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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男原本平穩的心跳因為安長埔的這一句話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她連忙轉過頭去,看著安長埔,心中緊張的不得了,那種緊張感就連從警校畢業第一次走上崗位參與抓捕的時候都無法比擬,她偷偷的咬著嘴唇,手心裡瞬間多了些潮溼的汗意,心裡頭揣測著安長埔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又不敢貿貿然的問出來。
安長埔畢竟不是秦若男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她此時此刻的心理活動,繼續說道:“偏偏胃口被吊得老高之後又一直忙著工作上面的事情,根本沒有機會去弄清楚!要不你乾脆把答案告訴我算了,好奇害死貓啊!”
“你又不是貓,好奇心對你沒有什麼殺傷力。”秦若男連忙搪塞,“當時我也是隨口的玩笑,沒當真和你約定什麼,不算不算。”
說話的時候,她的心臟都快從嗓子眼兒跳出來了,聲音也有些微微變了調,輕鬆的語氣聽起來別提有多刻意。
如果自己還是當初那個剛滿20歲的小姑娘,或許還會有勇氣趁著這樣的契機乾脆把自己心裡的想法和感情一股腦的傾訴出來,可是現在經過了幾年的沉澱,就算那份情愫早就在心底生根發芽,勇氣卻早已經在歲月中揮發殆盡,沒有剩下多少,更何況現在安長埔身邊已經有了時尚俏麗,個性也活潑討喜的陶音音,無論怎麼衡量,那件事都還是當做秘密藏在心裡最好。
安長埔沒有在意她的這種說辭,只是嘿嘿一笑。
晚上回到家,秦若男又路過了崔立冬之前工作過的那家理髮店,店裡面依舊熙熙攘攘,即便是從門口路過,也能聽到裡面吹風機的轟鳴聲。
秦若男不由自主的透過玻璃門朝裡面看了一眼,忙碌的身影當中少了熟悉的崔立冬,那個原本應該在裡面為顧客打理頭髮的人,現在正因為涉嫌故意殺人而被暫時收押在公安局的留置室裡。
這算是世事難料麼?秦若男默默的嘆了口氣,繼續朝前走,心情有些複雜,之前她和崔立冬雖然不熟悉,倒是在屢次理髮過程中,透過零零散散的交談,知道他的家裡也有一個霸道專橫的父親,就像他今天對自己和安長埔說的那樣,他當初想要從事美髮這個職業,也是承受著父親的反對和阻撓,硬是扛著壓力堅持下來的,這一點和自己很類似,自己的父親不也一直認為女人是窩囊的、軟弱的麼,無論智力還是體力,都無法與****媲美,除了做家務和生孩子之外,做其他事情都只是自不量力,所以在當初自己選擇了考警校的時候才會百般阻撓,甚至直到現在,他都不肯對她的努力和成績給予任何一點肯定和讚揚。
所以,某種程度上,她很欣賞崔立冬的堅持和努力,或多或少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現在崔立冬遇到這種事,她不知道該覺得自己之前認人不清,看錯了人,還是替他感到遺憾難過。
就像安長埔說的那樣,是不是能夠不負崔立冬的信任和期望,主要還要看他是不是真的就像他自稱的那樣問心無愧。
第二天,秦若男以為他們會直奔崔立冬的出租屋去找剪刀,沒想到安長埔卻提出,先和房東打電話約好時間,在那之前最好再透過其他途徑對崔立冬在c市期間的行為表現進行一下全面的瞭解。
第一站,他們選擇了到崔立冬學習美髮的那所美容美髮專修學校去。
崔立冬雖然已經從這裡畢業離開兩年多,但是這裡當初教過他的老師和帶過他的師傅卻都對他印象很深,並且評價很好。
“他是我帶過的最肯下苦功的,你們也知道,現在很多小年輕的都喜歡華而不實的花架子,真讓他們下功夫就都受不了啦,剪頭髮看起來挺輕鬆,打基礎的時候可不輕鬆,練習手法的時候經常手指都痠疼。”當初帶崔立冬實習的師傅對秦若男和安長埔說,“我不知道你們對崔立冬是個左撇子這件事知道多少,其實這本來不是什麼問題,但是他當時的經濟狀況挺不好,除了交學費之外,平時手頭基本上都是緊巴巴的,一開始用學校裡的理髮剪子,因為是右手刃兒的,他用著不行,我們找了很久也沒給他找到一把左手用的剪子,沒辦法,只要讓他自己去買一把,結果他買了一把回來,因為貴捨不得經常用,問我右手能不能練出來,我說能,但是得花很多時間,他就真的開始練了!等到畢業的時候,已經左右手都可以剪得很好了。”
“那他平時的脾氣怎麼樣?和同學什麼的相處關係怎麼樣?”安長埔問。
“挺好的,他那人挺老實的,不多言不多語,基本上你說什麼,他都光默默的聽著不吭聲,反正在我眼皮子底下,他可從來沒做過什麼過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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