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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尋&ldo;哦&rdo;一聲，點了點頭。安德烈看著他，琢磨了一會兒，問道：&ldo;harony跟你說什麼?&rdo;

剛才散場的時候harony單獨把索尋叫走，跟他說了兩句話。安德烈跟李幼冬留在後面結帳，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兩人交換了聯絡方式，然後harony先走了，留索尋一個人站在門口吹著風。

&ldo;哦，那個。&rdo;索尋總算恢復了一點兒正常，&ldo;就是希望我牽個線，找展言來拍他們的創刊號。&rdo;

安德烈皺眉：&ldo;你答應了?&rdo;

&ldo;這無所謂吧。&rdo;

索尋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安德烈露出了一種十分不認同的表情，頓時覺得他記仇得十分好笑。索尋也不太喜歡harony這個人，但最多就是以後別來往，不至於愛憎分明到舉手之勞都要當面拒絕，那未免太得罪人。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多解釋了一句，跟哄安德烈似的：&ldo;我就帶句話，能不能請到就不關我的事了。&rdo;

安德烈就沒再說什麼。李幼冬也出來了，她喝得有點兒多，被另一個模特架著，抹胸移了位，衣冠不整地跟他們告別，還朝索尋飛吻：&ldo;阿索!下次還找你玩!&rdo;

索尋也朝她揮了揮手。安德烈看著他：&ldo;她也可以叫。&rdo;

&ldo;嗯?&rdo;

安德烈：&ldo;叫你&lso;阿索&rso;。&rdo;

索尋頓時哭笑不得，只好道：&ldo;我沒說你不能叫。&rdo;

安德烈沒說話，但是微微抬了抬下巴，那意思好像是他也不屑於再叫了。

車來了，兩人一前一後爬上後座，還是跟來時一樣，分別靠著車窗，坐得很開，沉默許久，彷彿兩個素不相識的拼車客。

索尋醞釀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ldo;你什麼事情都會跟李幼冬說嗎?&rdo;

&ldo;嗯?&rdo;安德烈回過頭看他。那段笑話已經過去很久，他們後來又喝了許多酒，說了許多話，安德烈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索尋指的是什麼，&ldo;我們倆在模特大賽就認識，那會兒都是出道以前的事情了。&rdo;

意思是李幼冬知道他根本不是外國人。

索尋哭笑不得：&ldo;我不是說這個……&rdo;

安德烈愣了一會兒，&ldo;啊&rdo;了一聲，後知後覺地也彆扭了起來。

&ldo;也就說過這一次……&rdo;他難得面露窘色，&ldo;哎呀以後不跟她說了。&rdo;

車裡又安靜下來，司機從後視鏡裡瞥了一眼過來，大概是意外後座這個外國人中文說得這麼好。但兩人都沒看見，他們都別著頭看著窗外，各有各的彆扭。

然後索尋很輕地問了一句：&ldo;為什麼就單挑這次說了?&rdo;

安德烈轉過臉來看他，索尋感覺到了他的目光，被他看得耳朵發燙，只好也轉過臉，跟他對視。安德烈大概是感覺到了索尋比他更不自在，雖然不知道對方在不自在什麼，他的羞恥感反而莫名其妙輕了很多。於是他笑了一聲：&ldo;因為這種情況我也沒碰到過。&rdo;

&ldo;什麼情況?&rdo;

安德烈的眼睛飛快地往司機那個方向一瞟，索尋險些以為他又要把&ldo;滿襯衫都是&rdo;再重複一遍，還好安德烈十分要臉，只是含糊地說了一句：&ldo;衛生間。&rdo;

完。索尋&ldo;咕咚&rdo;嚥了一下口水，感覺耳朵裡&ldo;轟&rdo;的一聲，把他剛才千辛萬苦壘起來的自欺欺人炸了個粉碎。

安德烈反而已經徹底放鬆下來，可能感覺在索尋面前也沒有再端下去的必要了：&ldo;我對他還挺好奇的，但他走得太匆忙了，我回到會場就沒再看見他。&rdo;

嗯，因為那天展言還有下一個通告要趕，晚宴的媒體攝影環節結束以後他們就走了。

索尋抿了抿嘴，開口想說話，但是嗓子裡像被堵住了，他不得不清了清嗓子再開口：&ldo;好奇什麼?&rdo;

安德烈做了個古怪的表情，覺得他問得莫名其妙：&ldo;既然都已經……對吧?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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