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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歌 第100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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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我喜歡的人,必定是蓋世英雄。

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裴荀那日求見廉親王,絲毫沒有隱瞞,將這件事說透,沒想到廉親王一口就應下了。

裴荀是為了弟弟,這種會被人構陷一輩子的罵名,他來背。

徐氏見他自從那晚後再不提起了,催問:“可是廉親王那邊不同意?”

裴荀搖搖頭。

徐氏著急:“蘊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要是能定下,他回來就能成親。”

裴荀心裡疼裴峴,嘴上卻罵道:“他做出這等悖逆之事,還想萬事大吉?讓他等著。”

徐氏太清楚丈夫了,但是她才不在乎他發脾氣。

“雖說你是做哥哥的,但蘊玉在我們膝下長大,和孩兒無異。殿下正是青春年華,蘊玉愛慕殿下也是正常。莫要給他那麼重的罪責。”

裴荀心裡嘆氣。不是他說的重,而是朝中那幫文臣會說的更難聽。

這罵名繞不過去。

陛下至今在西苑避暑,慶王出任漕運總督後,因為要立即啟程南下,慶王妃就又留在了京中。

慶王走的急,將京中的事情丟下就走了,急著南下去找張克定。把爛攤子留給慶王妃自己處理。

慶王妃被康親王府的老王妃訓斥了一頓,羞憤不已。等回府後大哭了一場,慶王也顧不上管她,她哭了一場就閉門不出了。

但她要給趙幼澄保媒的事情已經傳出來了,並且傳的很廣。

她自己自然不知道趙幼澄自己都讓人傳。

反正趙幼澄不怕事情鬧大,慶王妃不長記性的話,以後還會鬧事,那就讓她一次性記得深刻一些,不敢再在她頭上動土。

因為冬凌回來後,章嬤嬤聽到她讓冬凌去做什麼了,有些生氣了,嘟囔:“哪有你這樣的。女兒家最注重名聲,怎麼能自毀呢?慶王妃做事欺負小輩,你怎麼能順著她。”

趙幼澄現在就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樣:“她既然想保媒,自然是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總要讓人聽聽這樁婚事合不合適。我知道是不成的,所以她也別想全身而退。”

但總有比趙幼澄心急的人,比如趙暉都聽到了風聲,皇后也知道了。

宮中的安成公主也知道了,她原本聽到還欣喜,但是因為好奇那位肅王爺獨子,特意向人打聽了一番,結果一聽人是個呆子,簡直氣憤難擋。

安成的性格如炮仗一般,直奔西苑,和父皇鬧了一場。

趙暉許久不見女兒,從太后壽宴開始,他就很忙,江南關口的主要的位置穩住,接下來考慮調任宋成良回京,換山西籍的嚴匡任蘇州府知府,和張克定、慶王三人配合。

江南換血的步驟不能亂,重在求穩,所以每走一步,他都很慎重。

這些時日,他一直都在左書房獨居,連皇后都見的少了。

安成是哭著進了西苑,楊壽山嚇了一跳,不論真哭假哭,親自將人接進來。

她進了左書房就開始哭:“父皇整日忙碌,盡心竭力為天下百姓,要是哪天女兒被人潑的一身汙水,父皇都不知道。這個公主做的還有什麼意思。”

趙暉雖然貴為國君,但是個慈父,對孩子們向來好脾氣。

他好笑地問:“這是怎麼了?”

安成問:“父皇可是容不下婉淳姐姐了嗎?”

她問出這話的時候,是真的傷心了。

趙暉聽著皺眉問:“出什麼事了?”

安成哭著說:“九嬸在皇祖母那裡給婉淳姐姐保媒,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保的是涼州肅王爺的獨子,我原以為那定然是配得上阿姐的青年才俊,沒想到,一打聽才知道那肅王爺獨子是個痴傻的。阿姐年幼失怙,至誠至善,對弟妹們愛護有加,為何要如此辱她?”

她越想越傷心,為婉淳,也為自己。

又想到自己的親事,越哭越傷心,本來還有幾分表演的成分,到最後真的悲從中來。

楊壽山嚇了一跳,見陛下使眼色,趕緊出去將門帶上了。

趙暉摟著女兒哄說:“渾說什麼,朕的公主豈可輕易就嫁了。不論什麼時候,都要朕點頭了才行。”

安成還是哭,不說話。

“你聽誰說的?”

安成打著哭嗝:“還用誰說,上京城誰不知道?皇祖母回宮後宴請好些夫人,九嬸就在宴會上說的。我是聽宮中地宮人們說的。”

趙暉眼中閃回一絲厭惡,他有些動氣了。他原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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