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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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分析師們最喜歡分析罪犯的童年,認為父母的罪責往往給孩子留下終身的陰影和傷痕;可反過來,成年孩子的罪責更會給年邁的父母刻下帶入墳墓的苦痛,這會不會另一種更深刻而無法紓解的悲哀。
她突然想到,這個國家歷史上最偉大的總統說過,Whatever you are; be a good one。不管你做什麼,做個好人。
每個父母抱起襁褓中的嬰兒時,是不是也吻著孩子的額頭,祈禱:不管你長大了想做什麼,做個媽媽的好孩子。
可是,做個好人,好難;做個好孩子,更難。
尤其是她這種父母都是壞人的。
第三個母親的女兒是影片中下場最悽慘的那個血人。母親已哭成淚人,說前夫死得早,從小太寵女兒,讓她變得性格驕縱,小小年紀就獨自去紐約闖蕩。她從影片裡聽到女兒和繼父攪在一起的事,一會罵那個男人,一會又罵女兒,哭了好半天。
第四對是作家的父母,雖然看上去極度悲傷,但表現得比其他人平靜些。母親靠在作家哥哥的肩上流淚,父親則紅著眼睛說:“這孩子5年前就很少回家了,他工作特殊,我們早就做好了失去他的準備。”話雖這麼說,聲音卻哽咽,“兩個月前最後一次見到他,他還好好的。我的兒子,他一直都是個正直的孩子。”
這時,妮爾把採集到的失蹤者資訊表發給眾人。
甄愛接過來一看,狠狠愣住。除了幼師和作家,影片中的第一個少女竟是在糖果屋城堡裡打過工的女僕小姐,第三個血人是真正的演員小姐,而那個小女孩是市裡幼兒園裡給言溯送鬧鐘的那個!
甄愛心裡猛地咯噔,擔心地看向言溯,後者卻只是微微鎖眉,臉色依舊平靜,看不出任何多餘的情緒。
甄愛心有餘悸地收回目光。再明顯不過了,這個兇手就是衝著言溯來的,他在殺和言溯接觸過的人。該不會是。。。。。。
可不對,她記得,伯特不喜歡錄影;至少,不喜歡錄這些女人的。
第五對是小女孩的父母,孩子年歲太小,母親好幾次說到一半就扶住額頭哭:“我們的寶寶很可愛,她並不是壞孩子。吉米是她的弟弟,那只是個意外。她那麼小,有什麼罪,有什麼要懺悔的?那個瘋子怎麼能這樣折磨一個孩子!”
甄愛聽到這兒,怔住。小女孩懺悔的,是她弟弟的意外死亡?
她想起小女孩說“我媽媽說他去了天堂”,這位媽媽在兒子意外死亡後卻給犯錯的女兒編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多偉大的母親。可現在,僅剩的女兒也凶多吉少。
問話很快完畢,除了幼師和小女孩,其餘失蹤者的家庭背景職業等其他資訊幾乎沒有相似或重疊。在目標人群分析這塊,遇到了難題。
沒有固定的受害者型別,很難判斷不明嫌疑人的心理出發點。
一行人坐在會議室內,努力從這種角度探索不明人物選擇受害人的方式時,言溯突然靜靜地開口:“最近,我見過這5個人。”
一句話,室內鴉雀無聲。
沒人先說話,每人卻各懷心思。最終,萊斯意味深長說了句:“音訊和影片都是指向你的。言先生,有人在殺你身邊的。。。。。。”
Rheid忽然打斷他的話:“這是一個不錯的線索,我們可以查查S。A。身邊的可疑人物。”
洛佩茲也說:“不管他折磨這些人是為了什麼,他一定會在這些人的身上留下他特有的印跡。我們現在的任務是發現這些印跡,再把後面的人找出來。”
言溯臉色很淡定,甄愛心裡卻覺得溫暖,她知道他們在維護言溯。
時間太晚,大家先回酒店休息。
甄愛擔心言溯的狀態,把他送到了房間,可才到房門口,他忽的拉她進去玄關,燈都沒開,抵她在牆上,低頭便吻住她的唇。比往常用力,卻一貫的溫柔。
黑暗中更加親密,她沒有拒絕。
他漸漸吻到她的耳邊,嗓音低醇:“Ai,別怕,我一直都在。”
甄愛這才知他的吻是鼓勵和安慰。他一定是擔心剛才那些影片太血腥,怕她嚇到了。可她並不害怕:“阿溯,其實我比你想象中的堅強。”
黑暗中,他忽的無聲笑了:“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最近忘了。”
甄愛心裡一暖,他不是忘了,是更加習慣性地想保護她了。
她摸開燈,傻呵呵地看了好一會兒,還拉門要出去。可他固執地箍住她的手,不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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