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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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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死鬼要誕生了(3)

老陳伯看見的現場,只是躺在地下的阿燦和姜平。其他所有的人,聽到開門的聲音,早已齊刷刷地蹲在地上。

阿燦還在呻吟、掙扎,姜平一動不動,頭部血肉模糊,已經昏了過去,但是他仍然緊緊咬住阿燦的腿。

地上血跡斑斑,夾雜著一綹綹頭髮,一塊塊的血肉,姜平的嘴裡流著血,這血已分不出是阿燦的、還是姜平的。

聽到幹部進號後,姜平所有的肌肉鬆馳了下來,咬肌也隨之放鬆。

阿燦艱難地拔回自己腿,姜平被送到看守所的醫務室。

在阿燦的大腿上,印著一個青黑色的橢圓,橢圓上下弦,嵌著八顆深深的牙痕。被咬的這塊肉沒有掉下來,還在腿上顫動,但是可以肯定,它已不屬於它的母體,成了一件裝飾品,不久便會脫落,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老陳伯已經無法透過詢問雙方來了解事情的經過以明確責任。

阿燦詳細介紹了整個過程,只是隱瞞了眾人參與鬥毆的事實,把責任完全攬在自己身上。

半信半疑的老陳伯把目光移到我的身上,要我證實這件事情。我呢,基本上把阿燦的原意再重複一遍,只是增加了不少的分析、判斷、推理。我發言時,老陳伯一言不發,他在思考。

無論姜平是否無理,阿燦率先動手打人是錯誤的,把姜平打成這樣更是錯上加錯,老陳伯火冒三丈,大聲斥責阿燦,所說的話,就是我上次所聽到的,只不過現在又重複一遍:

你跟老子不想活了是不是,你還想不想改判,老子一再對你說過,即便你有立功表現,違反監規一樣可以給你抹下來,一樣要送你上山,這裡全憑老子的一句話。你信不信,不信我馬上到監管室去,給楊科長打個招呼,通知高院,不要一個月就會下來。那時下來的不是改判通知,而是維持原判。

老子多次對你說過,叫你管號,不是叫你打人,如果有小拙笨,嚇唬嚇唬,點到為止,哪個叫你打得那麼重,象姜平這種傷勢,在外面是要負刑事責任的,更不要說在這裡面。你看袁老三把人打死了跑得了不?跑不了嘛,刑滿了都不能出去,等著加刑。日你媽,老子看你不想活了。姜平無論有什麼事,你是跑不脫的。

老陳伯罵著罵著,看了看我,說:阿燦的組長撒了,你來當組長。

我當組長?我怔了一下。

坐牢的人誰不想睡在一鋪,當上島主,別說吃香喝辣,有人伺侯,自己不僅不拿一分錢進來,弄得好的話,每月還有幾百元的收入。所有的人,都是絕對服從自己,聽自己安排調遣,稍不如意,任打任罵,而且絕不還手還口。任何一個單位的領導,無論是國營的、合資的、個體的,都不會有這種至高無上的權威。雖然這裡空間有限,但畢竟還是獨立王國。很多人進號子後打出殺進,就是為了這牢頭的地位和權勢。

但是我不想當這個組長,首先是我在這裡的時間不長,我相信自己的案子並沒有多大問題。在這裡的待遇也不錯,何必再去攬事來做呢?其次我很不會對付這些人,不僅不會打,說句流話也不會。刻意說出一句流話來,我都感到彆扭,別人聽了更彆扭。再加上萬一號子出點什麼事,作為組長是要承擔責任的。雖然老陳伯管號,不必向他進貢,不必去剋扣下面,但是畢竟責任重大。想到這裡,我便對老陳伯說:

老陳伯,我當組長恐怕不合適,我剛來,對號子裡的情況都不瞭解,再過段時間吧。

老陳伯說:有什麼不瞭解的,過幾天就熟了,沒有關係。

聽到要撤銷阿燦的組長由我來當組長,袁老三感到他的第一目的要達到了,他離統治者的距離更近了,他心中一陣驚喜,他眼睛乞望著我,希望我能承允。看見我在推辭,他心裡著急了,他不由自主地彎起身來,想用眼神與我對話。

我明白他的用意,我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我的雙眼一直放在老陳伯身上。

阿燦蹲在一旁看著我,從他的眼神和表情看來,他不想失去這個職務,他在這裡舉目無親,經濟上不方便,自己還要在這裡呆多久不知道。如果失去組長的職務,被貴陽人統治,久而久之,自己會蹲進萬人坑。雖然他知道我不會這樣對他,萬一我出去了,誰來當組長,又會怎麼待他,這些都很難說。

阿燦的擔心是多餘的,我用我的態度證明了這一點,我高風亮節對老陳伯說:

陳伯伯,還是阿燦當組長,我當副組長,我一定協助他把號子管好,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可以承擔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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