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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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村口,碰到砍牛草的沈奴果,奴果春上剛滿八歲,模樣端正,聰明伶俐卻偏偏是個啞巴。沈家嬸子是沈有志的續絃,過門一年便生了個大胖兒子取名沈涼之。爹不疼娘不在,後孃處處瞧她不順眼,洗衣做飯砍草餵牛,日子也過的辛苦。白桃花前身曾瞧丫頭可憐,偷偷給她塞過兩回饃饃。
奴果攔著她,咿咿呀呀手舞足蹈比劃了半天,她看得一頭霧水。奴果見她不懂,也急了,又認真仔細比劃了一陣。這回她認真看了,然而,她是真不懂。
看著天色蒙黑了,這小丫頭歸家遲了免不了一頓打的,她只得蹲下身子溫聲道,“我明白了,奴果早些回去,恐嬸子又要責罵你。”
奴果以為她懂了才揚起笑臉,兩隻枯瘦的胳膊一使力,一大籮筐草就壓到身後。手裡握著鐮刀趿拉著破草鞋就往自家屋裡去了。
推開茅屋前的破籬笆時,她捶了捶僵麻的小腿,一整天東邊西邊全靠走的,她這幅羸弱身子著實吃不消。晚風清涼,朦朧蒼夜隱現著點點桃花,自家門口的三畝桃花實在淒涼。昨兒個她便仔細瞧了村裡桃樹大戶,花枝不但開得繁盛的,枝幹也看著結實。而秀才爹打理得桃樹,花朵稀拉,樹幹上還有蟲眼,褐黃色的桃樹油脂沿著蟲眼結了一叢一叢的。看來趁著花期,她還需得好生打理一回。
一頭鑽進灶屋,找了個小盆放了麵粉,兌了水開始和麵。每餐喝粥啃饃饃她都有些食不知味,好容易賣茶水賺了幾個銅板,買些小菜麵粉倒還足夠的。
麻利生火,鍋裡熱了油,聞到油香兒,用手搓了手掌大的餅子放進去,等到一邊剛剛捲了皮趕緊用鍋鏟翻了個面,待到兩面煎黃,撒上蔥花油滋滋香噴噴的油餅子就算出爐了。一溜兒利索煎了五六個餅子。
洗淨了鍋,接著瀝上油燒熱,將削皮切片的萵苣倒進油鍋,放一許鹽巴爆炒出鍋。清油光亮,令人食慾大振。
末了,她將澆了少許熟油瀝了兩碗清水,將方才的萵苣葉子洗淨等鍋裡翻滾時將萵苣葉倒入鍋中,放鹽撒上蔥花。清淡新鮮的蔬菜湯熱騰騰起鍋裝碗。
在房裡研究四書五經的秀才爹聞著香味閃進灶屋,盯著裝盤飯菜口水欲滴。要說他這閨女,本不過十三歲的年紀,洗衣做飯當真只能湊合,飯生鹽多的時候那是經常。這回見她油餅子炒菜加菜湯,雖談不上美味佳餚,但麻利熟練一桌菜還是讓秀才爹大開眼界。
“阿爹若是得空,搭把手把菜端出去,我去叫雪色。”簡單交代一聲,她用抹布擦了手就出去了。
雪色與秀才爹住在一間屋裡,諒雪色是病號,秀才爹‘大方’將破床鋪讓給了少年。自己捲了席子翻了床破棉絮在屋裡弄了個地鋪,與屋裡的小耗子同床共枕了一宿。
她進去的時候雪色呆呆坐在床側,月色落在他身上那件改小的秀才爹的粗麻衣上竟顯得熠熠生輝。她趕緊擺擺頭刻意瞄了他的眼睛,敷了葛老頭給的藥膏,也見消腫了。只是他看上去無喜無怒,木然坐著的模樣讓她看得總有些不自在。
“吃飯了。”她本想再說賣身契的事情,話到嘴邊生生的又咽回去了。壓榨未成年少年這種事她前身不屑於幹,難道是現今窮途末路她也昏了頭?當初那九百個銅板實在是冤,而且冤大了。
買個瞎眼少年,吃喝供著,還得求醫問藥。
當真是騎虎難下,擺攤被人攪黃了,偏偏給少年治眼睛也不是容易事。少年眼疾在身,葛老頭說曬不得吹不得,她還掛記著讓少年幫她吆喝擺攤,呃,事實證明是她想多了。
雪色聞見聲音,才摸索著站起身。她看不過眼去扶,少年驕矜得很,幾次甩開她的手。她懶得堅持,任他自個兒摸索算了。
圍坐好了,秀才爹趕緊摸了個酥軟松香的油餅子,合著菜湯,吃口萵苣,當真是美味。雪色依舊沉默,不緊不慢的咬著手裡的油餅子,模樣比秀才爹優雅多了。她沒心思觀察這些細節,喝湯吃菜,瞥了少年的眼睛滿腹憂愁。
這少年,當真不是老天派來的劫難嗎?
怨恨憂憤的咬完兩個餅子,卻見秀才爹早已塞完三個油餅子,此刻正腆著肚子打飽嗝。她默然低頭,秀才爹應該也是其中一劫。
“桃花呀,這月二十三你姨婆為小侄子辦滿月酒,咱們也得去一趟。”秀才爹打完飽嗝,狗腿的幫她收拾碗筷邊小聲嘀咕,聲音不大不小她正好聽得到。
作者有話要說: 想著脫貧致富,日子過得倒一日不如一日。。。。
☆、潔癖
她無語問蒼天,秀才爹該說他是實誠還是傻?她家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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