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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坐或臥,或彈琴的,或對弈的,還有蹲在角落玩蛐蛐的,更有抓著杏林妙書獨自笑的特燦爛的,正是她蘇七七的五個極品爹爹。
五個爹爹環肥燕瘦,各有千秋,這麼圍在一起,共處一院,還真是賞心悅目,風景如畫,看得蘇七七更是時時口水橫流,常常斜眼痴痴傻笑,愁的奶孃是怎麼擦都擦不淨那如一江春水般流淌的口水。
大爹爹獨孤無憂,是五個爹爹裡面蘇七七最喜歡的一個,雖是男兒身,卻勝女兒姿,何況他平日裡最喜豔麗的服飾,尤以紅色最是襯得他嬌媚入骨,男人為之瘋狂,女人見了不是嫉妒的抓狂,就是掩面羞愧的逃離。蘇七七對他的特別情愫,還在於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私下裡她是真的認了這個正當而立之年的爹爹;正沉浸在自己的一曲《玉樓春曉》中的白衣男子,正是她的二爹爹玉笙,他是最像書生的書生,簡直完勝整日捧著書對月苦讀的書呆子,琴棋書畫,樣樣精絕,給人的感覺乾淨、透徹、不摻雜半點雜質,一顰一動都能誘發人心底最溫柔的保護欲,最最值得一提的是,蘇七七現在身上穿的粉色繡花小褂正是出自此人之手,由此,她亦是很喜歡這個爹爹的;三爹爹在江湖上有個霸氣的稱號,叫“鬼見愁”,行為怪異,全身帶毒,長的道是丰神俊朗,秀色可餐,一頭光澤絲滑的黑髮隨意的披撒在肩上,也著了件大紅的的外袍,越發顯得肌膚勝雪,明豔照人,不同於大爹爹的柔美,他的鬢仿若刀裁,眉如墨畫,剛毅而收斂,鼻子高而直挺,嘴唇微有點厚,雙目疏離而充滿自信,勝似勾人心魄,卻是美麗的罌粟花;四爹爹你不用猜就知道了,就那個躺在樹蔭下樂不可支笑的無比燦爛的傢伙,草齡十七,花季少年一枚,種豬一頭,先撇開他的容貌不說,就他的風流韻事竟能讓說書先生不吃不喝說上個三天三夜。瞧瞧這桃花眼,這可愛的小酒窩,這白豆腐一樣的面板,怎麼看都覺得與紈絝子弟是不掛鉤的,可惜人家偏就那麼個嗜好,晚上逛花樓,白天揣摩chungong圖,沒事泡泡美女,坐觀吃醋的女人們為他痴狂打架,還自備了一本個人採花錄,想想就覺得這男的真是腦子和常人不同,奇異的是他在江湖上花名遠播,擁有一票忠實鐵桿粉絲,願君多采擷的野花可以整整繞美人坊一圈;五爹爹更別提了,那個蹲在角落裡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居然不害臊的也自稱是她的小爹爹,十歲的孩子,懂個屁啊,自己都還要別人照顧,整天跟個猴子似的上躥下跳,原本清秀俊逸的小臉幾乎沒幹淨的時候,時不時的過來把蘇七七擰的肉痛的哇哇大哭,時不時的抓只小蟲子啊,小蛐蛐啊,丟到蘇七七嘴邊,引的蘇七七又是一陣怪叫,哼,這樑子結大了,這個沒節操沒記性沒人性沒道德的娃看來以後不給點教訓,真對不住現在蘇七七所受的非人折磨。
蘇七七暗暗發誓,等長了滿嘴小乳牙了,第一個拿來狠狠磨牙的定是這個潑猴。
“你不覺得那孩子好像能聽懂我們的話嗎?”執白子的手在空中頓了一下,雙眼微眯,一抹輕笑拂過唇角,這下看你怎麼逃出我的層層圍堵。
“你想多了,除了會叫爹爹,你可曾聽那孩子說了別的?”暗暗吃驚白墨染不動聲色的圍攻,怕是他稍不注意,便會全軍覆沒。
暗歎自己今天多留了個心眼,一顆黑子穩穩的落下。
“三弟,你輸了哦,東西拿來。”不理會白墨染不情願的表情,嘴角帶笑,一雙素白乾淨的手直直伸向那個一臉陰鬱的男子。
“願賭服輸。給就給!”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還是不大樂意,一盤棋就要了他辛苦煉製了一年的雪香丸,真是虧大了。
“多謝。”說著毫不客氣的幾乎是奪過了那個藍色小瓶子。
兩個絕色紅衣男子,一個柔媚,一個陽剛,一個婀娜,一個挺拔,若只是背影,許以為是才子佳人,甚是般配,偏偏兩個都是帶把的男兒身。
獨孤無憂起身朝躺著蘇七七的搖籃走去,臉上帶著不自知的溫柔淺笑。七七是她唯一不排斥的女性,也是他現在最想好好守護的人。
自從半年前撿到她的時候,染了風寒,這孩子身體一直都不大硬朗,口水常常沾溼了小襖,奶媽是怎麼擦都擦不完。眼睛好像也是斜眼的,怕是因為這個原因被父母丟棄了吧,而且好像也很容易臉頰發紅,想來也是後遺症。看著她那張比他的手還小的包子小臉,常常因為偶爾的咳嗽,滿臉痛苦的表情,他總覺得心疼。
那個奶媽一感覺到獨孤無憂向她這邊而來,立馬自覺的閃出一大段安全距離,她可不想平白無故的像前幾任花痴奶孃一樣失了這份優渥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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