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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尹是韓桓惠王的幼女,自小倍受寵愛,生得千嬌百媚,戰國公主多數用來聯姻,韓桓惠王卻遲遲不捨將自己的女兒嫁出。韓桓惠王死後,他的兒子,子尹的兄長韓王安繼位,他也是韓國的最後一位君主,再然後,韓國滅亡,宗室四散,子尹因容貌出眾,被秦人強行押往秦國,彼時韓氏躲在宮柱之後,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帶上馬車,從此再無音訊。多少年過去,子尹的哭喊聲依舊如同在她耳邊,韓氏永遠忘不了終生難忘的那一刻,她一面為子尹的遭遇傷心難過,一面又暗自慶幸自己容貌既不出眾,也非韓王女兒。“傅姆!”劉婉催促著她回答。“沒有。”韓氏道,“我幼時的朋友去了咸陽,我也沒有再見過她了。”劉婉遺憾地喔了一聲,為故事戛然而止的結局感到不甘。那頭劉妝卻問道:“她去咸陽作甚,難道咸陽還比韓王宮還好嗎?”“咸陽的秦王宮自始皇帝登基之後又加以擴建,巍峨壯麗甲天下,自然比韓王宮漂亮。”韓氏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笑聲裡蘊含著劉婉和劉妝聽不出的諷刺。六國盡滅,六國王宮也廢於戰國,世間僅存咸陽秦王宮,自然是天下邯來說,陳勝才是大魚,我們只不過是小蝦。即便陳勝敗了,還有魏地的魏咎,燕地的韓廣等人呢,阿父未曾稱王,在章邯看來,潁川只是疥癬之疾,他們才是心腹大患!”更何況,等到章邯料理完陳勝,很快就會有項梁叔侄冒出來吸引炮火,相比之下,如果運作得當,潁川郡完全可以得到好幾個月的休憩時間,而這足夠改變許多事情了。聽完她的解釋,韓氏總算吁了口氣,人都有苟且偷生之心,就算她經歷過再多,也不意味著就真的不怕死了。幾人正說著話,阿津從外面走進來,在劉楨身邊傾身附耳說了幾句。劉楨向韓氏打了個招呼,匆匆跟著她出來。“怎麼回事?”她問。“姬家來了人,說是受了姬小郎君之託,請小娘子去見一見。”阿津道。劉楨微微皺眉,據她所知,姬家雖是世家,可早已沒落,談不上富貴,只有姬辭的祖父身邊跟著兩個世代服侍姬家的婢僕,像姬辭和姬辭的父親,凡事都是親力親為的,這種節骨眼上,姬家會派來什麼人?自從姬辭來信說明苦衷,表明自己無法來陽翟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雖說偶爾還有書信往來,不過談論的也多是文章學問,很少訴及兒女衷情,老實說,劉楨根本不知道這個時代的情書要怎麼寫,難道隨信附上一首詩經風的詩歌嗎,光是想想就冒雞皮疙瘩了。姬辭想來是害羞的緣故,也從未做過這種事情,所以兩人之間的互動完全可以用一句話概括——學霸和學霸是怎麼談戀愛的。來人站在小門邊,背對著她們,從身形來看很熟悉,只不過他頭上還戴了頂笠帽,顯得神神秘秘。“阿辭?”劉楨有點不確定。對方回過身,果然是姬辭。劉楨大吃一驚:“你怎會來此?!”陽翟現在全城戒嚴,為了防止有細作流向潁川郡內的其它縣煽風點火,造謠生事,一般情況都是許進不許出的,唯一還開著的城西小門搜查非常嚴格,甚至需要提供戶籍證明。姬辭苦笑一聲:“我聽說秦軍攻城,放心不下,所以來看看你。萬一,萬一有什麼事,多一個人,也好多一份照應!”劉楨嘆了口氣,有點感動,但又有點無奈:“你阿父和大父都不知道你出來的事情罷?等你回去可就要受罰了。”姬辭被她說中心事,臉上露出一點窘迫,出來之前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家裡的反應,這也許是他從出生以來劉楨他們僅僅是待在後方等待,什麼也做不了,就覺得這一夜過得十分漫長難耐,而劉遠等人身在前線,卻根本沒有意識到時間的流逝。當戰鼓停歇,一切歸於平靜,劉遠從麻木的殺戮中抬起頭,才發現天際已經開始吐白,一線金黃從雲層中嶄露,很快為大地披上絢爛的霞光。劉遠倚靠在城頭往下看,整夜的殺戮使得他雙手已經僵硬麻木了,城下一片蕭索,秦軍已經徹底敗退了,這些絕大部分由刑徒和奴隸組成計程車兵在上陣拼殺時並不比正規秦兵遜色,更因為他們在出發前被許了種種好處,作戰起來反而比正規部隊還要悍勇三分,要不是這次戰前動員做得太好,整座陽翟上下齊心,劉遠真不敢保證己方會不會在後半夜就支撐不住敗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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