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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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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練田徑的大學生頭腦十分靈活,不知用什麼辦法,居然找列車員要來了兩隻小馬紮,於是,我們三個人輪流坐著休息,雖然頭挨著別人的屁股,但感覺依然幸福極了。我把煮著在路上吃的雞蛋拿出來分給他倆吃,他倆不客氣地吃了。吃完我的雞蛋,我們再他倆帶的蛋糕。他倆還告訴我,他們平時在五角場的肯德基裡勤工儉學,以後我有空,可去那裡,他們請我吃肯德基。我滿口答應。十塊錢一隻的肯德基辣雞腿漢堡我早就垂涎欲滴了,但從來沒捨得吃過。

二十五個小時,好不容易熬過去了。但我已經頭昏腦脹,整個人好像虛脫了一樣,胃裡只裝著兩隻雞蛋,半個麵包,一天一夜沒閤眼。因為廁所被旅客霸佔著,水也沒敢喝,廁所也沒上。那真是一趟狼狽不堪、刻骨銘心的旅行。當我下車的時候,已經徹底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只記得腿腳發軟,頭腦發暈,目光呆滯,神志不清。那兩個西安大學生居然也沒法指點我住哪個招待所,他們只告訴我,下車後第一件事,就是買張西安地圖,然後往地圖中間走,那裡一定有吃有住的地方,準沒錯。然後,他們就扛著自己的行李走了,我茫然地站在西安火車站的廣場上,冷風瑟瑟,暈頭轉向。西安的天灰濛濛的,道路狹窄,根本沒有想象中的氣派和神秘。我有種上當的感覺,但又說不清誰騙了我。

在街上走了一會,我花兩塊錢,坐了一輛人力車,我告訴他,我想去招待所。那個車伕就吭哧吭哧地把我拉到一個地方。一問,人家招待所都關門歇業了,員工都回家過年去了,住也可以,但沒熱水。我懵了,沒熱水怎麼住啊!於是,再央求車伕把我拉到另一家招待所,依然如此。我徹底沮喪了。

我在街上轉了一個多小時,硬是沒找到一家正在營業的招待所。我站在灰濛濛、涼颼颼的街頭,我想了一會兒,唯一的辦法就是求助《女友》和《當代青年》雜誌了。很容易找到一家書攤,很順利地買到了這兩本雜誌。然後,就用書攤的公用電話給這兩家雜誌分別打電話。《女友》編輯部的電話沒人接,後來知道該雜誌社當時正在分年貨。接著我把電話打到《當代青年》,居然有人接了。我一下子激動起來,像迷路的孩子尋找幫助一樣,我可憐兮兮地對接電話的那個男人說:“我是從上海來的,我平時特別喜歡看你們雜誌,我現在在西安,剛下火車,但我找不到可以住的招待所了,你們能幫幫我嗎?”電話裡的那個聲音很和氣地問我在哪裡,又讓我站著別動,他馬上派人來接我。放下電話,我大大鬆了一口氣。西安灰暗的天空一下子在我眼前變得明媚起來。

半個小時後,一個小夥子坐著計程車來到書攤接我。他自我介紹叫張謀,是《當代青年》的美術編輯,他是奉王金勞主編之命來接我的。我這才知道,剛才接我電話的是該雜誌主編王金勞先生。

張謀把我帶到離他們雜誌社不遠的郵電招待所,謝天謝地,這裡還營業,這裡有熱水。張謀把我安頓好便回去覆命了。而我,坐在五十元一天的招待所房間裡,依然感到不真切。我對這個陌生的城市感到無比的新鮮,很想出去溜達溜達,認識一下這個城市的基本面目,但是我太累了,我倒頭就睡。十五個小時後,我才徹底回覆生機勃勃的樣子,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九點多了。

西安人民的熱情好客、淳樸親切的優良品質是從王金勞老師身上體現的。當我第二天上午去《當代青年》向王老師表示感謝,並告訴他我千里迢迢來西安就為看兵馬俑和秦始皇陵墓的時候,他立即就給他的一位老同學、考古隊隊長張佔民先生打電話,問他明天有沒有時間,如有時間,陪我一起去一趟咸陽。張佔民先生在電話裡一口答應,與我約定第二天上午八點車站見。

我一下子喜出望外,感動得不知如何是好。王老師和氣地笑笑:“沒事的,小趙,你那麼老遠來西安旅遊,我們總該盡地主之誼啊!”對西安及西安人的好感由此而生。我想,冥冥中一定有一個無所不在的神明暗暗保佑著我吧!

可是,這天夜裡居然大雪紛飛。第二天早上起床一看,一夜積雪已經淹沒了道路,天地一片蒼茫。我和張佔民老師在車站見面之後,坐上了開往咸陽的客車。咸陽距離西安三十公里。但雪天路滑,客車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達咸陽。張佔民老師是個精神矍鑠、開朗睿智的人,一路上不停地給我講西安的典故,兵馬俑被發現的過程等等。我一次被他的敘述打動,不僅是對那些名勝古蹟的敬仰,更是對他個人的崇敬與感激。

那天的雪真大啊!整個秦始皇陵墓一片雪白,遠看像個圓圓的山坡,坡上比較平坦,如果不是張老師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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