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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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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她的衝動,她的壞脾氣……所有負面的情緒在一夕間暴露殆盡,一發不可收……

異樣酸澀泛上心頭,耿清澤不明白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感受,也不會再有心思去探究這些,只知道看著她轉身的一瞬間自己竟有些害怕,怕她再一次退到觸手可及的距離之外,躲得遠遠地,再也不會回到他身邊。

他抱緊她,紋絲不動地站在那裡,由得她捶打發洩,直到她的氣力一點一點耗盡,不由自主倒在他的臂彎裡,這才放鬆環抱,慢慢地抬起一隻手,輕觸她的左頰和左頸,柔聲問:“疼不疼?”

積蓄了整整一夜的驚嚇、恐慌、不安、焦急、委屈、無助……種種情愫在這一問之下猶如逃出生天的千軍萬馬,排山倒海一般朝她碾壓過來。她靠在他胸口,淚水奪眶而出,悄無聲息地浸溼了他大片的衣物。

夏蟲唧唧,幽然如心底嘆息,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耿清澤俯首端詳著這張梨花帶雨的臉,替她拭去綿綿不絕的淚,情不自已地貼上她的額,一路小心翼翼地吻過她溼漉漉的眼睛、通紅的鼻尖、最後吻住她在夏夜裡依舊冰涼的唇。

她在他懷裡戰慄不已,雙腿發軟到根本無法站直,兩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他的襯衣。當唇上落下他的溫熱,更覺一顆砰砰亂跳的心快要蹦出胸腔,嚇得咬緊牙關,仿如過了電的身體支撐不住朝後靠去,即被他牢牢圈住,更是連呼吸都屏住了。

不意他中途放棄,抵著她的額頭微微喘息,看住她的幽深目光中隱約閃過一絲驚異。一記微不可察的輕笑後,他啞聲問:“不會?”

她只知道自己的臉燙得快要炸了,竭力搖頭都無法擺脫那樣的熾熱,只好閉緊雙眼,似乎唯有如此才不用面對他萬緒莫辨的目光。

“漱漱,”他在她唇間輕喃,“睜開眼睛,來,看著我,告訴我,你跟歸鴻沒有關係。”

請原諒他不可理喻的狹隘,儘管習梓桑明明白白地澄清過,他還是想聽她親口的確認。

她被這隱含惶恐和脆弱的柔情懾得無法開口,避過他熾熱的目光,只輕輕地“嗯”了一聲。

“告訴我,你誰都不要,只是等著我。”他闔上眼再度誘哄。

她無聲地微笑,最後,輕輕點了點頭。

忽然,他睜開眼,攔腰抱起她,找到蔣勵的車塞進副駕,坐定後扣過她的腰攬到身前,凝視著她沒頭沒腦地笑道:“不會……怎麼辦呢?”

她將熟透的臉埋進他的肩。片刻後,只聽那裡傳來悶悶的三個字,“你教我。”

他心口一蕩,扳過她的臉定在眼前,用這世上最輕柔的聲音說:“漱漱,閉上眼睛……”

易漱瑜回不了家了。

去酒店車庫換車時,一時也沒找到她的手袋,想必是早被人拾了去;久安大廈的門早已落了鎖,她不可能從那裡拿回備用鑰匙。

耿清澤根本不打算徵求她的意見,車已停在他公寓的樓下。

“易漱瑜,”不待她找好任何拒絕的理由,他便先發制人,“馬上從水木嘉苑裡搬出來,聽見沒有?”

她怔了怔,說:“那總要等我找到……”

“住處我來找。”他不耐地打斷她,“還有什麼問題?”

她思忖後道:“能不能住到月底?”

“理由。”他臉一沉。

她垂著頭咬著唇,似有一絲難以啟齒,看了他一眼後才如實說:“付過房租的,不住虧了。”

他好氣又好笑,忍不住伸手輕捏她的臉,“拿著我發的薪水去交給別的男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耿清澤終究還是沒有收拾她,以德報怨地讓出舒適的主臥給她住,還借了自己的新睡衣給她穿。

等兩人收拾停當,天際已微露出魚肚白。折騰了一整夜,她在隔壁沉沉睡去,他卻毫無睡意,胡亂找了本書倚在床頭看,半晌沒有動一頁。他翻出抽屜裡閒置已久的discman,放進一張從夏如風那裡借來的CD,聽了不一會兒漸漸歪到枕上。剛朦朦朧朧覺得眼皮有些發沉,一聲尖叫驚得他驟然從床上彈起,扯了耳機直奔另一間臥室。

“怎麼了?做噩夢了?”他開啟床燈,坐到床沿,掀開薄毯,將目露驚恐急促喘氣的易漱瑜抱進懷裡,輕柔地拍撫她的背心,“別怕,沒事了,我在這裡……”

懷裡的人依然靜靜地靠住他,抓著他睡衣的手不時微顫。她明明沒有睡著,長久的不出聲使他不免有些擔心。他側過身,倒了杯水喂她喝完,這才說:“漱漱,跟我說,說出來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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