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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妙儀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跪在地上,和千軍一起三呼萬歲。遠遠看著站在名利最高峰的父親,掩藏在衣袖之下的緊緊握拳,指甲刺破了掌心,渾然不覺疼痛。
一滴鮮血落下,立刻被濺起的灰塵覆蓋、掩埋,了無痕跡。
朱棣站在高臺處,遠遠看見跪在角落的姚妙儀,眼中已然有了疑雲。
☆、第6章 軍醫歸鄉
盛夏七月,蘇州城。
替兄從軍近兩年,姚妙儀終於返鄉了。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聞著街角油炸臭豆腐的濃香,聽著市井潑婦討價還價,飯館小二大聲報著菜名招攬客人,這便是人間煙火,和戰場上的肅殺截然不同。
古來征戰幾人回?姚妙儀不喜歡醉臥沙場君莫笑的軍醫生涯,整天和死人以及哀嚎的傷兵打交道,此刻重新融入人間煙火,連頭髮絲都覺得舒坦了。
她恢復了女裝,荊釵布衣,一頭青絲梳成了雙鬟,插著一對夏日盛放的雀舌梔子花。
姚家大院門口,一個光著屁屁、繫著紅肚兜、走路搖搖晃晃,像只小鴨子似的一歲多男童追著一隻小貓兒,看見陌生人走近,嚇得趕緊跑進院子裡,鑽到坐在水井旁邊小竹凳上洗菜的少女懷裡躲著。
哐當!
看清了來者的面容,宋秀兒手裡的銅盆砸在井臺上,摘洗好的雞毛菜灑落一地,“小姐?小姐回來了!”
宋秀兒是當年護送姚妙儀母女的宋校尉的原配之女。宋校尉戰死後,繼母視秀兒為眼中釘,為了貪下秀兒的嫁妝銀子,居然將其發賣到了揚州娼家!
老鴇本打算將秀兒訓練成歡場的揚州瘦馬,被尋訪恩人的姚妙儀買下來。後來姚妙儀替兄從軍,其條件就是姚家大伯父出面,去衙門脫了秀兒的賤籍,成為良民。
宋秀兒因此很感激姚妙儀,雖然她已經不是奴籍了,但卻一直把姚妙儀當成主子看待。姚妙儀出征,她便在姚家做幫傭,等姚妙儀回來。
“是啊,我活著回來了,還得了不少賞賜,僱了一輛馬車回來,叫幾個下人去外頭搬箱籠去。”姚妙儀揹著一個小包袱走進來了,摸了摸光腚男童的沖天小辮子,笑道:“我是你姑姑,大侄兒取了名字沒?”
宋秀兒情緒激動,目不轉睛的看著姚妙儀,沒等她開口解釋,一個老者杵著拐走過來,說道:“小名叫官哥兒。妙儀,這兩年替兄充軍,委屈你了。”
“大伯父。”姚妙儀恭恭敬敬的行禮,“此次出征,妙儀也有所收穫,不委屈的。大伯父身體可好?”
姚大伯苦笑道:“唉,還是老樣子,時好時壞,醫者不能自醫啊!秀兒,趕緊去外頭酒樓裡傳一桌上好的席面來,給妙儀接風洗塵。”
秀兒笑盈盈的應下了,官哥兒跌跌撞撞的走到祖父身邊,搶了柺杖玩耍。姚大伯寵溺的抱起胖孫子,笑道:“你大哥在藥鋪坐堂,你大嫂管著賬目,我已經派書童去藥鋪了,要他們今天早些回來團圓。”
姚家一共有兩房人家,姚大伯是姚家老大。
姚妙儀的義父是姚家老二,八歲就出家當和尚了,法號道衍。在收養姚妙儀之前,道衍和尚也收養一個男孩為義子,叫做姚繼同。
姚繼同常年都跟隨道衍和尚四處遊歷,兩人行蹤如浮雲般飄渺不定。
前年洪武大帝下令北征,全國都要抽丁編入北征軍。姚家在戶籍黃冊上編入了醫戶,被攤上了一個名額,要抽一人當軍醫。
那時候姚大伯重病、大哥姚恆的新婚妻子姚大嫂有孕在身,而且胎氣不穩,一直臥床安胎,隨時都有一屍兩命的危險,需要當大夫的丈夫貼身照料。
而二房道衍和尚和義子姚繼同離家數月,根本不知行蹤。
姚大嫂挺著肚子,跪下求姚妙儀效仿當年花木蘭女扮男裝,替父兄從軍。
一來是為了償還這八年姚家的收養、教習醫術的恩德,二來是為了追蹤殺母仇人趙天德,姚妙儀答應了姚大嫂的請求。
官哥兒壯實的像一頭牛犢子,看來大嫂是順利生產,母子平安。他怕生,在姚大伯懷裡扭來扭去,不肯接受姚妙儀的擁抱。直到姚妙儀從荷包裡掏出一塊窩絲糖,官哥兒眼睛一亮,口水在唇角邊扯出一條晶瑩的線,伸手去抓窩絲糖。
姚妙儀乘機抱住了官哥兒,朝著胖娃娃的光屁屁輕輕拍了一記,“真是個饞寶寶。”
臉上和顏悅色,內心卻有些恍惚了,她想起自己幼時蛀牙,母親小謝氏斷了她的點心,父親徐達每次回家,都偷偷塞給她一匣子酥油泡螺,母親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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