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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絲淺薄,不知政事諱莫如深,前時妄言一二,實論罪當誅。只如今得以罔論,還仰仗天子垂愛。賤妾自幼師從罪臣鍾離鬱文,實為放縱驕矜之舉,亦因此舉,堪堪知曉罪臣鍾離鬱文報負一二。

罪臣鍾離鬱文,自入仕及拜右相,實乃風光霽月,一生所求,無非河清海晏,民生太平而已。嘗有病痛難忍,小人詬病,卻未敢忘祖宗訓誡、胸中所願片刻。讒言所謂結黨營私,不臣之心,賤妾實難苟同,還望聖心明察。

日月昭昭,河海迢迢,百鳥朝鳳,不曾有曹孟德所憾之月明星稀,烏鵲南飛,實乃明君盛世之象。賤妾知帝皇雄心壯志,賢才於側,良臣在朝,萬世之業定當由此圖之。

賤妾自知,嫁於天家,自當一心繫於太后,侍奉慈寧宮膝下,不敢有半分輕心。只古往今來,兒女父母,血濃於水,實乃人之常情。

今次置喙,心下惶惑,卻盼明君體恤寬宥則個。

賤妾鍾離氏,三拜於帝皇敬上。”

他念完皇后血書諫言,殿內龍涎香縈繞,一室無聲。

江淇緩緩再摺疊了血書,輕輕放在帝皇案上,然後退後侍立一旁。

年輕的帝皇頹然坐在龍椅之上,目光有些渙散與痛意,江淇思量片刻,雖覺不妥,還是一撩前襟恭敬行禮,輕聲道,“皇上不必如此憂心,他日……”他頓了頓,難以抑制地在心底輕聲一嘆,復又道,“娘娘定能體諒皇上苦心。”

連爍卻自嘲地笑了笑,凝視著他緋色的蟒服,大片的驚心豔色,與案上那封血書一般的奪目,半晌囈語一般道,“旁的人也許會吧……鍾離爾不會。”

江淇纖長羽睫一顫,這是他第一次知曉當今皇后的閨名,雖則姓氏鍾離如雷貫耳,原是單名一個爾字。

他以旁觀者的姿態瞧了這麼久,這位皇后全然不顧鳳儀,呈血書跪大殿,當真是烈得不行,可名字輾轉於唇齒間,竟是這般溫柔似呢喃。

怔愣間卻聽連爍兀自笑了一聲,啞然對他道,“起來說話罷。”

江淇應聲起身,見連爍抬首望著他,問道,“你可知,賤妾二字,我第一回 聽她提及是何光景?”

江淇垂眸略一思索,回道,“臣才疏學淺,可是虞氏《和垓下歌》?”

連爍緩緩頷首,目光似是追溯到很久遠前的那日午後,女子木蘭花下襬起手勢,咿呀唱道,“漢兵已略地,四面楚歌聲。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

他拉過她的手,一把抱住她坐在腿上,只淡笑瞧著女子如畫眉目,鍾離爾眸光盈盈逗他道,“賤妾此心,大王可記得了?”

他亦玩心大起,故作懵懂,只問道,“娘子何心?”

她也不惱,拉著他手指來回地輕輕搖晃,復靠在他肩上柔聲道,“死生與共之心,從前我讀霸王虞姬之事,就心生敬慕欽佩。古往今來,虞氏這樣的烈女子少有,實難可貴。”

他知她沒有說出的話,她便是這般下了決心,做此等烈性的女子。

她做到了,確然如此。

可也正因如此,才教他心生戚然,心生畏懼。

想不到這般旖旎的二字,舊時二人溫情風月之談,竟躍然她的血書之上,前後繫著她家族興亡,生死動盪。

筆下書得這二字,鍾離爾這般心性的女子,早已委屈放下萬分的驕傲剛強,自甘示弱於他。

他與她三載夫妻情義,此事一過,怕是隻得消磨殆盡。她一顆虞氏之心,不待陣前起舞,便將被他親手寸寸揉碎成灰,夭亡在這詭譎宮廷之中。

終是辜負了這份烈性,與當年蘭舟之上交付的那顆真心。

作者有話要說:打農藥的時候,有一回選了虞姬,同隊伍有個項羽,幫我打紅,賊暖心。

後來他死了,我也死了,我發了一句,“霸王意氣盡”。

可惜沒能接出下一句啊!!不然就要動心了!!!!哈哈哈哈哈!!!!

打字的面板也是虞姬的,啊啊啊啊什麼時候霸王別姬返場呀!!!!!

跑題了別打我!!!實在是因為這幾章都虐心……我不知道說啥!!!

別打我別打我一切好說!!!

死生謝

鍾離爾再醒來的時候,已是一位母族失了勢的皇后。

一室夕陽餘暉,昏黃的色調讓人頭痛欲裂。紫禁城錦衣衛穿梭於宮門之間,正值輪換的時辰。

巍巍三千宮闕,人穿梭於其中渺如螻蟻。

即便躺在坤寧宮的寢殿之內,也不能與太和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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