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七章 敲定(上)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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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七章
長亭靠在窗板笑得眼睛都沒了,玉娘偎在長亭身邊長長“咦”了聲兒,身體左扭扭右扭扭,面部表情豐富極了,小阿寧也笑,捧著小栗子糕點小口小口地吃,邊吃邊笑,一笑吧,面頰便起來了兩隻小梨渦,乖得很。
水榭花廳裡擺置著新鮮的佛手,高几小櫃邊擺了一隻不深不淺恰好能養睡蓮的瓷盆,蓮花泛香,清波盪漾,晨好氣清的水榭滿屋子都漾著如碧波流水般好聞的氣味。
淺淺的光從窗板的縫隙中直射入內,三個女孩,都在笑。一個幸福,一個嬌憨,一個爽直,笑的模樣不一樣,可笑聲卻是一樣的,都如同悶在胸膛中呼之欲出的蜜糖那般黏稠。
在很久很久以後,長亭仍然清晰地記得那個清晨的情境。
外間真定大長公主沉凝了許久,久到長亭以為真定不會再說話了,哪知卻突聞,真定嘆了一聲氣兒,方輕聲道,“我希望你不要食言。”真定話鋒一轉,“庾郡君明日便至商定婚事細碎雜事,兩家人擱在一起辦事,泰半都是要出矛盾的。我希望到時候你能記得今天都說了些什麼。”
蒙拓自然一口應下。
長亭又笑起來。
蒙拓生母去得早,姨母將他拉扯大,對於她而言,庾氏應當能算作她的婆母。
媳婦與婆母,天生仇敵。
仔細想想也是,媳婦與婆婆壓根就是兩個從未有過交集的人,一個生了兒子,一個為你兒子生兒子,一個照顧男人的前半生。一個與男人共度後半生,媳婦順理成章地從婆婆手中接過職責與義務。女人家多半心思細膩且多疑敏感,兩個女人無親無故被栓在一塊兒,本就容易起矛盾,中間再塞了個兩個女人都想爭的男人,矛盾加劇,明爭暗鬥不要太頻繁——這是真定大長公主身為過來人心裡很清楚的一點。做婆婆的想為難媳婦壓根就不需要由頭。午膳不好用,便可成為發起詰難的理由。她不喜歡謝文蘊,也不喜歡她的兒子為了謝文蘊一往情深。饒是她自詡行事一派風光霽月,可當年明裡暗裡也給謝文蘊下了細細碎碎的許多絆子。
否則,庶子長茂是怎麼出生的?
現在想想,頗有些曾經滄海的意味。
人亡了。才曉得當初那點子後宅的恩恩怨怨有多微不足道,就衝她謝文蘊給陸家留下了陸長英與陸長亭兩個孩子的份兒。她當初都不應當拿婆婆款兒來抬壓她...真定嘆了嘆,不禁苦笑,人吧總得是事情受到自個兒身上了才明白痛,她沒女兒當然不怕遇著惡婆婆。如今阿嬌嫁人,她卻怕她的孫女遇上惡婆婆得不得了。況且庾氏哪裡是省油的燈?說是姨母,可平日裡代行的可都是母親的職責。時人最重恩德,若蒙拓成了親卻與庾氏疏遠了去。那時人與後人的唾沫性子恐怕能將這小夫妻淹死...
真定看了眼努力把眼睛瞪大力求真誠的蒙拓,頓了頓,索性換個法子來問,“若庾郡君不喜歡長亭士家女的做派怎麼辦?雖說是你們兩是關上門過日子,可到底與石家住得近,若庾郡君日日讓長亭在身邊立規矩怎麼辦?”
“府邸事多且雜,早在來時拓便與姨母商量妥當。每逢初一十五去石家請安,其他日子隨阿嬌高興便可。”蒙拓成竹在胸答道
真定大長公主再問,“石猛胸懷天下,士庶之間,士族之間,他都要一一打點到位。若庾郡君定要阿嬌出面應酬交際,四下奔走,你當何如?”
蒙拓沉聲道,“若能婉拒便婉拒,若不能婉拒,便叫阿嬌稱病,一切以阿嬌的意願為先。”
真定大長公主再言,“若庾郡君妄圖透過阿嬌讓邕州庾氏與陸家搭上關係,而阿嬌與陸家都不願意,卻無從拒絕庾郡君,你又當如何?”
“拓會讓姨父知道,石家與陸家的關係尚且正處萌芽期,豈容他人來分這一杯羹。”蒙拓答得很認真,神容認真得就像在參加舉孝廉的詰辯似的。
隔了一會,真定聲音有些喑啞,開了口,“...阿嬌是受了苦的,雪踏過冰踩過凍也忍受過,女人家像水,身體弱。如若...我是說如若,阿嬌在三年五載之內產不下男嗣,你...會怎麼辦?”
“三年不行等五年,五年不行等十年,十年不行等二十年。”
蒙拓語聲雖輕,卻可聞堅定,“若阿嬌喜歡孩子,過繼也好抱養也好都可以。若阿嬌不想要孩兒,我們兩個便就這樣過下去,拓亦覺此生無憾。若姨母插手來管教,拓定當不理、不從、不聽,這是底線。”
真定大長公主心下一鬆,能聽出語氣都像鬆了弦似的,“你且記得今日在老身跟前說的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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