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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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涔秋沒騙她，只要林聲韻能打出去的球，他都能接到。

她的球打得偏，宋涔秋來回跑，累得夠嗆。

林聲韻笨拙地站在原地，乾巴巴地接球，純靠運氣。

掉球的次數開始減少，兩人也能來回打幾個球了。

一直到宋涔秋說休息一下，林聲韻如釋重負。

羽毛球是真的累，林聲韻的運動服已經開始出汗，她想離宋涔秋遠一些，臭著了不好。

宋涔秋從包裡拿出兩瓶水，遞給林聲韻一瓶。

林聲韻接過，灌了好幾口下肚，才救了回來。

宋涔秋淡地抿一口，說：“剛運動完不能這樣喝水。”

宋涔秋在說她，曾經姐姐也這樣和她說過。

林聲韻的心顫了一下：“好。”

宋涔秋沒一搭地和她聊天：“累嗎？”

林聲韻誠實道：“累。”

宋涔秋：“現在學會了嗎？”

林聲韻：“還是不太熟。”

宋涔秋笑：“不著急，我會教會你的。”

林聲韻點了下頭，心裡默唸了無數句“別教我別教我別教我”。

下次，她覺得不會亂找藉口見宋涔秋了。

今天這麼一運動，明兒她得躺床上當屍體。

“宋老師，”靜默中，她開口：“我們現在是朋友嗎？”

宋涔秋愣了下：“什麼？”

“我一直在想，我們是朋友，還是家長和老師的關係。”

還是曖昧。

這段時間，她和宋涔秋聊天的次數算不上多。

宋涔秋愛發朋友圈，她和宋涔秋的互動幾乎都在他的朋友圈。

宋涔秋總是發貓咪的照片，他養了只小黑貓。

很乖，在宋涔秋髮的影片裡，貓咪永遠躺在他的身上，愜意地接受宋涔秋的撫摸，一切歲月靜好。

林聲韻會在下面各種誇他的貓，宋涔秋會認真的說謝謝，然後不到幾分鐘，她就會收到宋涔秋髮的貓咪影片。

林聲韻自認為，這已經超過了老師和家長的關係。但是是朋友嗎？也許是，林聲韻不想承認只是朋友，但似乎，也只能選擇承認。

宋涔秋想了很久，他說：“是朋友。”

林聲韻心裡堵得慌。

她牽強地笑了下。

下秒，宋涔秋說：“你好像不太高興。”

宋涔秋說得太直白了，這讓林聲韻有些無措。

難道她要說，我當然不高興，我以為你在跟我搞曖昧？

得了吧。

她不敢這麼主動，也不想太主動了。

林聲韻在心裡不停地洗腦自己，可說出口的話依舊不經大腦。

“我以為我們是更親近的關係。”

話畢，她條件反射地咬了下唇。

宋涔秋挑了下眉：“什麼意思？”

林聲韻心頓時墜下，她悶聲說：“我以為我們是…好朋友。”

宋涔秋沉默良久，才緩緩說：“林聲韻，你真的很不會撒謊，和以前一樣。”

林聲韻愕然。

宋涔秋頭靠在牆上，仰看球場的燈光。

“我很早以前就認識你了。”他沉氣道，“那時候你和你的朋友們被叫到辦公室，老師問你們誰帶手機拿出來，大家都不敢吱聲，只有你說話。”

林聲韻愣了愣，她仔細回想。

事情太久遠了，她做過的糟糕事太多太多，宋涔秋這麼一說，她還真…想不起來。

她記不住的小事，卻被宋涔秋記了九年。

“你說——”宋涔秋好笑地學她那時候古怪的語氣，“老師，我真的沒有上課玩手機哦。”

說完，宋涔秋噗嗤笑出了聲。

“我那時候在幫我的數學老師做事，聽到你說的話，忍不住笑了。我心裡想，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老師問你有沒有帶手機，不是問有沒有玩，這不就是變相暴露自己嗎。”

“那時候你老師叫你手機交出來，你眨著眼睛問他為什麼，班主任氣得不行，揚言要找你家長。你一聽到要找你父母，嚇得馬上交了手機，說你家人很忙，讓老師不要打擾。”

林聲韻笑了笑：“我都不記得了。”

“過去這麼多年，你不記得也正常。”他的語氣有些落寞，似乎在說我記了這麼多年，而你卻忘得一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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