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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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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儘管全書行文簡約,措辭極講究分寸感,但謝彬的情緒、謝彬的志趣、謝彬的思考、謝彬的偏頗,無一不活躍在字裡行間。那時雖已是民國,但新疆在“認廟不認神”的楊增新主政時期,其政治結構仍然得益於左宗棠收復西域後所作的那個總體設計,那也正是現代新疆的奠基時期。左宗棠是現代新疆的引路人,他的西征,號稱使“湖湘子弟遍天山”,而作為湖南同鄉,謝彬單車遠征,頗有以後繼者自視之意。他可以當之無愧地被稱為具有“西域情結”的人,同時他也是民國初期力主“開發西部”的有識之士的代言人。

1917天初夏,謝彬自北疆伊犁越天山,穿過天山腹地的巴音布魯克土爾扈特蒙古封地,進入南疆塔里木地區的重鎮——庫車。從庫車一路前行,又經阿克蘇、喀什噶爾、莎車,於7月12日進駐和闐地區西境的皮山縣。

在和闐地區,謝彬完全為其古老歷史、豐厚文明所吸引,作了相當深入的考察。《新疆遊記》有關和闐地區的那一章,是其最有魅力、最具特色的篇什。

由於謝彬在環遊塔里木時,基本上走的清代軍臺舊驛道,而這條古道在此後不久就荒廢棄置,南線,交通幹線普遍南移,北線,則退向天山。所以他到過、考察過的很多地方,如今已淪為沙海,而他的見聞,則是中文寫下的不可替代的記載。

孫中山先生在為《新疆遊記》作序時,充分肯定了謝彬對新疆的考察,並且以“大丈夫”推許。實際謝彬與《新疆遊記》都是中華民族取得進步與發展,離不開開發西部這一時代潮流的體現。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二、佉盧文秘史(18)

鴿子塘

進入和闐不久,謝彬就經著名古驛站阿赫欄干抵達了一個叫“鴿子塘”的地方。這兒原是歷史悠久、聲名頗著的于闐國關防之一,是中外探險家們相當關注的地方。清代西域地名中往往有“臺”、“塘”,比方“三臺”、“巴侖臺”、“松樹塘”、“葦子塘”,這都表明該地曾設有兵站,是交通要衝。而謝彬路經鴿子塘時,則一片破敗,已是接近被人們廢棄了。

鴿子塘的維吾爾語地名叫做“庫木拉巴特”,含意是“沙中的驛站”,但斯文·赫定認為,它的名字原應是“國王在沙漠裡的行宮”。當然,這並非就是于闐王國時原有的地名,而是佛國於闐死亡之後起的。

在古老的志書《四個伊瑪目傳》當中,是這樣記述鴿子塘來歷的:

四個伊瑪目的先鋒叫穆罕默德·夏克爾,此人是聖裔,又是王族,在出徵佛國於闐時,自願從軍。那時,于闐王國有兩個國王(一說為將軍)當政,一個叫喬克提日西得,另一個叫努克提日西得,他們得知西方喀拉汗王朝部隊將至,就在鴿子塘這交通要衝埋伏下500名精兵。當穆罕默德·夏克爾揮師東進時,於此中了埋伏,不幸戰死。後續部隊把伏兵殺個乾淨,只跑了一名士兵,他們匆匆把死者安葬在他戰死的地方,從此,這兒才被稱為庫木拉巴特。據說,穆罕默德·夏克爾在重傷時,為了不連累他人,用戰刀親自剖開腹部自盡。腹部剛剖開,立時飛出一公一母兩隻鴿子,那是他的心臟所化。從那時起,這個和闐的門戶就一直為成群的聖鴿聚居之地。

1895年底,斯文·赫定路經此地,見到成千靈鴿在此翔集鳴叫,掩天蔽日,鴿翼成雲。行人主動用包穀喂這些無主的野鴿,據說,這是很古老的風俗。當人們喂鴿子時,鴿子很安閒大膽地落在人們的肩頭、胳膊上,有時連帽子上也站著鴿子,當地人甚至認為,猛禽如果吃了這裡的鴿子就必死無疑。在路邊,豎著掛滿布幡的長長的杆子,那也許是鴿架,也許是招徠鴿子的幌子。

斯坦因數次到過鴿子塘。他曾冒被鳥啄之險去參觀了作為鴿籠的木屋。他也依從當地習俗,親自給鴿子餵了食。斯坦因是“鼠王版畫”的發現者,見到“聖鴿”如雲,他馬上聯想到《大唐西域記》中關於“鼠壤墳”的故事,認為聖鴿代替了神鼠,表明于闐國西部邊境有一種十分特殊的崇拜動物的習俗,並暗示,這兒原來就是“鼠壤墳”,只是由於宗教的改變,才成為“鴿子塘”。當他完成了在和闐的探險返回喀什時又路經這裡,他再次親自撒下不少鴿食,併為自己這一來一往7個月間所取得的成就而感到萬分欣慰。

謝彬是在斯文·赫定、斯坦因之後路經鴿子塘的。

驛馬小憩時,謝彬親自考察了該地。當地建有一組房屋,都是作為鴿舍而存在的。鴿子數以千計,有像公雞那麼大的老而無毛的鴿子,當地人視作鴿神。在鴿巢邊有個古井,為怕被流沙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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