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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放銀丹草之人在眾人看起來是蘇綰無疑,因為是她開了銀丹草入膳的先例。可是在蘇綰心中,又時刻估量著,那天究竟有誰有機會將銀丹草放到湯圓兒裡卻又不教她發現呢?
蘇園風雨搖擺,流言四起,而這時候,蘇綰就已是失了大夥兒的心,原本該是蘇湄要高興地手舞足蹈的事兒,而她卻一點兒動靜都沒。
靜地,彷彿也從蘇園消失了一樣!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一百二十七章 密室驚魂
第一百二十七章 密室驚魂
最後的三日下來,只見蘇湄都是安安分分地跪在靈堂,也不見再興風作浪亦或者其他的。常常見著尾隨左右的石榴亦極少出現,彷彿這倆主僕一下子從老虎變成了母豬似地。
不過說來蘇湄也有些不走運,她說的押注賭在蘇泊生身上,可轉眼蘇泊生卻死於非命了。雖然蘇綰到如今也並不知道蘇湄的算盤子是什麼打法,但無疑這賭局蘇湄已輸了大半。她當日對寒翠微所說,自個兒也是要在蘇泊生下葬的時候奔命去的!
別瞧這話兒說地似乎還挺中肯中聽的,為蘇泊生盡最後一份責任。可這騙得了寒翠微,可騙不過蘇綰。若要說逃命,恐怕蘇泊生快死的時候便就去了,還會有那等良心等到現在?可想她並無離開的意思。也不知留下來究竟有何目的!
被這些稀奇古怪橫豎都想不透的事情困擾了多天,直到蘇泊生入殮下葬這日,才得以殘喘一下。
大殮入槨時,蘇綰並不在近場,只是遠遠站著,依理非親人關係是不得入內觀禮的。也故那時最靠近蘇泊生遺體的,也就只是蘇洛陵同蘇湄二人。和尚們“嗡嗡嗡”的唸咒聲如被擴音器放大到了無限倍,只覺得腦袋也嗡嗡嗡地叫了起來,倍是頭痛。
當那具巨大的金絲楠木棺抬出來時,蘇綰聞見了封棺時會澆上的一種特殊火漆的氣味,足有些反胃地站不住腳。
送靈入葬之事,蘇湄便插不上手了,於是只到了大門口,就剩蘇洛陵一個親屬送靈。喪隊卻也未顯得寒磣,足足浩浩蕩蕩的站成兩排,堵死了一整條大街。光那些禿頭便能充個熱鬧的場面兒了。
蘇湄照例哭了一場,見喪隊越走越遠也便罷了,由石榴扶著回屋去休息。
這會兒蘇泊生死了,寒翠微亦逃了,飛鳶閣自此成為一座空樓,不免淒涼地教人徒生惋惜。
只不過幾天功夫,梅謝梨枯,風兒捲起地上草屑就生出了一股子蕭條。這般景象教人看了,不免想到今後蘇園再無繁榮,人與人各處奔波的景象,有種說不出來的鬱結哽在胸中。
趁著蘇湄不在眼皮底下,蘇綰帶著蘇棋去了飛鳶閣,好歹要將蘇泊生臨死之前的事情辦妥了,莫讓他在黃泉底下留有遺憾。於是也再不等蘇洛陵,自個兒大白天的就去,也不怕裡頭起屍鬧鬼。若惠姑真敢跳起來給她兩下子,她立刻讓她見光死。
卻說兩人到了飛鳶閣之後,蘇棋有些膽怯。對前幾日流傳的蘇泊生陰魂不散之傳言也不見得是全然不信的。本來是沒什麼,但是一靠近飛鳶閣便有些寒意森森的感覺,人也不知不覺縮到了蘇綰身後去。
“棋姐姐若是怕,就別進去的好了。”蘇綰安慰她,本也是打算讓她只在樓下打掃打掃就罷,自己好做事。這回子她怕成這樣,正中了她意。
蘇棋立馬故作鎮靜:“奴婢不是怕,只是這天兒似乎又冷了,奴婢忘穿了襖子覺得冷而已。”
此刻清風瑟瑟,草木噓噓地發著響聲,不教她胡思亂想的才怪。蘇綰不想她進去之後後悔,便強將她留在了外頭。
“大公子臨終時,吩咐我必定要將他素日愛看的書燒去,你若跟著我進去了,那誰來燒書呢?棋姐姐,你且留在外頭,待我將書一冊冊理出來,這燒書的事兒就是你的了。”
見有臺階下,蘇棋連忙答應了下來:“是,奴婢就在這兒等著姑娘。”
蘇綰笑了笑,心中亦有些發虛。待一個人撥簾入內,頓被一陣陰風給掃地幾乎逃了出去。不過幸好只是來了一陣,之後便再無了。但屋子裡沒有燒炭火實在是冰如地窖,比外頭都冷了不知多少倍。
她抱緊自己搓了幾下子,便直奔書房而去。心道早點兒將東西拿到手,也少遭一份罪。
推開書房門,裡頭一團幽幽的青黑籠罩,蘇綰心裡發毛,立刻掏出火折點亮所有的燈,環顧四下見與頭一回來的時候沒什麼差別。只是大約因為感覺的關係,總恍惚間覺得書架上案頭筆墨紙硯皆都鋪上了一層薄灰。總之看起來顏色並不如以前的鮮亮了。
憑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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