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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氏:“這是縣令說的,我也不甚清楚,是以我才讓你趕緊隨我到前頭去,也好聽仔細些!”且不說婆媳那邊如何磨蹭,劉家廳堂裡,長社縣的縣令卻在問劉家父子:“劉郡守的家眷,你們可知他們如今在何處?”劉薪和劉弛面面相覷,劉弛問道:“敢問令君此話何意?”縣令奇怪反問:“郡守歸鄉,難道不是為了親眷而來?雖然他沒有明說,可這些事情,我們總該先想到吧。若是劉郡守入城時見不到親眷,只怕說不過去,劉令吏與郡守既然是親兄弟,想必知道郡守的親眷如今身在何處,我也好派人去迎。”他當然不是真的不知道劉遠的老婆孩子在哪裡,雖然他們都躲在山上,可那座獵戶小屋也並不難找,只要派兵過去,不消多時也就能找到了,但是縣令必須作出自己完全不知情的姿態,誰知道劉遠還真能混出頭啊!這樣一來,等劉遠問起來,縣令也可以用“我從頭到尾就不知道你的老婆孩子躲在哪裡,所以沒法幫忙安頓照料他們,就算他們現在過得不好,也不能怪我”的理由來推脫責任。誰知道劉氏父子聽到他的問題,都面露尷尬,坐立不安起來。縣令反倒有點意外:“怎麼?難道連你們也不知他們在何處?”劉弛吞吞吐吐:“自我那二弟離家之後,他的親眷便也隨之隱匿無蹤,並沒有和我們來往,只聽說他們似乎是躲在後邊的山上……”這位縣令上任沒多久,又是長駐長社縣,不曾到向鄉來,自然也不知道劉家兄弟的關係,但如今一看這情景,哪裡還有不明白的,也不動聲色,依舊笑道:“既是有個大致的方向,那便好辦多了,我這就派人去請。不過郡守只怕很快就到了,還請三老和令吏先與我一同出城相迎。”縣令很明白,當初劉遠之所以逃亡,雖說其中有蕭起在煽風點火,可歸根結底也少不了自己的“功勞”,若是劉遠想要追究,那自己是一定逃不過的,為了性命和前程,他自然要賣力一些了。——————城牆還是那段城牆,人還是那些人,不同的卻是心境。劉遠還記得自己上次離開這裡的時候,心情是何等倉惶恐懼,前途茫茫,天大地大,卻不知何去何從,彷彿去到哪裡都是秦兵,去到哪裡都逃不過秦朝的天羅地網,何其絕望,何其無力!短短一年出頭,卻好像已經過了許多年,連帶眼前這些熟悉的景色,也變得陌生起來。今日的潁川郡守,已經不是昔日被人陷害不得不只身逃亡的劉家子了,劉遠穿著盔甲,騎在馬上,後面跟著百十士兵,在少見世面的向鄉人眼裡,簡直是威風凜凜,令人心生畏懼。沿路有許多人認不出這是他們所熟悉的劉無賴,卻都怯於這個陣勢場面,要麼低下頭,不敢直視,膽小者甚至直接就跪下了。遠遠地,劉遠看見一行人走來。“大兄,好像是長社縣令。”騎著馬走在他旁邊的安正趨前,低聲道。而走在長社縣令後面的,分明是劉遠的父親和兄長。☆、如果有選擇,其實長社縣令也不想給劉遠當小弟的。可是沒辦法,長社縣隸屬潁川郡,而潁川郡已經被劉遠接手了,他總不可能把長社縣單獨劃開去,大義凜然地宣佈自己還是秦朝官吏,所以服軟是必然的。由於之前把劉遠逼得走投無路這其中也有他的一份功勞,很有自知之明的長社縣令把姿態放到了最低,希望能夠用謙卑的態度換來對方的不計前嫌。於是就有了先前的一幕。帶著劉家一干人,長社縣令在離劉遠他們還有幾十步的距離停了下來,然後以一個下屬對待上官的態度,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長社縣令趙明,拜見潁川郡守!”他身後的劉家人,以及那些不明真相的路人們,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們的父母官以一種幾近卑微的姿態去拜見昔日他們所瞧不起的人。劉遠勒馬停住,翻身下馬,大步流星上前,扶住長社縣令,長笑一聲:“趙縣令何故如此客氣?”被他扶住的那一刻,長社縣令禁不住一抖。這實在是太詭異了。趙明絕不認為他之前逼得劉遠走投無路的事情已經被對方忘得一乾二淨了,劉遠離開向鄉的時候是去年寒冬,短短不到一年時間,他就已經在叛軍那裡脫穎而出,還被陳勝任命為潁川郡守,這充分說明他絕對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欺侮的人。由於心中忐忑不安,這種心情也在面上流露了出來。“郡守,先前……”劉遠制止了他往下說,笑容和藹:“趙縣令,往事不可追,便讓它隨風而去罷,我已看過這一年來的考評記錄,你掌長社頗有功勞,雖不能稱得上家家夜不閉戶,可總算太平無事,既如此,這個縣令也還非你莫屬。”這簡直是意料之外的驚喜了。長社縣令萬萬沒想到,劉遠非但不追究他的罪過,反而還讓他繼續當這個縣令。而且他還從劉遠的這番話裡聽出一個更重要的資訊:不僅是他這個長社縣令,就連潁川郡內的一切秩序,劉遠都不準備來個大刀闊斧的整頓,一切保持原樣,該怎麼著還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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