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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邪火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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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清洗傷口,又嚼了藥草一一敷上,我還咬破手指滴了自己的幾滴血混進去,以保證傷處不被感染或毒物侵擾。

其間,她醒了又昏睡,睡了又醒轉,反覆數次。最末那回,她一邊看我撕開衣裳纏裹傷口,一邊咬唇弱聲道:“蘇公子,可否告知您的名字?我想記住。”

我將傷口一圈圈繞過,低了頭:“在下姓蘇,單名一個沐字。姑娘呢?”既然已同生共死過,那麼通報姓名也無大礙。

隱約間,她似乎笑了一聲,柔著嗓子道:“小女子姓寧,單名一個月字。”

我將傷口纏好,又為她覆上層層衣裳,抬眼看向她:“寧姑娘,很高興認識你。”

她點點頭,面頰泛起紅暈。半晌,覷我一眼,慢慢將頭靠過來,捱上我的肩,輕聲輕氣道:“蘇公子,我好累,想睡一會兒。只是心底又怕,你能不能……”她咬了唇,不說下去。

我任她倚了,拉來那件外袍替她蓋好:“睡吧,我也有些累,陪你眯會兒。”這一夜跌宕起伏驚心動魄,經歷了許多事情。一夜未眠,一夜奔波,此刻我不是有些累,而是很累。若在平日,闔眼就能睡過去。

不過現在卻不能,因為心頭有事縈繞,不太想得通。這事正是關於身邊的寧月美人。她究竟是什麼身份,接近我是否故意,又是否有目的?

我們第一次相見是在劍冢山下的一間客棧。當晚,八師姐手下闖入緊急搜查,搜到她那間房時,便一連聲喊著追了出去。

昨夜,我們第二次相見,在敵軍中軍營帳。當時,她和那指揮使大人正淡定地下棋,而我伸手捉白麵官員時,她又不經意般地擋在我們中間。到此,她的身份似乎昭然若揭。

然而,她又替我擋了致命一刀。這一擋,便將前面的所有猜測推翻,她若是敵人,怎麼會為我不惜性命呢?

想來想去想不通,睏意一*湧上來,眼皮如同糊了膠水,拼命往一起黏。睏倦間,恍惚中,一位高冠道士從外行入,眉眼間同雲虛子六七分相似,唱了個喏,笑吟吟道:“裴公子。”

我揉著眼睛看他。

道士又道:“裴公子,你本該是男子,錯生為女兒身,如今終於換回來了。”

我恍然醒悟,這裴公子稱的正是自己。我原本姓裴,單名“菡”字,入上陽穀時,師父為了讓我忘卻恩怨,一筆勾了舊名,給我安了路邊草的名字——蒔蘿。

道士抄了手,笑著:“裴公子,這具身子還滿意吧,有才有貌有背景,將來絕對能左擁右抱妻妾成群。”

心頭火起,又見他相貌同雲虛子相似,我不由更怒,起身啐道:“你才是公子,你們全家都是公子。”

道士半點不怒,眨眼之間竟化作雲虛子模樣,嘻嘻笑著:“蒔蘿,你別不識好人心啊,當初可是你央我出手相助。”

我一眼看清來人,生怕他跑了,慌忙撲過來抓他的衣裳,叫道:“道長,你別走。”孰料越慌越亂,驀地絆上一塊石頭,一跤跌倒。

霍地清醒,一身冷汗,環顧四周仍舊是破落落空蕩蕩的石洞,哪有云虛子半點影兒?分明是做了一場夢。

近幾日,我和蘇沐時常合計如何尋到雲虛子,如何換回身子來,我還打趣他說,或許我倆本就生錯了,我該是穩穩重重的男子,“她”該是嬌滴滴的女孩兒。臥槽,誰知剛說了沒幾日,竟做出這種奇怪的夢。

我拍上昏沉沉的腦袋:靠,什麼本該是男子,錯生了女兒身。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一定是白天胡思亂想太過!

放下手時,不其然碰到寧月,只覺燙手,我忙轉眼望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但見寧月雙頰殷紅似染血,唇乾得幾乎裂開,雙目緊緊閉著,呼吸一下急促過一下。

我伸手試向她的額頭,還未觸上,便覺一股熱氣迎著掌心撲來。我一驚,她竟燒成這樣,那還了得?

寧月受的是外傷,最怕發燒。一旦燒起來就說明傷口感染了,傷勢要惡化。

我慌忙跑出去,灌回滿滿一皮袋水,撕了衣裳做毛巾,沾水覆上她額頭。只是這丁點兒水哪能起到降溫作用。反正都是女的,我將她的衣物扯開大半,在手腕、腋下、大小腿等處擦著水降溫。

甚至戳破手腕,餵了她不少自己的血。默默祈禱,寧月姑娘你一定要熬過去,我的血可是奇異之寶,精貴著呢,餵了你那麼多萬不能白費。

然而,寧月卻無半點好轉跡象。先是高燒,燒得肌膚滾燙,緊接著又轉入低燒,身子也從熱轉為冷,冷得蜷縮成一團寒顫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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