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清月見黎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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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暘唸完此詩,頓似一腔熱血從頭澆到腳,卻又寒毛直豎,渾身冷熱透骨。詩的末尾刻著一枚印章,是“蘇國南”三字。 蘇國南道:“顧兄弟可知此人為誰?” 顧暘壯然道:“譚嗣同先生其詩其名,已滿江湖,小子豈能不知。” 蘇國南嘆道:“吾聽聞武林高手大刀王五曾劫獄相救,譚公本能逃走。只是他執意為國家而流血,寧不令人欽敬!如今天下,便好比一片荒原。惡徒似鷹,貪人肉而盤旋;仁者如牛,食青草而受戮。” 顧暘聽了,慨嘆不已,沉吟片刻,忽道:“蘇大人方才不該教那位軍爺去取這幅畫。” 蘇國南搖頭笑道:“顧兄弟多慮了!吳信等四人,盡是在京時便跟隨我的親信。縱有差池,也是老夫命中註定,最多便似譚公一般,為國家死了,又有何妨!” 顧暘聽到這番話,雖是心下敬服,亦有些微不快,欲待勸止,其言已出。思索半刻,又道:“幾位軍爺雖是親信,小子卻是與大人素昧平生,大人如何便把這些心跡一併托出?” 蘇國南道:“那般刺世之言,量而今萬里江山,亦無幾人說出,今觀顧兄弟少年即有大志,老夫若不推心置腹,此後絃斷誰聽?” 顧暘聽得澎湃,欲待回言,蘇國南又道:“今與顧兄弟一見如故,老夫有個不情之請,不知你可願應承否?” 顧暘道:“大人請講。” 蘇國南拍拍顧暘肩頭,道:“得遇你這般忘年小友,乃老夫至幸也。欲與顧老弟結拜為兄弟,不知意下如何?” 顧暘聽得前半句,尚笑容燦爛,聽到後半句,笑容突然凝固,懵在原地。 蘇國南見了,笑道:“怎麼?你不願意?” 顧暘慌忙道:“並非不願,只是晚輩何德何能,與大人結交。” 蘇國南大笑起身,揹著手走到如水的月光裡,看向窗外,道:“老夫向來不拘這般小節,顧兄弟有濟世之心,思想也必然先於常人,莫非也拘泥於這一般俗禮麼?” 顧暘陷入猶豫。其實能與這樣的前輩有幸結義,自然是他所熱望的。但此刻他不僅想到的是年齡的差距,這倒是小事;他的腦海中突然映出了那個被蘇大人稱作“阿黎”的美麗女孩,也就是蘇大人的女兒,那個荒原野火中出現、騎著他的白馬的唐衣少年,一顰一嗔,不得不說都搔動了他的心。 但他腦海中只是微微撥動了這根弦,他轉瞬便自己反撥回去:“顧暘,顧暘,你想這些個無用的作甚?難不成蘇大人還能將他那捧在掌心的千金,許配給你一介草民?” 想到此處,他便下了決心,抬起頭,卻見窗前的蘇國南也轉過身來,一雙眼睛打向他的臉。 顧暘忙笑道:“既如此,小弟便拜見蘇大哥了。”說著,便掬起雙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跪聲剛響,書房卻呼地開啟,雪白的月色里正匆忙立著個亭亭的女孩兒,只見她一身青玫色的流紗,腰間束著條金帶,就宛如柳條上撒了串曦光,臉兒好似雲角抹了團朝霞,眉眼像森林裡燕子的翅膀點著一池溪塘。 顧暘正跪在地上,側頭看去,見那少女十七八歲年紀,清豔照人,不可逼視。她立在月光裡,竟好像她更似月光了。 那少女低頭望見他,忙盈盈走來,便要把他攙起。顧暘但嗅得一簾清香拂門而入,又見恍惚一個仙女蹈著月色飄來,慌亂之下,一個趔趄,側身摔倒在地。 那少女進來時明明臉上帶著惱色,此刻卻不禁笑了:“你怎麼了?” 顧暘聽到她甜而柔的聲音,頓時大驚,斗膽偷偷抬眼打量了片刻,才發覺她就是偷他馬兒、把他抓進府來的那個少女,一邊爬起身來。 蘇國南見了,笑道:“你如何不認得她了?她便是小女蘇見黎,你是長輩,叫她阿黎也無妨。” 蘇見黎聽說,雙頰又紅起來,生氣道:“爹,你們在鬧什麼?我到了門口,就聽見你們在結拜什麼兄弟,可別是來真的。” 蘇國南笑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豈能有假?是麼顧兄弟?——我該稱你做賢弟了。” 顧暘望了一眼蘇見黎,尷尬地笑笑。 蘇見黎大驚,道:“爹,你是老糊塗了麼?你跟他這樣一個年輕人,結拜什麼兄弟,成何體統?” 蘇國南道:“為父難得遇上這樣一個忘年交,如何不能結拜為兄弟?阿黎,你落後了。” 蘇見黎怒道:“爹,你瘋了!” 顧暘在旁看著這對父女之間爭吵,跟他所見過的父女之間肅穆的氣氛頗為不同,倒覺得十分有趣。 蘇見黎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道:“顧兄弟,你莫聽這老瘋子胡扯,他方才說的什麼結拜兄弟,都是假的。” 蘇國南一咂唇,叱道:“為父把你慣得不輕,敢這般說話了!” 蘇見黎回過頭,吐舌做個鬼臉,道:“爹,你落後了。” 蘇國南氣得鬍鬚亂張,用拳一捶桌子。 顧暘正不知怎樣好,忽見蘇國南向他遞來眼色,頭往房門輕搖。顧暘會意,便掬手笑道:“蘇大人,蘇小姐,顧某告辭了。” 蘇國南一擺手,四個親信官兵便進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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