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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嬌杏那、丫頭,便是當年回顧雨村的,因偶然一看,便弄出這段奇緣,也是意想不到之事。誰知他命運兩濟,不承望自到雨村身邊,只一年,便生一子;又半載,雨村嫡配忽染疾下世,雨村便將他扶作正室夫人,正是:偶因一回顧,便為人上人。
甲戌本《石頭記》第2回,在“方才在咱門前過去,因看見嬌杏那丫頭買線”處,有一條夾批,說嬌杏,“僥倖也。”又說:
託言當日、丫頭回顧,故有今日,亦不過偶然僥倖耳,非真實得塵中英傑也。非近日小說中滿紙紅拂、紫煙之可比。
脂批說嬌杏者,即“僥倖也”,其意究竟應作何解釋呢?細按全書所寫眾多青年女子,無不是紅顏薄命,終生不幸。如英蓮實為“應憐”,賈府四春元迎探惜,實為“原應嘆息”。至於黛玉、晴雯、鴛鴦、司棋及尤氏姐妹,雖然結局方式不同,但都是悲慘的。嬌杏身為丫環,與其他青年女子相比,其結局應該說是一個例外。
由前引原書描寫文字,我們知道嬌杏與賈雨村“偶因一回顧”,結下姻緣,得到婚姻上的成功。這是《紅樓夢》小說中唯一的一對“美滿”的結合,實可謂“僥倖”之至!
1983年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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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河雙星遙相望
銀河雙星遙相望
——《釋白首雙星》補證
《紅樓夢》第31回回目有“因麒麟伏白首雙星”一聯。多少年來,紅學研究者圍繞“雙星”的解釋,各持一端,爭論不休。三年前,有學人經過研究,提出新的看法,認為:“‘雙星’一詞,在中國古代文學語言裡,是一個專用名詞,從古以來,它一直具有固定的特有內涵,即指牽牛、織女二星,不能另作他解。”《焦林大斗記》載:“天河之西有星煌煌,與參俱出,謂之‘牽牛’;天河之東,有星微微,在氐之下,謂之‘織女’。世謂‘雙星’”。並結合唐宋金元明五朝詩詞中所用“雙星”一詞之內涵得出自己的結論:“曹雪芹無非是透過這個回目和這回裡寫的關於金麒麟的情節,暗伏後來史湘雲跟她的丈夫婚後因某種變故而離異,一直到老,就像神話傳說中天上隔在銀河兩岸的牽牛、織女雙星那樣,雖然都活在世上,但卻得不到離劍再合,破鏡重圓,永抱白頭之嘆。”
對上述考證,有的專家可能不同意。但我以為他的結論是有確鑿的根據的,是合理的。記得,康熙帝曾寫過一首《七夕》詩,其中也寫到了“雙星”,詩云:“爽氣三秋早,仙期此夕經。針樓連萬戶,機石動雙星。玉露交珠綴,金風度綺耕。天文在雲漢,流影照彤庭。”詩中的“雙星”也是指牛郎和織女二星。最近我在校注清嘉慶二十五年刊印的《補紅樓夢》時發現,“雙星”一詞也是指“牽牛”、“織女”二星。《補紅樓夢》第42回中寫道:
寶釵道:“乞巧是今兒晚上,並不是明兒的事。”平兒道:“該怎麼樣給他們學著頑頑也好啊!”寶釵道:“那穿的是七孔針。這會
子也沒個東西,只好擺列瓜果焚香,祭拜牛郎織女也該奏樂才是。”前有寶釵所說“祭拜雙星”,後有馬氏道“既祭牛郎織女”,其意自明,無需詞費。
1982年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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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毒有如烏眼雞
狠毒有如烏眼雞
——“烏眼雞”解
《紅樓夢》第30回寫寶玉去看望黛玉,兩個人正在“拉拉扯扯”,要“往老太太跟前去”的時候,風風火火的鳳辣子“跳了進來”。鳳姐兒見了寶黛的情形,夾槍帶棒地發了一通議論:
我來了,果然應了我的話了。也沒見你們兩個人有些什麼可拌的,三日好了,兩日惱了,越大越成了孩子了!有這會子拉著手哭的,昨兒為什麼又成了烏眼雞呢?還不跟我走,到老太太跟前,叫老人家也放些心。
所謂“烏眼雞”,據說也叫做“五眼雞”,見張明善《水仙子》詞,他把兩頭蛇、三眼貓與“五眼雞”並言,意思是說這三種動物好鬥而又狠毒。除此之外,《紅樓夢》第61回還寫到了一種“黧雞”,也是兇猛善斗的動物。作者巧妙地用在“人物”身上。說看園子的人怕別人偷摘果子,“兩眼就像黧雞似的”。說明作者對動物觀察仔細,用在小說中也非常生動形象地刻畫了人物的情態,使人讀了之後印象極為深刻。曹雪芹用“烏眼雞”,是形容人與人吵架時,兩不相讓、怒目而視情態,有逼真感。林黛玉與賈寶玉一時氣惱,拌起嘴來,但又是話到口邊留半句,那四目圓睜,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形容,要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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