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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小說的一些看法》
每次寫完一個長篇後,身體便似被掏空,無一處不空蕩,也許那五臟六肺已盡灑於那森然五千漢字,可偏就有苦澀痠痛之感不知從何處翻騰而起,齊湧至喉間,梗著,只是難過。也罷,隨便說些話吧。
一,小說足夠“大”
小說雖僅名列文學的一個子分目,發展至今,已涵蓋文學的方方面面。任何一種文學體裁,譬如詩、詞、歌、賦、雜文、隨筆等,皆能在小說中找到一席之地,並派上不同用場,有的是磚,壘起小說的牆壁;有的是瓦,蓋起小說的屋頂,有的則成為鋼筋,支撐起小說的框架;有的則是陽臺上的雕花,裝飾著小說這幢高樓大廈。
有必要對“小說”概念正本清源。最早言及小說一詞的是莊子,曰,飾小說以幹縣令,其於大達亦遠矣。所謂“大達”,講白來,即,大道理;小說以此對應,指的自然是那些無關係國計民生的小資言論及風花雪月。我是喜歡莊子的,中國文人,但凡上了點年紀,被現實生活折騰得鼻青皮腫後,多擺脫不掉莊子所言說的那種人與自然萬物齊一、和諧至大的誘惑;我也是寫小說的,莊子此說,可算給了自己一個不大不小的難堪。幸好,對詞彙的理解是一個與時俱進的過程,“舊瓶裝新酒”,任何一個單詞其內涵及外延都會隨著時代的變化而變化。過去某年代喊不喊“同志”,是與身家性命有關的,而今的“同志”卻已嬗變為同性戀人了。於是釋然。故,凡抱“小說家者流,蓋出於裨官。街談巷語,道聽途說之造也”的觀念者,在我眼裡,只是兩腳書櫥,抱名不放,實比不知爬上橋等人的尾生還更迂腐,屬於不可言說者。
要談小說,先不妨回顧一下歷史。
在我眼裡,中國小說按時間可劃分古典小說、近代小說、當代小說、現代小說。古典小說自遠古至明清;近代自鴉片戰爭至四九年;當代小說指的是四九年至文革後的傷痕小說、反思小說、改革小說等一切未打破小說與現實界限停留在文以載道的小說;現代小說可以幾個作家的出現為標誌。
中國古典小說萌芽於遠古神話,有想像、人物、情節,《后羿射日》、《女媧補天》,雖簡單,卻也鮮明。古典小說雛形於魏晉南北朝的“志怪”與“志人”,短小精悍,人物舉手投足間已有盎然生機,文字更細密結實。好甚好,也頗令人玩味,惜乎過“小”,只擷一葉,未見有能俯瞰森林者。
古典小說成熟於唐代傳奇,至此,如魯迅所言,敘述宛然,文辭華豔,不再是講故事列提綱,人物開始入微,視野由神性而普及人性,王侯將相販夫走卒莫不可入小說,小紅吹蕭,大漢西去,但文人味嫌重,字詞雖精,有炫耀之感,未與百姓民間血肉相連,小說情節也談不上一曲三折,蕩氣迴腸,於是,宋代話本橫空出世,這應該稱之為真正的古典小說。現在許多人講小說即“小聲說話”,其實便緣於此。話本,當年讀書時聽評書,著實為一大喜。一干同學守在破爛的調頻收音機旁個個若打坐老僧,間或有人聽到興起,從床邊抄起掃帚,橫眉立目,齧牙咧嘴,嘴裡怪聲不斷--孤王在此,還不下馬受死投降!噫,叫人受死,誰願投降?這些回憶想想都撓心得緊。宋代話本追求通俗,為的是娛樂百姓,因而故事講得是否引人入勝是其最重要的特色,而小說的語言由此亦分叉為文言與白話。不過,話本畢竟粗糙,狀物述人,逞的還是“嘴快”。
古典小說之繁榮確屬明清,章回、文言、話本當真是千樹萬樹梨花開,《紅樓夢》、《金瓶梅》、《儒林外史》、《聊齋志異》、《水滸傳》、《三國演義》、《西遊記》……或言歷史或說英雄或笑神魔或諷人情或談世俗,不一而足,蔚為大觀。
古典小說最大的特色就是通俗,因通俗而重人,重故事。金聖嘆評水滸,“敘一百八人,人有其性情,人有其氣質,人有其形狀,人有其聲口。”寫至巔處,光“粗魯”一詞,魯智深是性急菩提心,史進是少年任氣,李逵是蠻不知世事艱辛,武松是豪而不受道理羈束,阮小七是悲憤無說處,焦挺是氣質不好。
人物第一。
提起四大名著,人們下意識的第一反應不是它講了什麼故事,而是它講了一些什麼樣的人,張飛豹頭環眼,關羽面如重棗,諸葛亮羽扇綸巾,劉備動不動如喪考妣,籍此,人們得以印證悲歡離合生死愛恨。於是,你方唱罷我登臺,一眾京劇臉譜忠奸智愚善良殘暴一目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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