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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的喜歡,不是因為你付出。”只是在他需要的時候,他喊他,伊塔洛斯回應了。 可以的話,他會希望伊塔洛斯對心上人少點佔有慾,少點忠誠。這樣他就不會惦念柏溫,也不會為了自己在那一刻去與蟲母搏命,自然也就不會在意識到心之所向時擁抱死亡,轉頭奔向那個早就不知道死在哪裡的亡人。 “既然不是因為這個,‘不喜歡’又從何而來。” 他吻上鬱封耳廓,後者輕輕一顫,耳尖迅速紅了。 伊塔洛斯:“對麼?” 呼吸噴灑在他脖頸,溼潤麻癢。鬱封垂眼,看得見一截漂亮的鎖骨。他微微抬頭,嘴唇吻上對方下頜,然後是嘴角,最後是唇齒。 倒向下方後含含混混地回答伊塔洛斯的問題,光是附和顯得誠心不夠。鬱封很難保持清醒與理智去思考對方想要的答案,某一瞬質問後沒能及時回應,引來更肆虐的懲罰。 他眯著一隻眼,另一手想要扯住對方頭髮,把他往下拽,好止住不斷設下陷阱的嘴。 但實在是沒有什麼力氣了,渾身發軟。那隻手抬了抬,又無力摔下去,繼而被握住,細密地親吻腕部內側。 淚水綴在眼睫上,晶瑩的一點。 直到他承受不住地往後逃,腳踝被緊繃的堅固拉扯,腰一軟,蹬了幾下,沒能拉開距離反而在過於柔軟的床墊下滑幾分,與伊塔洛斯貼得更近。 “呃!” 他窒息一瞬,咬緊牙關。一手抓住對方肩膀,緩了幾息勾起嘴角,一邊喘氣一邊笑。 “你不如……”鬱封右手在自己脖頸處從左劃到右,“直接在這裡套上鎖鏈。” 何必只在腳上套著,他手有空,又不是不能開啟。 伊塔洛斯回應他低笑:“我可以為你帶上項鍊。” 說著,他便伸手掐上鬱封脖頸,緩緩收攏。一點窒息,不會讓他痛苦,也不至於什麼感覺都沒有。不過鬱封已經沒空管他的小動作,他眼睫猛顫,淚珠一顆顆滾落,又被吻去。他張口以獲得更多的氧氣,不得不放任細碎的音調傳出。最後竟然染上了一點哽咽哭腔。 伊塔洛斯的確沒有往他脖子上套鎖鏈,但他卻也沒空去管腳上的枷鎖。 這就像是一場荒誕無序而不知時日的夢。 鬱封不記得那一晚是怎樣度過的,總之他精疲力竭,睡得極不安穩,偶爾有幾個醒來的瞬間,總是能看見伊塔洛斯含笑——的確是心情很好的臉。他就繼續被折騰到昏睡。 那之後應該是很長的一段時間。 他有所感知,在一個完整的好覺還未結束的尾端,帶著深秋冷意的人開啟房門,將壁爐點燃。從身後擁上的胸膛仍舊比不上常人的溫度,不過在幾個動作後被子裡散去的熱氣就算不上什麼惱人的事,因為他們比那還要熱。 腳踝被握住的時候,鎖鏈就一直響。醒著的時候在響,夢中聽見響聲時伊塔洛斯必然在他身側。 然後他醒來。 醒來時仍是夜晚,不知是第幾個夜晚。因為他呼喊西德里,或是露絲,沒有人前來告訴他日期。就連喊叫瑟嘉也得不到小狗的回應。 也許它熟睡了,畢竟外頭月亮高懸。 鬱封渾身痠疼,撐著身體坐起身時還有些頭暈,雙眼發黑。 他身上換了件睡衣,款式有些特別。領口往下有蕾絲花邊與絲帶,長袖寬大且束腰,衣襬像是較為內斂的長裙。介於男士與女士之間的中性款式。 一旁的床頭櫃上擺著夾滿藍莓果醬的麵包與牛奶。看見它們時,鬱封才後知後覺感到喉嚨乾涸,胃部灼痛。 他伸手去拿,手腕上的痕跡就遮掩不住了。青紫色如同顏料一般蜿蜒向裡,鬱封垂眼,仔細看了兩秒,單薄衣料其實遮掩不住它們,只是因為夜晚才不夠惹人注目。 不過他不算太難受,伊塔洛斯應該有為他仔細清理。 他將麵包兩三下吃完,甜牛奶一口飲盡,去弄那鐵環。 鏈子算不上粗,只是憑凡人的力量想要弄斷得花上點時間,很顯然,他現在既沒有力氣也沒有時間,更沒有趁手的工具。他能活動的範圍只有整個床榻,腰和腿痠軟難忍,勉強踩上地面後連茶几都碰不到。 他緩緩坐下,靠著床尾喘氣。 鏈子的另一端甚至光明正大擺在床腿下,他走動時還能聽到鐵環與木頭碰撞的響動,完全沒有做任何多餘的措施。 伊塔洛斯料定他不能抬起這張過分大,也過分重的床。 嘖。 壁爐裡的火焰還沒有熄滅,燃得不是很旺,窗戶大開,吹進來冷風也不覺得冷。 只是偶爾有冰涼的一點落在肌膚上,讓他激靈地拉回理智。 好像是在下雪,時間過得這麼快嗎? 他記得事情發生在夏天,不算炎熱的夏天。 怎麼就開始下雪了呢? 點點白色的雪花在夜空裡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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