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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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即便沒有流寂,這場對決也必然無疾而終。
邢墨性子寡淡,他無意於爭輸贏;而明昭心有旁騖,也只想儘快脫身而已。
故而,明昭這裡所說的“像上次那樣”多半指的是草草了結,然後各自離去。
但邢墨拒絕了,他的聲音毫無波瀾:“我能放你走,但是那個人卻未必。”
“哦。”明昭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這一聲應得輕巧而愉悅。
然而,愉悅的聲音還未來得及被雨聲掩埋,明昭就已再次開口,再開口時已經是截然不同的冰冷,方才的風流笑意驟然消散。
明昭朝著虛空處喝問:“你究竟還要躲躲藏藏到什麼時候?還不出來!”
竹葉微動,雨滴噼裡啪啦,和著隱隱雷聲急急奏唱著一曲激烈的樂曲。
青色在翠竹間一晃,槐逸撐著一把翠綠色的梅花紋繡的油紙傘,從林間深處緩緩走了出來。
他笑意明媚,沒有看邢墨,乾淨澄明的眸光落在明昭身上:“明昭哥哥。”
“擎玉宮宮主怎麼也來了?”明昭冷冷道,“你這一聲哥哥我可當不起。”
“好久不見呀。”槐逸接著剛才的那一聲稱謂繼續道。
明昭直接命中正題:“所以,今天你們是一定要我的命了?”
“非也,”槐逸的眸沉了一分,笑意不滅,“如果明護法和我回去也是可以的,擎玉宮的護法之位永遠等著你。”
“你明知道不可能,當初可是你親手設局主導了這場宮變。”
“如果不願,也可以。”槐逸嘆了一口氣,“看在當年的情分上,你以一敵二,如果贏了,便與擎玉宮再無任何瓜葛,從此天高任鳥飛;但你如果輸了,也就請廢去一身武功後再自行離去。”
說到以一敵二的時候,邢墨不由自主地朝槐逸看了一眼,雖是充滿關懷的眼神,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那就這樣吧,”
話音剛落,明昭一記手刀,徑直削下一根翠竹。
只要內力練到家,即便是一根長綾也能當作武器。
翠竹帶著充沛的內勁直接朝槐逸擊了過來,然而槐逸手持雨傘,另一隻手緊緊負在背後,根本沒有動手的打算,他便輕盈地閃身直接躲到了邢墨的身後去。
邢墨根本沒有把槐逸算作戰力的打算,那他當作空氣,也以手為掌側身朝明昭攻去。
三個人,便一人竹枝一人掌刀一人持雨傘地亂鬥起來。
忽然,一個聲音怪叫道:
“哎呀,本宮主受傷了,剩下的就靠你了!”
邢墨趁亂瞥了槐逸一眼,已經習慣了他的突然,繼續任勞任怨地和明昭搏鬥。他看到了明昭眼底明滅的天光,那是戰到酣然的快感,他一直認為與恰逢敵手的對手切磋時全力以赴是對其最大的尊敬,便也收斂了心神,認真了起來。
明昭大概也懂得邢墨的意思,何況槐逸拋餌在前,他此刻雖不過是池魚,卻也有趁此翻身吃掉釣叟的時機。
邢墨解下了背上的華燈,手指在琴柱上一繞,琴絃便伴著雨聲滑落了下來。
一同解下的還有邢墨的手套,露出的是一雙遍佈傷痕的修長雙手。邢墨無視了明昭驚訝的眼神,指腹在琴絃下劃過,立刻有血珠滲出。
但是下一刻明昭的眼神就變成了駭然了。
華燈不愧是魔琴,琴絃在邢墨的手中竟然像能夠自然伸長和收縮一般,邢墨懷抱瑤琴,指尖遙遙地拿著琴絃的另一端以血肉和內力操縱,寒光映在其琴絃上,足夠窺見其鋒利程度。
剎那間,明昭的竹枝便被削斷。
他手中的琴絃本可以徑直削下他的頭顱,卻只是堪堪從他的面門擦過。
然而,明昭也已趁著這個時機重新折取了一隻竹枝,攻向邢墨防守薄弱的腿腳。
雨滴雨勢忽大忽小,纏鬥的身影在翠林間交錯。
直到濃稠雨幕漸漸變得淡薄,他們的纏鬥也沒有停歇的打算。
“你們別打了!”
一個鵝黃身影在雨幕裡飛快穿梭,剎那間從天而降落在兩人中間,邢墨立刻收回琴絃,明昭也滿臉晦氣地扔掉了竹枝,他們的決鬥愣是硬生生地再次被打斷了。
葉蓮燈渾身溼透了,焦急地對明昭道:“朱雲出事了!你再不去,就連她最後一面也見不到了!”
話音剛落,明昭已經掠了出去。
槐逸自然也看到了葉蓮燈,打著傘走了過來,剛好和葉蓮燈保持了一個把她淋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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