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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氣了，還沒結束就軟了下去。

“怎麼？”歡歡冷冷地笑，“要不，你把我想象成她試試？”

“你……無恥！”

歡歡沒說話，跳下床二話沒說開始穿衣服。回頭冷冷地斜了斜嘴角，摔門而去。

窗外，月亮蒼白得像誰哭過的臉，我望著沆瀣的上海夜色，突然很想吸一支菸。這個城市裡，到底有沒有我想要的愛情？

006　佟卿的失敗婚姻

佟卿給我匯款的同時我已經開始在網上發求租廣告了。我租下的這處房子是軍區退休乾的家屬樓，始建於85年，牆皮脫落，水喉裸露。唯一的好處在於牆厚隔風，特別暖和。我用2000元租下這所兩室的房子，我務必儘早將另一個房間租出去，每晚一天就會多損失33塊。這筆帳我算得還是很精明的。

佟卿在電話裡說：“我又給你匯了一個數，這筆錢你省著點花。你用錢的地方多，姐姐最近又……離了婚，只好先委屈你一下了。”

這已經是三年內佟卿匯給我的第三個一萬塊。此前的佟卿是個闊太太，姐夫呂紹欽是個有抱負有本事的男人，也曾被我視為奮鬥的理想，生活中的偶像。他和姐姐同歲，才貌雙全，意氣風發。還不到40歲便已事業有成，有四室兩廳的豪華住宅和一部英菲尼迪的越野車。姐姐和姐夫是大學同學，平心而論，無論才華還是相貌，姐姐都配不上姐夫。我曾私下裡將二人做過衡量：論長相，佟卿擱在90年代初的女大學生裡縱向比較，充其量算是中等，要是拿到社會上橫向比較，那就是中等偏下。呂紹欽屬於標準的帥哥，唐國強那一款的，溫文爾雅，放到哪裡都是焦點。論性格，佟卿介於溫柔與彪悍之間，近幾年照顧呂紹欽生活起居還算周全。可在早年，我也曾目睹佟卿大展中年婦女的口舌功夫，將呂紹欽數落得無可奈何。性格這一條，姐姐仍舊一般。而姐夫就不一樣，沉穩和藹，又不怒而威。尤其是那一年父親摔折了腿，呂紹欽不離左右地伺候，細枝末節之處就算是當女兒的佟卿也自嘆弗如。連八十幾歲的外婆見了都不免感嘆：“佟卿嫁了紹欽，把幾輩子修來的福都用在這輩子上。”

說這話的時候媽媽一個勁兒地給外婆遞眼色，求她別把大實話供出去。大抵從那個時候開始，全家人就有種不安的預感。可一晃又過了七八年，呂紹欽和佟卿日子過得越來越平穩。呂紹欽飛黃騰達，佟卿夫唱婦隨。結婚十二年來，儘管二人膝下並無一男半女，但是呂紹欽一貫的表現讓坐在火山口的全家吃了定心丸。這是座死火山——紹欽這孩子，靠得住！他們得出結論。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007　二奶包裝紙，大奶防腐劑

結果，佟卿“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只用了半輩子便已用光，呂紹欽這座死火山到底還是爆發了。離婚後，呂紹欽把四室的房產和越野車全都留給了姐姐佟卿，落得淨身出戶。父母扼腕嘆息，全家人刨根問底。“他姓呂的外面是不是有了人？”“挺好的男人，挺美滿的婚姻，怎麼說離就離了呢？”倒是佟卿表現得近乎淡定，三緘其口。她平和地笑對一切：“離就離吧——你們看這大房子，這裝修，這車……靠我一個人奮鬥，要幾輩子才能賺來這些？他呂紹欽是炙手可熱的奇花名器，我是青樓的老鴇，他拿了這麼多的贖身契出來，我有什麼理由不放他走？我不吃虧……”回頭卻又在半夜裡跟我哭訴，她說：“小顏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沒什麼東西天生註定是你的，哪怕是你同床共枕的丈夫或妻子。在這個時代，‘夫貴妻榮’是最大的謬論謊言。人家貴，憑什麼要讓你榮？這空房子，這車，就是我追求了半生的榮光嗎？你姐姐為他操勞了十幾年啊，就值這麼多嗎？”

作為一個85後，跟得上時代的男生，我並沒有對呂紹欽咬牙切齒，相反，還有著幾分兔死狐悲的惺惺相惜。不用問我也知道，呂紹欽捨棄一切跟小三跑了。憑我對呂紹欽的瞭解，那一定那個是年輕貌美，有學識有品位的*小三。越是成功的男人，就越需要掛滿成功的商標。他們比兜裡的票子，比家裡的房子，比車庫裡的坐騎。而二奶這種商標則最具特殊性，不僅可以授人無限榮光，還可以寄存那些老男人無處安放的情懷。如今的“二奶會”多普遍啊——成功男人的聚會，清一色攜二奶前往。而家中的原配呢？再怎麼光彩照人也沒人豔羨，再怎麼寒磣也沒人笑話。“二奶”的概念之所以能夠區別於大奶而獨立存在，在於二奶是男人的身份證和包裝紙，而大奶不是！

大奶是什麼——如果非要沿襲著上述比喻的話——可以比作包裝裡面的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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