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弘治十四年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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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前馬文升曾經整備京營,卓有成效,才過五年京營已經淪落到這般模樣,為了避嫌他自然要將問題都引到張懋身上引。當然張懋自然也不是什麼好鳥,身上大大小小的問題不計其數,牆倒眾人推,朱佑樘案前彈劾張懋的奏摺已經摞起來有尺高了。
朱厚照沒有接觸朝政不知道,如今他入朝監國才發現朱佑樘的缺點——作為一個皇帝,他對權貴容忍度實在太高了。比如曾經震動朝野的宗室權貴與民爭利案,朱佑樘不過是將張鶴齡召入宮中痛斥一番而已,連皮肉都未傷到分毫。其他人也不過是駁斥一番,暫時貶官而已,幾年過後照樣升官加爵。鋪面照開,田地照搶。
周家屢遭彈劾,朱佑樘依然將奏章都壓下去,其他外戚宗室看著有樣學樣,朱佑樘依然事事容忍。這些權貴們雖然都曾經支援過朱佑樘,但是他們從朱佑樘身上已經撈夠本了,在朱厚照看來朱佑樘對他們已經仁至義盡了,又何必再容忍他們。
既然知道了父親的缺點,朱厚照自然有計劃的從旁勸阻,奈何朱佑樘對他們實在太過容忍,朱厚照無論怎麼說也收效甚微。試了幾次,朱厚照也懶得再費口舌,反正無論遇到什麼事,只將事情往重裡說。他只能寄期望於某一天朱佑樘看清楚這些人的真面目,將他自己在吏治上的“不耐心”也轉移到這些勳貴武將上。
比如這一次,朱厚照就總結了軍中三大罪狀。
一是吃空餉。朱厚照事先就委託蔣琮摸底各地衛所。根據蔣琮報上來的各地鎮守太監的密報統計,無論是京師,還是衛所,一般缺額都在百分之四五十左右。尤其是鎮守江西太監董讓奏報,南昌左衛旗軍原額四千五百七十三人人,但實際上竟然只有一百四十餘人,而且還多是老弱。公開點名的時候發現人數多了不少,一打聽才知道是臨時招來了市井無賴充數。
二是操練不精。馬文升在奏摺中寫道當時在營軍士,多不操練,即使操練,也是擺花架子,至於如何佈陣,如何進退,往往不知。攻殺擊刺,亦多不熟。雖然在練習舞刀,但刀法並不諳練,雖然在練習放槍,亦不知槍法。更是生疏,與敵騎之嫻熟比較,真有天壤之別。
三是軍紀敗壞。朱佑樘對掌軍權貴們多有庇護,其下屬也更加變本加厲的盤剝下層軍士。
朱厚照也沒有傻到直接將這些東西公之於眾,只是默默將這些東西都擺到朱佑樘的案前讓他自己抉擇。
朱佑樘更是無奈,自己這個孩子至小就愛監督自己做個明君。從以前的蔣琮開始就既有心計又有謀略。更難得的是他還能守得住自己的底線,一絲一毫也不瞞著自己。可是即使這樣,他也覺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試想一下,你的兒子比你強,比你守得住寂寞,還比你年輕,誰心裡不會有一些落寞之情呢。朱佑樘現在就是這種心情,即使他知道朱厚照是對的,可是兒子比老子強的感覺到底不好受。
朱厚照忙著和陳寬馬文升一起徹查京營弊端,又一次整備軍營,沒有感受到朱佑樘心內的微妙感受。倒是張氏看出了其中端倪。“照兒走了已經三天多了,你這兩天怎麼不念著他了?”
對於這種近乎羞恥的心理,朱佑樘自然不願意對張氏說起,只推說自己這兩天實在太忙忽略了朱厚照。可是張氏與朱佑樘夫妻十來年,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展顏笑道:“是照兒的忠言逆了你的耳,他的良藥苦了你的心吧。”
被妻子戳破了心思,朱佑樘自然不好意思,只能端起茶杯掩飾自己微燙的臉頰。張氏哪裡肯就此放過他,將朱佑樘掩飾的茶杯奪下來,說道:“當年我也這般心軟,鶴齡,延齡兩兄弟被我溺愛的不成樣子,還是照兒勸得我。如今延齡,鶴齡好好的過日子也不犯錯了,不是很好嗎?你如今又在這裡鬥什麼氣,照兒不過就是說了幾句實話,你就惱成這個樣子。難道照兒還做錯了嗎?”
朱佑樘聽了張氏的話,心中更覺得不是滋味,嘆道:“青出於藍勝於藍。雛鳳清於老鳳聲。可是我這老鳳心裡不是滋味呀。”
張氏頓時心中暗道不好,依照朱佑樘的性情,他絕對不會這麼想,肯定是有人在他身邊嚼舌頭了。她暫時將懷疑壓下,打趣朱佑樘道:“你怎麼跟個孩子似的,還跟照兒爭風吃醋。”
“你這話又從哪裡來?我又怎麼爭風吃醋了?”
張氏跟了朱佑樘這麼多年,自然知道怎麼安撫朱佑樘,見朱佑樘皺著眉頭一臉不悅的樣子正聲說道:“聖上今天怎麼這麼想不通呀。聖上是九五之尊,那些大臣們自然是不敢惹陛下的的。大家都知道聖上回護著這些勳貴們,自然不敢將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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