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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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人員發嘈了,職工發嘈了,廠長把漆某請去談話,要求他交出賣鋼筋角鐵的錢,並繳清第一年的承包費。漆某拒絕,振振有辭:“停產了,大夥都在玩,廠裡還貸款來給他們發工資;我給你們守湖,沒要分文報酬,割點兒廢鐵去買,你們還好意思找我要錢?!就這點兒廢品錢,給我作報酬還差得遠呢。承包費就更沒道理了,我日日夜夜守湖,沒出過小孩兒溺水事故,不找你們要獎金就是好的!哼!”漆某拂袖而去,出門時把廠長室的木門摔出“嘭”的一大聲。
漆某在廠長室的無理、無賴行為被職工得知後,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地,全廠上下四五千人憤怒了。趁夜色正濃,避開漆某及其家人,有的往院內扔死貓、死狗、死老鼠,有的用挖鋤、榔頭狠砸湖的院牆,有的則專門買來老鼠藥往湖裡投。
漆某調來自己的三個兒子,個個如狼似虎,黑風掃臉,與幾隻大狼狗一起,夜以繼日地“守家護院”。此後,“破壞行動”漸漸消退。
漆某的三兒子在廠生產區的門面房裡開了一家“漆記鐵器”,做陽臺封閉柵欄、防盜門窗,因質差價貴而少有客戶。生意即將開塌,他們發動黑社會的哥們四處唬哄訛詐,誘著逼著別人找“漆記”做生意。其中有一位甘陽城內“不怕黑的”老闆,見“漆記”做的柵欄又細又稀,價值卻比市場價高兩三倍,便犟著不交錢,還“有理走遍天下”地在“漆記”門口與漆三“理論”。結果,“啊?——”,漆三言出身起,操起一把尖刀朝“不怕黑的”腹部使勁一捅,頓時鮮血噴湧。“不怕黑的”還沒反映過來,即轟然倒地。在場者速將“不怕黑的”送進醫院搶救,幸而未傷及致命器官,住院治療一月後保得一條性命。而殺人者漆三,在職工紛紛找公安局示威數日後,方被抓走,可不足三個月又見他在“漆記”出現,且開店如常。此時漆某放話:“看還有哪個‘不怕黑的’敢纏老子!我的師弟是公安局長,我的三個兒子都是黑社會的!在甘陽城,敢纏我漆家斗的狠人,他的媽恐怕還沒有生下來!”
打那之後,果真沒人敢纏漆家了。“漆家三條狼”也越來越有名。垂柳湖的事也就慢慢習以為常了。如今,在“漆家大院”裡,湖邊常有好多垂釣者和圍桌打牌喝茶者,這些客人都是買了門票的。持票進去後,釣魚的最後以每斤8元繳費,打牌的以每小時1元繳費,喝茶的以“茶葉窩子”計費。聽說漆某的師弟、市公安局曾局長常來這“漆家大院”消閒,有時垂釣,有時打牌,有時品茗,有時還“玩玩那個”,廠區裡的“下崗女職工便宜得很吶”。不知是否真有其事,反正職工中都是這麼傳的。
“蟻王”起了頭,本廠下崗職工中的“二蟻王、三蟻王”便跟著幹起來。
“蠶食”的“吃口”直逼澡堂、開水房、公廁和門房。先運走房子裡的桌椅板凳及一應物件,接著卸下鋁合金玻璃窗,木門、電燈、電扇,再拆門框、窗框,再再錘拆水管子、水龍頭,最後用電錘“嗚嗚——”地穿牆挖洞,把插座挖走,把電線挖走,把大便器下的汙水管子挖走。直到沒有什麼東西可挖可刨的了,“螞蟻”們才罷手。
“食”至此時,破產工作組已進廠。工作組下設有保衛組,專司保廠護廠之職。保衛組僱請了30多位身強體壯的男職工,24小時輪流護廠(含生活區、生產區)。生產區這邊每班5人,其中3人巡迴,2人門衛。“二蟻王、三蟻王”的強盜搶販行徑,自然受到護廠小組的阻攔。
那天,整班5個人團團圍住滿載髒物的“東風”卡車,滿臉絆嘴胡、一身橫肉的“二蟻王”從駕駛室裡跳下來,二話不說,掄起“八夯錘”呼呼生風,往打頭的護廠工人頭上猛地砸去。說時遲,那時快,那工人興許是頭腦敏捷,興許是求生本能驅使,他腦殼倏地一躲,那重重的一錘落在了他寬寬的左肩膀上。那工人“哎喲”一聲,傾刻倒地,縮成一團。一旁的同夥欲上前與“二蟻王”肉博,見“二蟻王”並未就此罷休,相反倒還揮起“八夯錘”怒視來者,且紅著眼睛大吼:“老子錘死你們!誰有種先上?”護廠工人們只得束手,轉而抬著傷者往醫院裡送去。那位工人的左肩膀幾根骨頭被砸成骨折,最終留下殘疾。而“二蟻王”至今仍然逍遙法外,沒人再管。
受傷的護廠工人尚未出院,廠幼兒園、俱樂部和職工醫院也辦不下去了。幼兒園停辦後,工作組吸取前車之鑑,關門的當天就拖走所有的設施、物件,賣的賣,送的送(送給市直幼兒園、市福利院),連電燈、電扇、門、窗、水管都不留。俱樂部裡的東西,工作組出面全部賣給市體育館,凡有用之物,讓體育館盡數拆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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