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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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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幸又一次降臨。1993年6月的一個下午,麥吉在南加州的三項全能運動比賽中,騎著自行以時速56公里疾馳,帶領一大群選手穿過米申別荷鎮,群眾夾道歡呼。突然間,麥吉聽到群眾的尖叫聲。他扭過頭,只見一輛黑色小貨車朝他直衝過來。

其時,比賽場地周圍的馬路已幾乎全部封鎖,幾個並未封鎖的一字路口也有警察把守,沒有人知道是什麼緣故,讓這輛小貨車闖了進來。

麥吉對於這次經歷記得一清二楚。他記得群眾尖叫,記得自己的身體飛過馬路,一頭撞在電燈柱上,頸椎發出“啪”的一聲,他還記得自己被抬上救護車,然後才昏了過去。

麥吉接受緊急脊椎手術後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重傷病房,一動也不能動。他清楚記得周圍的護士個個都流著眼淚,一再說:“我們很難過。”

麥吉四肢癱瘓了,那時才30歲。

麥吉的四肢都因頸椎折斷而幾乎一切不能動,僅靠少量神經活動,使他可以讓手臂抬起一點點,坐在輪椅上的身子可以朝前傾,雙手做一些簡單動作,雙腿有時能抬起兩三厘米。

麥吉還是沒有放棄自己,當他知道四肢尚有感覺時,有點激動。因為這意味著他有了獨立生活的可能,無須24小時受人照顧。經過艱苦鍛鍊,自認為“很幸運”的麥吉漸漸進步到能自己洗澡、穿衣戴帽、吃飯,甚至可以開經過特別改裝的車子。醫生對此大感驚奇。

醫院對脊椎重傷病人的治療,好似施行酷刑。他們先給麥吉裝上頭環:那是一個鋼環,直接用螺釘裝在顱骨上,然後把頭環的金屬撐條連線到夾在麥吉身體兩側的金屬板上,以固定麥吉的脊椎。安裝頭環時只能區域性麻醉,醫生將螺釘擰進麥吉的前額時,麥吉痛得直叫。

護士常來給麥吉抽血,把導管插入膀胱,或者把頭環的螺釘擰牢。每次有人碰到他,他都痛得尖叫。他覺得自己沒有了自我,沒有了過去,沒有將來,也沒有了希望。

兩個月後,頭環拆除,麥吉被轉送到科羅拉多州一家康復中心。在他住的那層樓裡,住的全是最近四肢或下身才癱瘓的病人。他發覺原來有那麼多人和他命運相同。眼前的處境也並不陌生,傷殘、疼痛、失去活動能力、康復、耐心鍛鍊──所有這些他都經歷過。

於是,他過去頑強不屈、永不向命運低頭的精神又回來了。他對自己說:“你是過來人,知道該怎樣做。你要拼命鍛鍊,不怕苦,不氣餒,一定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其後幾個月,麥吉再度變得鬥志昂揚,康復速度之快,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脖子折斷之後僅僅6個月,他便重返社會,再次開始獨立生活,又大約6個月之後,他在一次三項全能運動員大會上,以《堅忍不拔和人類精神力量》為題,發表了一篇激動人心的演說,事後人人都圍著他,稱讚他勇敢。“麥吉真行!”大家異口同聲地說。

可是不管怎樣努力,有些事實始終無法改變:手臂永遠不可能再抬過頭頂,而且他永遠不能走路了。

麥吉明白了這一點之後,向來不屈不撓的他也洩氣了。

1996年,麥吉獲得380萬美元賠償金,決定遷居夏威夷。當時他對朋友說,去那裡是為了寫回憶錄。其實,完全是為了逃避。麥吉有個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秘密:他染上了毒癮。他脖子折斷後,認識了一個女人,那女人遞給他一些可卡因,同情地說:“試試這個吧。你苦夠了,沒人會怪你這麼做。”

麥吉心想:“對啊,沒人會怪。”

一天凌晨,麥吉吸完之後,轉著輪椅來到一條寂靜公路的中央。那是阿里道,他曾在這條公路上跑過馬拉松。

麥吉曾在阿里道贏得輝煌勝利,而這時卻在道上思量去哪裡再弄些可卡因。他知道該下決定了:要死還是要活?“我才33歲,不想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他想,“當然我也不想四肢癱瘓,但既然已無法改變這事實,我只好學會好好活下去。”

他不知道下一步該怎樣做,但有一點很清楚:不能繼續沉淪。於是,他試著從另一個角度看自己:“也許我的遭遇並非壞事,而是上天的賜與,讓我有機會真正瞭解自己。”

從此,他徹底改變了。現在麥吉住在新墨西哥州聖菲市,他在撰寫論文,主題是神話史上的傷殘男性。他還在加州聖芭芭拉市帕西非卡克研究所攻讀神學博士學位。

從麥吉的人生經歷中我們可以領悟到一個道理:放棄與堅持只在一念之間,不放棄也就是一種成功。你已經歷過多少苦難,相比麥吉,你

《任何艱難困苦都阻擋不了我們前進的步伐》 第16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