
恭國不禁賭,但官衙對賭場經營管理甚是嚴格,莊家們的手腳也還乾淨。夜幕未至,場子裡沒有多少人。三三兩兩地圍著幾桌,要麼推牌九、要麼擲骰子。
岑睿沒登基前,偶爾也來光顧一下,有輸有贏。她不缺錢,純屬打發時間,圖個一樂。
左顧右盼間,忽見著個白衣人端然坐在她附近的一張桌前,一身朗月清風之氣與賭場靡靡氛圍格格不入,他面前已堆了不少籌碼,看起來贏了不少。
岑睿面色一僵,腳底抹油就要跑。
傅諍悠悠然的聲音響在背後:“公子也來了?”
岑睿異常悔恨,一寸寸轉回步子,扇子一開擋住半張臉,虛偽地笑道:“傅兄,好巧。”
傅諍把玩著兩粒骰子,手閒閒搭在膝上:“公子,也來兩局?”
【伍貳】告白
平心而論;岑睿與魏長煙兩人常年混跡坊間;賭技皆不差。
不巧的是;他們的對手是傅諍;而作為主力戰將的魏長煙顯然心思不在上面。騎獵之術高人一等也便罷了,幾場下來傅諍如有神助,贏得滿缽而歸。魏長煙砸下去的銀子所剩無幾,岑睿面前的籌碼好看點,但誰都看得出傅諍是有意讓著她在,這更讓她臉上掛不住了。
怨懟地看了眼心不在焉的魏長煙;岑睿收手:“時辰不早,公子我要回去了。”
傅諍笑了一笑;讓荷官把籌碼折算成了銀票;也跟了出去。
暮春之夜;微涼的河風撩動簷下鐵馬,叮咚作響,輾轉淹沒在西市鼎沸人聲中。避開熙攘的人群,迎面遇上了隊巡察的執金吾,執槍豎戟的年輕衛兵皆識得魏長煙,紛紛駐足與他打招呼,為首的將領更是勤奮好學地與他討教兵法。
趁此間隙,傅諍兩步踱至埋頭走路的岑睿身邊,淡淡道:“陛下惱了?”
岑睿被他驚得慌了下神,捻起眉尖嘲諷地笑了笑:“朕的銀子皆被太傅贏去了,朕不能惱麼?”
天星如綴,斟漏數點星光落入岑睿眸中,流光盈動。
傅諍心上如落下層細密春雨,酥潤且柔軟,拂去岑睿額前的一縷髮絲:“臣贏過去的,不也是陛下的麼?”
愣了下,似懂非懂地回味出他話裡的意思,岑睿雙頰乍紅,快步從傅諍身邊走開,硬邦邦丟下一句:“太傅說笑了。”
傅諍看著她的背影,有些頭痛,看樣子她的心結一時半會是解不開了。
待魏長煙擺脫了熱情洋溢的執金吾追過去,岑睿已登上了車輿。魏長煙與傅諍居住的宜平裡在皇城東側,與岑睿並不同路。從摘月閣出來憋了一路,魏長煙總算理清了思緒,此時更迫不及待地要與岑睿傾訴衷腸。便假作護送岑睿回宮,舔著臉丟下駿馬,蹭上了岑睿的馬車。
傅諍豈看不出魏長煙腹中的小九九,他看了眼岑睿埋在陰影裡不甚明晰的側臉。三年了,雖說岑睿的心思他依舊能把握得八/九不離十,但在男女之情上……他竟生出了一絲從未有過的患得患失。
心中喟嘆,傅諍嘴上卻仍說得客氣:“既是如此,那陛下便暫託給魏都督照應了。”
岑睿抖了下肩,他這副口吻……
“這就不牢太傅費心了!”魏長煙黑著臉一把拉下車簾,什麼叫暫託給他,陛下又不是他的!
車輪轆轆,出了西市區拐上朱雀街,各式嘈雜聲響遠去在風中。噠噠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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