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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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的飯,沒人去動。
第二天,郭燕下班的時候,從身上拿出一個小本子拋給苦著臉躺在沙發上的王起明。
“什麼呀?”王起明問。
“自己看!”
王起明開啟本子,裡面都是些人名、地址和電話號碼。
王起明不解地問:“通訊錄。你讓我查誰的地址?”
郭燕忍不住地樂了:“傻死你算!這是我偷偷地從馬老闆那兒抄來的,客戶的通訊地址!你不是要做生意嗎?”
王起明一下子明白了,臉龐一下子變亮了,洋溢著光彩。
“真有你的,小燕子!”
“傻不傻呀,你!除了對我發脾氣,還有別的本事沒有!”
“哎喲,不行!”
“怎麼了?”
“這要是讓你們馬老闆知道了,他不得跟咱們拚命?”
“管他呢,生意唄,許他做,也許咱們做!”
“對!無毒不丈夫!”
“我看,別握,只要敢做,不比他差!”
“哎喲!”
“又怎麼了?”
“我這英文……英國人,美國人都聽不懂啊!”
“嗐,馬老闆的英文,也是熱鍋上的炒豆子,一個一個地往外蹦。你要認真學一陣子,怎麼也比他強不是!再說,那天你跟我嚷嚷,不是也帶出幾句英文嗎?這說明你的英文不壞。”
王起明紅了臉:“那幾句,都是罵人的話。”
“我說你學別的話了沒這麼順溜。”郭燕又是一笑,“以後跟我學吧。”
“英文?”
“不是。毛衣,鉤毛衣。”
“我得學設計。我設計出來,你做。讓整個紐約的人都知道咱們北京人聰明!”
那以後,郭燕買了箇舊熨斗。王起明在家學著熨衣服,把郭燕從廠裡帶來的活兒都幹好,算是增加收入。
到了晚上,他就去個學費不高的夜校,在裡學英語。
他學得很認真。只要有空,他就象學者似地抱起那本厚厚的字典和那本教材,在燈下昏天黑地的嘟嚷著,學得他是暈頭轉向,神神經經。
有一天晚上,他趴在床上,自言自語地說:“Y、ES,Y、E、S,他媽的,怎麼查不著呢?”
郭燕在一邊作著活兒,鼻子卻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笑什麼,Yes還查什麼。”
“喲,操旦,真學糊塗了。”
說起王起明學英文,似乎他與眾不同,他對主、謂、賓、時態、被動語態等語法,並不深究。著重練習口語,別人都是從寫、讀、聽、說,這樣的順序來學。可由於他學習的目的不同,恰恰與別人相反,他先學說。也可能他從小就學習音樂的原故,具備一雙敏銳的耳朵,對聲音的辨別力特別強。
所以,幾個月過後,雖然,他詞量掌握的並不太多,可他敢於張口,昨兒學的,今兒就敢說。按他的話說是活學活用,一點了不糟踐。
又由於他耳朵好的原故。他學的每個句型,和每一個單詞的發音,都具有濃重的美國音和明顯的紐約腔兒。
這種畸型的語言發展,以至後來,他竟變成了一個能說一口地地道道的紐約口音,和滿口的罵人髒話,可就是不會寫和讀,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美國大文盲,這是後話。
郭燕從工友手裡買了一架二手織毛衣機,花了150塊。
這可樂壞了王起明。
“我從小就愛拆機器,”他說。
“拆呀?”郭燕說,“好容易好一百五買來的,怎麼讓你這個二百五拆了呀?”
“不是那意思。我是說我鼓搗機器最拿手。我看出來了,在這架織機身上,是咱們發財的源頭。”
有了這架織機,王起明的生活算是有了伴。他不嫌枯燥,不畏勞累,每天都坐在那兒織,織,直到他熟練地操作,並得心應手地用那織機去創作新的式樣和圖案。我不覺得枯燥。以前練琴,難道不比這個枯燥?每天都是單調的音階、爬音、和絃,一練就是一整天。幾年,十幾年,都是這麼下來的。
聰明加上勤奮,努力加上創造,不到幾個星期的工夫,王起明對織毛衣,有了很深的認識。
在美國,你只要能做別人沒做過的事,你只要敢於獨出心裁,你只敢於異想天開,就成功了一半。你要是跟在別人後頭,入了別人的“轍”,在美國,就沒有理你。
王起明明白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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