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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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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門……

……球進。巴爾博薩的噩夢開始了

在巴西隊球門左側立柱後面,畫面清晰地記錄了這個“致命入球”:吉賈帶球靠近球門了。當他的左腳剛剛踏上禁區線上時,就果斷地射門。攝像機飛快地移動想追上球的飛行軌跡。但球速太快了,於是又轉回去。可能當時的攝影師以為吉賈沒有把球打進。可當鏡頭重新回到球網時,才發現皮球躺在遠角球網裡,巴爾博薩垂頭喪氣地慢慢站起來。

這個“致命入球”和刺殺肯尼迪的那顆子彈一樣,都擁有“同樣的戲劇性……同樣的運動節奏……同樣精確的軌跡……”作家保羅·佩蒂岡在他的《悲劇之剖析》書中寫道:“這注定是個巴西足球史上具有歷史意義的入球……因為它已經超越進球這個行為本身,而成為巴西人生活中的一個時刻。”

世界盃亞軍已經是巴西隊當時在世界盃上的最好成績了,但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這是個徹底的失敗。這個國家不需要其他的,除了冠軍。失敗是難以承受的。“我已經沒有感覺了,傻傻地坐在看臺上,看著落日慢慢地將餘暉灑在球場上,聽著周圍觀眾的沉默。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默,”小說家卡洛斯·埃托爾·科尼寫道,“親眼目睹這場悲劇發生的人相信餘生再也不會有快樂存在了……1950年7月16日所發生的一切值得樹立一個紀念碑,就像無名烈士紀念碑一樣。這是一個國家的精神寄託。”

足球:巴西人的生活方式(5)

巴西人也許天生就註定內心裡有種悲劇性。他們沒有趁他們主辦世界盃的機會奪得冠軍,這幾乎是不能容忍和難以原諒的。世界上所有7個曾經奪得過世界盃冠軍的國家,其中烏拉圭、義大利、英格蘭、西德、阿根廷和法國都曾藉助主辦世界盃而一舉登頂。而只有巴西,雖然5奪冠軍,卻從來沒有在自己家門口,當著家鄉球迷的面將金盃高高舉起。

1950年的世界盃還沒有電視轉播。比賽當天里約市大約十分之一的群眾擁進了馬拉卡納球場。試想想,修建一個超大的球場,然後裡面擠滿數以萬計滿懷信心的球迷,卻在比賽的最後一刻輸給曾經無數次戰勝的對手,而且還是輸在引以為豪的足球上,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打擊巴西國民的自信心呢?

當球迷離開馬拉卡納球場時都很安靜,只發生了一個小的“暴力”行為。曾經在賽前“向勝利者致敬”的里約市市長門德斯的雕像賽後被憤怒的球迷給掀翻了。

巴西為什麼會輸?因為奧古斯托頭上撞了一個包?還是因為比戈德在比賽時被巴雷拉擊打?或者是過度的自信心?也許是賽前球迷和輿論必勝的巨大壓力?巴西人很難接受烏拉圭人比他們厲害這個理論,也難以把這段歷史從記憶中抹去。逐漸地,開始出現這樣一種聲音:巴西人性格中註定就有的悲劇性。勝利固然能夠加強國家榮譽感和對前途的樂觀精神,但失敗卻加劇了巴西人的自卑和羞恥感。

作家若澤·林斯·多·雷古在《體育日報》上寫道:“我看見人們低垂著頭,滿含淚水,靜悄悄地走出馬拉卡納球場,好像他們剛剛從自己父親的葬禮中出來。整個國家陷入失敗之中——更進一步的說是——陷入絕望。我的心被刺痛了。開場時雀躍的歡呼聲卻化為散場時熄滅的焰火。突然一種失望之情在我心中油然而生:我們是一個不幸的民族,我們無法去尋找勝利的歡樂,卻只能在失敗的陰影中蹣跚前行。”

八年之後,內爾森·羅德里格斯創造了一個詞彙“流浪狗情結”——來形容“自卑的巴西人在失敗時的狀態……我們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輸掉比賽,原因很簡單:因為巴雷拉擊打了我們,而我們,就是一群流浪狗”。從此,一旦巴西在某項體育運動上遇到挫折,羅德里格斯的這個詞就被不斷提起。其實巴西人缺乏自信心,沒有堅強的神經。巴西人總是在找自己的毛病,他們的對手就是他們自己,是馬拉卡納的陰影。致命的決賽隱喻著失利。

決賽的失利使得巴西國內還掀起了一陣種族歧視浪潮。因為3名失誤的球員——巴爾博薩、比戈德和茹韋納爾都是黑人——使得反對黑人介入足球的思想重新抬頭,其中巴爾博薩受害最深。儘管在世界各國的體育記者投票選舉的最佳陣容中,巴爾博薩是得票最多的守門員,但1950年的決賽之後,巴爾博薩只代表巴西隊打了一場比賽,之後就再也沒有進入國家隊。同時,球迷和輿論都把批評的矛頭對準他,認為是他的失誤才讓烏拉圭人得分。巴爾博薩的陰影也影響到其他黑人守門員:1999年美洲盃的迪達是1950年之後,近50年中第一個站在巴西球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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