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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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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敘忍下/身體上的不適與厭惡,俊臉上並未顯出她預料中的羞赧與慌張,口吻十分平淡鎮定,“替我開一間房便是,除了你,其他人不可進來。”

那妓子愣了一愣,而後才一下嫵媚地笑起來,“小兄弟真是有趣兒。”說著就要偎到他懷裡去,哪知卻叫他用手隔開,正是不悅,手心裡便多出一包銀子來,“莫耽誤時辰,趕快領我去。”

“小兄弟竟這般著急。”妓子忍不住嬌笑起來,手上利索地摸出幾錠銀子塞進鴇媽媽手裡,之後才牽住他的袖口一路引進二樓一間房內。一路上皆有妓子看著他倆,嘰嘰咕咕無一不是罵她老牛吃嫩草,越老越風/騷。

那妓子心裡記下,面上卻是仍舊維持著笑意,她雖不是十五六歲青蔥水嫩的小姑娘了,可如今也只三十剛出頭,如何就算老年吃嫩草了,且觀這兒郎也是二十有餘,自認為這樣的年齡之差最好不過。

她徐三娘雖是淪落風塵,可從來不愛委屈自個,這樣的年輕兒郎雖是無技巧不嫻熟,多會弄傷弄疼了她,可即便是如此,她也是甘之如飴,總好過叫一個足可當爹做爺地騎到身上來,一身的褶子皮軟疙瘩,便是隻想一想她便頭皮發麻。

因而院裡每回來了這樣的客,旁的鑽進錢眼裡的俱不願接,回回都是叫她嚐了個鮮,這樣想著心情又大好起來,進屋便合上房門,嬌笑著自他身後一下抱住他的腰。“小兄弟~”花白的兩肉團在他背上磨來蹭去,手上也是不規矩的往他袍底伸去。

哪知碰都未碰著一下,手腕子便一下叫他用力擒住,那妓子塗脂抹粉的一張濃豔的臉上登時被疼的發了白,疊聲兒叫起來,“哎喲喂,快些鬆開,疼死個人了!”

陸敘鬆開她,順勢將她推離兩步,妓子身形一晃,費了老大的勁兒才立穩,她靠在門上一面吸著氣揉著手腕子,一面忍不住怒道:“懂不懂規矩!仔細我喊人上來打你。”

她在這妓館裡沉浮二十餘年,底下龜公打手哪個跟她沒有一腿,喊上來揍一頓這不識相的臭小子,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

“莫要動手動腳,在一旁坐下便是。”陸敘道,他已經在椅上坐下,桌案上擺了茶水點心,卻是未伸手觸碰一下。

妓子有些意外,未想對方半點不怵,反而一如進來時那般沉著冷靜,她心裡有疑,不免重新打量他一番。“你不是進來尋樂的?你是另有目的?”

“自是進來尋樂,只並非你想象的那般,彈琴唱曲皆由著你選,只莫同我動手動腳便好。”陸敘冷淡道。

那妓子一聽,不由又是一聲嬌笑,她面上點頭,心裡卻是嘲諷起來,這讀書人果真酸得很,大刺刺的來到妓/院,卻道不許動手動腳,只許彈琴唱曲兒。她心裡有些遺憾,再看兩眼這清雋挺拔的男子,到底取出了琴緩緩的彈起來。

陸敘人在屋裡,心卻早飄到了屋外,他細細回想起前世所聽聞的種種。今上早已遷都,此地實為舊都,不說朝中大臣都相繼跟著遷移,這貴為皇子皇孫的更該緊追其後才是,可偏偏這襄王卻被遺留在此。

說是遺留,卻是再合適不過,早在賢妃在世時,今上便覺這襄王李潤上不了檯面,羸弱話少,膽小窩囊,有損天家威嚴體面。

賢妃在世時,還有人替他在今上面前不時提上兩句,以免今上真的將這襄王忘到了腦後,可自打賢妃一逝世,除了每年的萬壽節、千秋節與各大團圓吉慶的節日之外,其餘時候皆是難以入京面聖一回。

襄王自小便不合群,同一幹兄弟姐妹俱不相近,他為人謹慎小心,處事低調不張揚,如今居在今上恩賜的府邸內更是深居簡出,乃至於坊間百姓們只聽過他的名,卻少有人能認出他的人來。

前世的這個時候,襄王微服來到天香樓,身邊只跟了兩名隨侍,坊間百姓本就未見過他的面,他又這般刻意地一切從簡,以至於眾人都只當他是哪戶的公子爺,卻是不知他原本的尊貴身份。

天香樓有著四大鎮店美人,分別是虞思思、趙盈盈、邱嫵嫵與潘憐憐,這四個美人當中,要論哪一個最美,那便當屬潘憐憐無誤。

後話是這般傳言的,當日微服入館的襄王與祁安武家的寶貝金疙瘩武四爺,為著天香樓頭牌潘憐憐在天香樓內大打出手,武家祖輩曾是當朝大將,身為武家的嫡么子,三千寵愛集一身,不說武四爺本就有兩下子,光只論武四爺身後立著的兩名彪形大漢就不是襄王的兩個隨侍可輕易對付的。

成敗明顯不過,眼見自己的兩名隨侍皆已身負重傷,節節退敗,銅拳鐵臂不計其數的招呼到身上,兩個隨侍已然無暇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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