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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燉幀�

第四章　落向人間取次生（11）

尹志平發現楊過沒帶禮物過來，比發現楊過沒穿*出門還要激動地大叫：“Oh，my　god，beyond　belief（難以想象），小龍女，是不是？”

盈盈把他的木匣子搶過來，代小龍女謝謝她的禮物。他原本苦心經營了一套說辭，準備獻禮物的時候大發議論的，不料現在禮物被盈盈搶了去，早年夭折，心裡暗自叫苦。小龍女一向對他沒有什麼好感，像只蒼蠅似的繞了自己兩三年，更是婆媽煩人，每天要刪掉他發來的討好簡訊，總要按酸手指，更覺浪費時間。晚會並沒有人邀請他，是他死皮賴臉自己過來，自己沒義務跟他客氣，對他不甚理會。

小龍女遞了一塊蛋糕給楊過說沒關係，感謝他晚上能過來，自己已經很開心了。

盈盈插嘴替楊過賣身道：“咦，這麼大的一個人難道還不夠作為禮物嗎！”

小龍女往盈盈嘴裡塞了一塊蛋糕，禁止她販賣人口。

（八）

晚會在大家的問候與祝福中結束，小龍女臉上洋溢著歡笑。楊過留到最後，與小龍女一起。識趣的同學都已先行告別，至於尹志平，因為剛才受了冷待，為情所傷，用酒澆愁，真正傷心過的人就能明白，酒是真的能澆愁，當喝到天旋地轉，傾斜嘔吐失去知覺後，至少那一刻，愁苦便真的不存在了。說酒澆不了愁的人，都沒有真正喝醉過。

尹志平愁倒熄了，人卻醉得像攤泥巴似的，不省人事。通常喝醉酒的人不省人事，旁人總要不省事，難免幫忙扛他回宿舍。

正是盛夏的晚上，楊過與小龍女走在主幹道上，兩旁的藍花楹飄下雪蘭輕盈的花朵，在靜謐的夜裡輕輕降落，旋轉著掉落在地上，鋪了一路的花香。

楊過摸了摸褲兜裡的雞蛋。

“小龍女。”

“嗯，什麼事？”

“沒，沒。”

小龍女笑了一下。

春暉的交叉路口，左邊的不遠處駛來一輛校巡邏的摩托車，閃亮的紅燈在夜空里拉出一條紅線，在眼前牽過。

“小龍女——我請你吃蜜汁雞！”

“嗯？有點晚了，”小龍女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我們下次吧，下次再去？”

“也是，呵呵。”楊過像只洩盡氫氣的皮球。

“晚上謝謝你，給我過生日，還唱了歌。呵呵。”

“哪裡，”楊過突然掏出雞蛋，結巴地說，“小龍女，這，這是我給你的——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生日禮物！”

小龍女看見是雞蛋，愣著不敢相信，滿臉的匪夷所思，放下手中一大袋禮物，接過雞蛋，睜著眼睛望著楊過。

楊過莫測高深地說：“這是西伯利亞挖出來的恐龍蛋”，小龍女驚駭住，嚇得不敢呼吸，在小龍女斷氣之前，楊過忙補充道，“這是西伯利亞挖出來的恐龍蛋才怪，呵。其實只是很普通，煮熟的白雞蛋而已，把蛋殼剝開看看。”

小龍女小心翼翼地在地上把雞蛋殼磕裂，一小塊一小塊地拿下蛋殼——之後驚訝地叫了出聲“啊——”身體直跳起來。

原來在光禿橢圓的蛋白上面，居然刻著七個字——“小龍女生日快樂”。字跡笨拙巧小得可愛。至於字跡是如何刻上去的，小龍女便墜五里霧中弄不明白了，因為剛才的蛋殼是完好無損，嚴絲無縫的，蛋殼還是剛剛小龍女親自敲破的。那麼，在雞蛋沒有任何受損的情況下，楊過是怎麼寫進這幾個字的。

楊過說：“小龍女生日快樂！”

小龍女激動地感謝，抓住楊過的手問是怎麼一回事。

楊過說：“這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由一位德國天才發明的，用於當時徳佔區與法佔區之間通訊情報，最終被法國反間諜人員覺察出異樣而識破。製造的過程是這樣的，首先用醋酸在雞蛋殼上寫文字，等醋酸幹後再煮雞蛋，這些字就會被吸收，穿過蛋殼印在煮熟的蛋清上，而蛋殼卻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即使用顯微鏡也檢查不出來。”

“太神奇了，是你一個人弄的嗎？”

“我呀，其實很簡單，在‘生活幾何’裡預購的。嘿嘿。”

“啊？”小龍女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當然，呵呵——當然不是啦，這是僅由我與母雞倆共同完成的傑作。”

“啊——你跟母雞——”

“母雞下蛋我煮啦——”說完輕輕敲了小龍女的腦袋。

那天夜裡，月色很美，丁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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