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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突然就……唉,都是我老婆子的錯,沒看住小姐。”
信件?徐妙儀和朱棣對視一眼:莫非欒小姐吃藥後清醒了些,想起了當年往事,寫信告訴了弟弟欒八郎?
徐妙儀忙問道:“你可記得信中寫了些什麼?”
婆子說道:“我不識字的。”
朱棣命手下去追查那封信件的下落。徐妙儀取方子和藥渣來看,酸棗仁、柏籽仁、菖蒲、陳膽星、黃蓮、玳瑁、硃砂、天竺黃、淮麥、羚羊角……都是安神醒腦的藥物,正對欒小姐的症狀。所以這幾日欒小姐明顯安靜下來了,不是藥的問題。
徐妙儀翻看欒小姐近日的畫作,都是些佛像和觀音像,婆子紅著眼,飲泣著指著觀音大士蓮花臺旁邊的童子說道:“欒小姐畫這個白胖童子的時候,還笑著對我說這是她弟弟小時候的模樣。”
徐妙儀看著畫中的善財童子,童子剃著光頭,只在頂心留了一小戳頭髮,用紅絲帶紮起來,肥嘟嘟的大頭娃娃,十分可愛,推算年齡,當年欒鳳夫婦遇害時,欒八郎大概就是這個年紀。
善財童子身邊站著娑竭羅龍王的女兒,她身量稍高些,善財童子笑嘻嘻的拍著小胖手,好像在龍女面前撒嬌。
徐妙儀覺得龍女的面部輪廓很熟悉,她湊過細看:這不就是欒小姐少女時期的模樣嗎?原來欒小姐把自己和弟弟都入了畫,成為觀世音座下的金童玉女。
龍女低頭看著撒嬌的童子,欒小姐的筆觸極為傳神,龍女滿是憐憫和愛意的表情、眼神躍然紙上,栩栩如生。龍女的食指往左上方斜出,好像在指著什麼東西似的,徐妙儀順著龍女所指的方向看去,正好是坐在蓮花臺上觀世音手捧的瓷瓶,瓷瓶上插著楊柳枝。
徐妙儀覺得有些奇怪,因為一般關於觀音大士的雕塑和畫像中,觀音手裡拿著的是羊脂玉淨瓶,而這副畫像裡是一尊纏枝蓮花的青花瓷瓶。
青花在元朝時興起,備受元朝貴族喜歡,其樸素高雅的紋樣,在明朝也得到文人雅士的推崇,觀音大士瓷瓶融入當前的風尚世俗化,所以並不顯得突兀。
——只是這副畫像蘊含了太多寓意,使得徐妙儀多留意了一下這個瓷瓶,她環顧四周,發現畫室的書桌上就擺著和畫像一模一樣纏枝蓮花的青花瓷瓶!
這是一個細頸大肚的蒜頭瓶,瓶身有足有香瓜那麼大,瓶口狹窄的只有大拇指粗細。徐妙儀拿起纏枝蓮花蒜頭瓶搖了搖,放在眼睛前細看,看到裡頭有一個輕飄飄的東西一閃而過。
徐妙儀用鑷子探進瓶口,小心翼翼的將東西夾了出來,這是一片薄如蟬翼的輕紗,白紗上用簡單的線條描繪了一箇中年男子的畫像,欒小姐下筆極為精準,此人雙眼的距離比平常人要遠一些,細長單眼皮,眉頭粗短濃密。
此人看起來很臉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朱棣走過來看了看,說道:“你還記得欒八郎畫的那個調撥慫恿他帶人到欒鳳祠堂抓盜墓賊之人的畫像嗎?”
徐妙儀猛然記起來了,“對啊,是同一個人!”
朱棣指著畫像說道:“此人專門盯上了欒家姐弟,慫恿欒八郎行兇失敗後,又趕來蘇州找欒小姐,怕欒小姐真的想起了什麼,他一定是用了什麼計謀逼得欒小姐半夜單獨走出房間,在高塔跳樓,是想滅口吧。”
想起欒小姐縱身一躍死在她面前的瞬間,徐妙儀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說道:“欒小姐有過清醒的時刻,她畫了此人的畫像,藏在瓶中,在觀音大士像裡做出暗示,可見她的戒備之心,恐怕那封寫給弟弟的信裡,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是為了麻痺此人用的。即使中途被此人攔截了,也看出什麼來。”
“到底是什麼人?連一個瘋女都不肯放過?”
朱棣說道:“最可靠的人永遠是死人,欒小姐雖然瘋癲,但是她一幅畫就將你和朱守謙引到了金華欒鳳祠堂,挖墳驗屍。為了阻止這個變數,幕後之人動了殺機,斬草除根。”
炎熱的夏天,徐妙儀感受到一股無形逼人的寒意,“他們是追著我和表哥的蹤跡,原來我們出京之初,就已經被人盯著了,阻礙我們查外祖父的舊案。他們是誰,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他們和刺殺我母親的周奎和周夫人是不是一夥人?他們到底在怕什麼?一定要阻止我們查案?”
疑點重重。徐妙儀更加堅定了迎難而上的決心,“我覺得所有的答案應該就在外祖父謀反案那裡,查清了案子,這一切都將真相大白。”
朱棣提醒道:“可是你這次出來的目的是查清謝家老宅鬧鬼之謎,而不是十年前你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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