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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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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老之學,講究清靜無為,與民休息。

公羊學,系以儒學為基,刑名之術為用的哲學流派。這一學說登上政治舞臺,表明了西漢政權開始以多欲政治代替初期的無為政治。徐老道說“公羊學”是亂天下之學,就是指“公羊學”打破了黃老清靜無為之術,使天下陷於擾攘。

後期則是純儒學,熱衷於效仿儒家經典記錄的所謂“聖人體制”,如禪讓哪,井田哪,周禮哪……顯而易見,這是一種書呆子氣十足的政治理論,是“公羊學”的延伸。

西漢的衰亡,起自武帝后期,中間雖又經歷了昭、宣兩帝的復興,但自送昭君出塞的元帝起,徹底走向衰亡。

元帝的父親宣帝曾對這個兒子有一段精準的評價,《漢書·元帝紀》中宣帝感嘆道:“亂我家者,太子也!”為什麼會有此一說呢?這涉及到宣帝、元帝父子兩代治國理念的衝突。

這本不奇怪,自秦始皇掃平六國以來,如何統治這樣一個龐大的統一帝國,一直是古中國的智者們研討的話題:儒家談仁義、法家談制度、兵家談徵伐、道家講無為、農家談力耕……從思想上,技術上開列出了許多方案,有些方案即便是今天看來,也具有相當的價值。

然而大一統帝國,也最怕沒有統一的治理思路,一羊九牧,是要鬧出大亂子的。秦始皇簡單粗暴地採取了焚書坑儒的辦法統一思想——可是歷史證明,這也只是鴕鳥邏輯罷了,沒能真正解決問題。

秦始皇僅憑經驗治國,並未給他的繼承者留下一套合用的理論,加之秦二世庸碌無為,秦王朝也就迅速地崩潰了。

然而初起的漢王朝,在這一點上也強不到哪裡去,漢高祖仍然只能算是“經驗主義”,甚至還走回了分封制的老路上去,給子孫留下禍患無窮的“七國之亂”。

惠、文、景三代,休養生息之餘,開始反思治國的條理,廢“挾書律”,把《春秋》、《尚書》等歷史文獻找出來重新整理,站在歷史的高度上,審視和學習它們——這就是儒學興盛的歷史背景。

到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儒家思想終於確立了統治地位,在未來的兩千年中成為統治國家的指導思想,在西漢一朝,則先表現為“公羊學”的興起,後表現為“純儒學”的鼎盛。

宣帝、元帝間,正是儒家思想甚囂塵上的時代,各種依託於儒家基本理論的奇思妙想層出不窮——這不奇怪,“刑”“名”之學本來就是“公羊學”理論與世俗統治相結合的關鍵部分。

元帝受儒家理論薰陶至深,到了行為做事都要拿著書本對照一下的地步——這就走上了極端——從辯證地接受儒家理論的“公羊學”,跳到了盲從於儒家理論的“純儒學”。

他父親宣帝對此不以為然,稱:“漢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雜之,奈何純任德教,用周政乎!且俗儒不達時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於名實,不知所守,何足委任?”

老皇帝的看法是有道理的。

當時稚嫩的儒家思想雖然佔據上風,理論上也確有可取之處,但其本身還處在與世俗政權的磨合過程中,一些激進的倡導,雖然託名於古之聖人,但是非對錯還需要用實踐去驗證。

治理一個空前龐大的帝國,又沒有現成的經驗可以借鑑,當時的人們免不了要小心翼翼地去探索,去實驗;既然是探索、實驗,自然免不了會有失敗;一個王朝統治的失敗,自然得有人為此負責,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但我們應該反思,我們從這些失敗的探索和實驗中,得到了什麼?

接下來的歷史會告訴我們,走一條未經開闢的道路,是多麼的艱難!

大一統時代初期,人們認為新時代應該有新秩序,不再以“父傳子,家天下”為天經地義,“禪讓”之說流行一時。

早在漢昭帝時,就有儒者眭弘因災異向皇帝上書,建議他:“求索賢人,禪以帝位,而退自封百里。”建議皇帝讓賢,自己去當縣長。

一、末世思潮(2)

宣帝時,還有一位蓋寬饒先生也說:“五帝官天下,三王家天下,家以傳子,官以傳賢,四序之運,成功者退,不得其人,則不居其位。”

在後世儒家學者看來,這簡直是離經叛道,不可與聞了,然而在當時,這是為儒家普遍接受的思想——堯、舜、禹三代禪讓的例子,不是在《尚書》中傳為佳話麼,我們為什麼不應該效仿?

單憑這一點,我們就不能簡單地說古中國沒有“民主”思想,只有一團漆黑的專制——我們欠缺的,只是對“德先生”的合理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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