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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為鋅動心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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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饒帶湖別墅。

年已五十的辛棄疾自從淳熙九年摘了烏紗帽,被一擼到底後,在這裡一住就是八年。

八年了!花開花落,一轉眼又是初冬來臨了。

兩年前,前輩好友韓元吉離世,讓辛棄疾倍覺英雄寂寞。當年選擇寓居上饒,多少也是衝著韓元吉在上饒寓居,這才決定寓居上饒的。辛棄疾的帶湖別墅和韓府隔著帶湖相望,兩人來往之密切,在詩詞應和上便可見一斑。

最有名的一首是辛棄疾作於淳熙11年(1184)的《呂龍吟·甲辰歲壽南澗尚書》,是寫給韓元吉的壽詞,詞雲:

渡江天馬南來,幾人真是經綸手?長安父老,新亭風暴,可憐依舊。夷甫諸人,神州沉陸,幾曾回首!

算平戎萬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公知否。況有文章山山歌酒。待他年、整頓乾坤事了,為先生壽。

韓元吉出自程頤一門,是程頤弟子尹焊的學生,官至吏部尚書。呂祖謙是他的女婿,陸游與他相交莫逆,朱熹與他同是程門弟子,但在韓元吉最後的歲月裡,最重要的後輩知己便是辛棄疾了。

可惜,韓元吉過世了!

去年暮秋的時候,陳亮來了,又走了,現在陳亮遠在占城,據說在那裡,陳亮幾乎成了叱吒風雲的人物,而且名動安南和真蠟,也算是一展雄才了吧!可惜老友相隔萬里,只能徒憶對酒當歌之時。

至於陳亮來信邀請去往臺灣,辛棄疾已非昔日隻身奉表南歸的少年了,雖然不無衝動,但終究只能長嘆一回,不可能像陳亮一樣萬事無牽掛,隻身渡海而去。

官家沒有北伐而是先取了臺灣,這步棋一開始讓人看不明白,但現在看來這步棋走下來,堪稱是大有收穫。在辛棄疾看來,金礦倒在其次,最值得慶賀的是弄到了新的糧種——紅薯,紅薯年產三千斤,有了這個高產的紅薯,料來大宋百姓從此再無饑饉矣!

而後,又有臺灣產的玻璃鏡在上饒流行起來,如今在辛棄疾家中,就有好多面玻璃鏡。而且,辛棄疾也有了將窗紙一概換成玻璃的打算。至於肥皂和火柴,在辛府上已經屬於正常用度範圍之列。

日子就是這麼平淡地一日挨著一日過去,應和,郊遊,伴隨著田園生活,日復一日,眼看著秋葉凋零,又一個冬季到了。

更能消幾番風雨!縱然仍是雄心萬丈,也禁不住年復一年的雨打風吹,如今白髮已生,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啊!辛棄疾在心中如此感慨道。

辛棄疾不禁吟出了聲: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想當年馳騁沙場,縱橫捭闔,可惜如今只能困在帶湖,“卻將萬字平戎策,換得東家種樹書”,唉!

這一天的辛棄疾有點神思恍惚。

正當辛棄疾心有所思,眼看就會有一首新詞問世的時候,聖旨到了。

接了聖旨還不算,除了聖旨之外,還有一份長長的附件,是論證永平採礦鍊銅的。“五礦發展控股公司”這個名頭有點怪怪的,不過聯想到“華西營建公司”、“臺宋海貿公司”,都有個“公司”字眼,好像很時髦的樣子,不過,果真能挖出來天文數字的銅礦嗎?

接了聖旨又看了附件之後,辛棄疾有些猶疑,恰好辛棄疾與本地專業人士有所交往,當然要聽聽專業人士的意見。

辛棄疾在上饒,所交往的就有坑冶司幹官李子永和提點坑冶鑄錢公事李正之,這兩個人對於永平銅礦當然是再也瞭解不過,且聽他們兩人如何講,再作區處不遲。

第二天,李子永和李正之都應邀來到了辛府。

面對辛棄疾的問題,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相信永平一年能產一千萬斤銅料。

“辛先生,鉛山場產銅最多的一年,就是乾道二年,產銅也不過九十六萬斤,這些年每況愈下,銅礦開採殆盡,再往下開採,為岩石所阻,既耗民力,又所出有限,在下擔心此事懸吶!”

李子永在坑冶官任上一干就是近三十年,對鉛山場產銅自然是心中有數,要說地底下還有采不完的銅礦,他哪能輕易就信,而且鉛山採銅,向來為岩石所阻,就算能在岩石縫中往下挖,那也是千難萬難,一年產出一百萬斤已經是十分了不得了,至於要產出一千萬斤,做夢吧!

李正之也附和:

“那一年能產出九十六萬斤銅料,那也是動員了好幾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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