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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當初對他犯的花痴，也不過是一種盲目的崇拜與一時的迷戀罷了。

自己對那個人又到底瞭解多少？

自己也許真的喜歡他，但若說愛也許還差得遠。畢竟自己對那個人其實一點都不瞭解。

什麼都不瞭解。

唯一知道的只是他總是在自己困難的時候出來幫助自己，就像拯救自己的天使一樣。這樣。

也許對他的喜歡裡，還有一大半是感激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羽璃不由自嘲地笑笑。也許自己決定要放下他真的是對的。

“你信嗎？”良久羽璃靜靜地反問一句。

“我不信。”毫不猶豫的回答。

呵，這才像是忍大魔王呢。

“我不信命，但是我……”商忍突然停頓了一下，引起羽璃好奇地轉頭，“我確實喜歡你。”

說完這句話，他的臉更紅了。

他忍大魔王從來只有別人跟他表白的，這輩子還沒跟人表白過。

“我從小是我爺爺帶大的。我一直不想辜負他，也不想做什麼錯事。所以我從來沒想過要喜歡你愛你什麼的。”不知是臨時扯到的話題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商忍的話聽起來有些語無倫次，而且時不時就會停下。

不過羽璃倒也不在意，反正自己又不趕著去做什麼事，這個人要講，他就聽著。

“我最開始總是不自覺地關注你，然後就想要欺負你。再然後，發現自己對你有那樣的心情之後，就一心只想著包養你以後把你放在外面做情人，這樣也不會影響我作為家族繼承人必然將面對的政治聯姻什麼的。”

羽璃就像聽故事一樣聽得津津有味，但是心情卻毫無起伏。

“可是後來，我又不知不覺地慢慢改變了。你就好像一個漩渦，總讓我莫名其妙地越陷越深。也許是因為你是我世界的反面，因為我什麼都有，而你什麼都沒有，我被人們高捧著，你被人們踩踏著，但儘管如此，你卻依然以不輸於我的氣勢而活著，無論什麼都無法真正折損你的自尊，這種高傲的自尊閃閃發光著吸引著我。”

“我擁有你所沒有的一切，但也其實等於你擁有的一切我都沒有。我佩服你，仰慕你，當我終於開始發現自己喜歡你的時候，卻已經做了一大堆無法彌補的對不起你的事。雖然之後想要急功近利地彌補一下，卻發現根本不得要領。”

指的就是這段時間所謂的戀愛攻略吧。

“前段時間開始，家裡跟我提起要定婚約物件的事，我發現我沒法答應。我寧願花更多的功夫做更多的事去提高業績，也想要捨棄政治聯姻這條途徑。我突然發現我不想結婚，把你當做情人什麼的，我現在覺得我無法做到了。有了這個發現之後，我並不覺得難受，反而安心踏實下來，有一種從沒有過的發自心底的開心。”

“最開始，我只是喜歡你，但到後來，喜歡與愛漸漸融入骨血，變得只要是你，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非你不可。”

“我以前一直不懂這種感情。”

“我聽說曾經爸爸很愛媽媽，頂著很多人的反對，不顧一切地跟媽媽在一起了。那反對中甚至也包括媽媽的。我出生以後，媽媽一點都不關心我，等到爸爸過世後她就毫不留戀地離開了商家，跟一個所謂的一開始就愛著的平凡男人在一起了。”

“我是爺爺帶大的，從小家裡的人也都很寵我。不過一半以上的原因應該是我會成為家族的繼承人吧。我從小有一個願望，一直想要一個屬於我自己的溫暖完整的家。而我現在，想要和你一起擁有一個溫暖完整的家，應該說，我的溫暖完整的家要有你才完整。”

商忍訴說的表情是那樣認真，羽璃卻不知該作何回應。

或者他根本不用做任何回應，因為他從頭到尾都只是在表述對自己的感情，根本沒有問自己。

不問，可能是怕會被拒絕吧。嗯，該說他挺有自知之明嗎？

不知道為什麼，羽璃為這聰明而又敏感的人心裡微微地不舒服了一下。

靜默了一陣，商忍微笑著開口，“有點冷了，我們回去吧。”

爐火的暖光映照著那張帥氣的臉，褪去了魔王的黑暗氣息之後，看起來竟讓人有種這是自己可靠體貼的丈夫，溫暖細心的家人的錯覺。

心裡又是那種奇怪的感覺，而鼻頭和眼睛都莫名地湧起一種想要流淚的感覺。

羽璃只是靜靜地有些發愣地看了商忍一陣，然後跟著他隨便收了收東西，回到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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