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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恭喜恭喜,這麼大的事情苟參竟然不知,這才真真是失禮了,馮大鴻臚,苟參這裡衷心祝願。”
這時的大鴻臚是九卿之一,屬於朝廷掌管禮賓事務的官僚,在宣帝劉詢後期,將本來屬於典屬國的一些職權都給併入大鴻臚管轄,比如諸侯王、列侯受封或其子息嗣位以及奪爵、削地,諸侯王進京朝見天子,都由大鴻臚掌管禮儀事項。
馮野王本來是負責長安京畿三地之一政務的左馮翊,屬於地方官,如今升為大鴻臚, ;秩俸中二千石,銀印青綬,卻是成了中央官員,自然是好事。
馮野王聽到苟參的祝賀,臉上不禁帶著笑:“承蒙都護祝願。走,我們今日算是過小年,不醉不歸。”
楊惲自從被廷尉釋放後變得沉默了許多,這會接話說:“我們幾個也是正巧在路上碰到大鴻臚。大家一合計。就往都護這裡來了。”
楊惲的話裡有話,苟參心裡明白。恐怕今天這事是楊惲有意安排的,否則這麼多人,怎麼就能在路上那麼巧的遇到?
說走就走,十來個人七八輛車就直奔長安酒樓。
這時。在苟參府前的拐角,一個女子從穿梭不停接踵而過的車輛裡看到苟參的面容從眼前一閃而逝。
長安酒樓的酒宴上,杜欽幾個依舊的放浪形骸,而被削了職的甘延壽一如以往一樣沉默,因此,苟參就特別的注意和甘延壽接近,這會。杜欽幾個不知說了什麼哈哈大笑,苟參就輕聲問甘延壽:“君況兄!”
“苟參從西域回來就一直繁忙,也沒有和君況兄好好交談,今日。請和苟參多飲幾盅。”
甘延壽和苟參對飲幾杯,苟參皺眉問:“我一直不明白,君況兄文武皆備,去遼東正是大放光彩之時,為何就忽然被調遣回了長安呢?”
甘延壽臉上看不出喜怒,輕聲說:“有人告我貪墨……御史來查,我百口莫辯,於是乎,就這樣了。”
其實官場中有些事情根本說不清楚,往往不是因為出事才倒黴,而是因為倒黴了才出事,而出事的原因總是五花八門的。
可能是站錯了隊、跟錯了人,可能是有人想讓你下去,然後他才能上來,也許你根本意想不到的事情就涉及到了自身,反正事情出了就出了,只要不死,只有今後想法子再重新的東山再起。
“我怎麼聽說君況的事情和諸葛豐有關係?”楊惲聽著苟參和甘延壽的對答淡然的說:“諸葛豐,此人一直不安分守己,也不知,到底是為了誰家犬吠?”
馮野王輕輕一笑說:“門縫裡難做人,上面鬧騰博弈,下面就殃及池魚,朝裡搞事情的還不總是那麼幾個?”
馮野王說著端起一杯酒對著楊惲說:“子幼,你我相識多年,咱們一飲而盡,別的,就不說了。”
等他們喝完,苟參恍然的說:“君卿和子幼兄在打什麼啞謎?是否需要某和君況迴避?”
馮野王哈哈一笑:“不必不必,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前一段,左馮翊那裡有一隻惡犬想咬我,我正在一籌莫展,子幼卻翩然而至,對我當頭棒喝,嘿嘿……”
“於是乎,狗被打了,我,升官了,有人憋屈了,有人就高興了。”
甘延壽問道:“我怎麼聽說丞相要上書辭去相位?”
馮野王眼睛一眯:“丞相的位置也不是說辭就能辭的,不過,於定國怎麼樣,我不管,同朝為官,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他那個侄子在池陽,我已經很遷就了,可是呢?”
“抬棺告狀?想搞臭我?逼人太甚!”
“那,我聽說池陽縣令家眷抬棺告狀一事是丞相的公子於永操縱的,於永被天子訓斥了,不知,結果如何?”
馮野王看著甘延壽說:“於永被賜婚館陶公主,可是此人這樣陰險狡詐,實在不是公主的良配,於定國也是不知顏色,竟然那天事後,就上書要辭去丞相一職,這也罷了,他卻還懇求天子為館陶公主和於永擇取一個婚期。”
“結果,天子駁斥問於定國,說他是不是持寵而驕?再說如今宣帝新薨,如何談得上公主婚嫁?是否有悖禮儀?”
杜欽這時插話說:“這事我知道,我大兄從杜陵回來,言說館陶公主對天子說她要給宣帝守靈三年,還說和於永的婚事,需要天子仔細斟酌。”
仔細斟酌?那可不就是說館陶公主不看好於永了?
“這還不是最熱鬧的,敬武公主聽了於永教唆他本家鬧事的事情後,直接給天子說要將於永給施以宮刑,要給館陶公主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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