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觸牙問齡;當刀買女(上)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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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皇兄。”年輕的徽王朱見沛恭恭敬敬地行叩拜大禮。他此番上京,禮儀具備、態度恭謹,又打著“孝”“悌”的大旗,將感情牌打得十足。絕不顯示出任何政治野心和冒犯,都是為了看望他的母親魏德太妃,又帶領新娶的側夫人和新生的幼兒給周太后看,以示心思都在家庭,絕無從政之心;還投其所好,送了許多錢財禮物給周太后、皇帝做年節賀禮,補內庫的虧空。
這些好話自然透過周太后飄進了朱見深的耳朵裡,朱見深對母親十分孝順,便也覺得他這個弟弟懂事兒了很多。
“起吧。私底下咱們還是兄弟骨肉,徐恪彈劾你,朕在書信中沒有替你說話,反而訓斥你,可有記恨啊?坐。”
徽王謝恩起身道:“多謝皇兄,臣弟也是初到封地、年輕氣盛,如今年歲漸長、明白事理,覺今是而昨非。”
朱見深心中欣慰,又想起一起參見周太后時,朱見沛王妃懷中那可愛的幼兒,不禁嘆道:“九弟齊人之福,真是羨煞旁人了。”徽王道:“皇兄富有四海,要什麼樣的佳妻美眷而不能得到呢?”朱見深無奈笑著搖搖頭:“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皇貴妃管束後宮宮人嚴格,念她勞苦又一心為朕,不忍苛責。但她有時候未免固執,鬧得我不得安寧。就比如有件事,要說與你聽,叫你這個局外人斷一斷。”
徽王推辭道:“若是大事,臣弟可是才疏學淺,一聽頭都大了,我從小最煩上書房,只求皇兄不要考我了。”朱見深滿意徽王不想參與朝政的心,於是笑道:“不是什麼軍國大事,京城中出了一件宗親間爭風吃醋的緋聞,建章楊氏和穎國公府爭一個女子,鬧到對簿公堂。”
徽王一聽,原不是朝政而是桃色新聞,也輕鬆了許多,道:“原來是這件事.啟稟皇兄,臣弟到京日子雖短,也聽說了這樁風流韻事,楊家和周家搶媳婦的事兒,簡直成了街頭巷議、茶餘飯後的談資了。既是鬧上了公堂,叫三法司按照大明律辦,皇兄最終拍板就是了,有何要臣弟判斷之處?”
朱見深道:“因皇貴妃特別關注這件事,朕便也多聽了幾句。這楊家說女方從小許給楊家的,告的不光是周家搶親,還有周家重婚。周家呢,就上書堅決說女方不是許婚家女兒,因此不是楊氏媳婦,加之楊氏已經重新娶妻,楊氏才是重婚。楊家又咬說周家的物件是太子太傅,明裡暗裡喊冤說周家以勢壓人。兩邊各執一詞,不可開交。
前陣子萬家去周家提親結果被拒了,皇貴妃又鬧起來,說……這是周家有僭越之心,勾結東宮,要謀反。”
徽王心中道:原來是那姓萬的婦人緣故,連周太后都忌憚那半老徐娘,本王可不想趟這趟渾水。只能問:“皇兄的聖意?”
朱見深嘆氣道:“皇貴妃不喜太子,朕一早知道。皇長子沒了,朕覺得有愧於她,因此悼恭太子夭折,朕也沒有怪罪她。只有讓柏妃受著委屈。
只是,這周家可是巢湖水師,從太祖就跟著的,軍隊是國之大事。剛打了勝仗、立了大功;又有皇室宗親這一層關係,論理是親戚。過了年該犒賞將士,朕不願小題大做,寒了水師將士們的心,叫宗室心寒。
三法司和那群文官,我還不知道?當年楊曄案的時候,他們就不安分得很,打著什麼仁義禮智禮儀道德的幌子,拉幫結夥地跟朕抬槓、逼宮。這會子他們又要抬出楊家的大旗,萬一這群老不死的再鬧起來,一邊是言官這群嘴碎的,一邊是軍功宗親,再摻和上皇貴妃,朕可真是夠夠了——汪直一走,這群文官又不安分起來,就不能讓朕安安靜靜過個好年嗎?”
徽王一聽,才知道朱見深對於周楊兩家誰是誰非根本不關心,他只想舒舒服服地過個年,礙於萬貴妃的面子,又討厭文官集團。他可真是一個連自己老婆都管不住的廢人,這種人怎麼做大明的掌舵人?徽王心中腹誹,卻只能順著九五之尊的意思道:“陛下的意思,就是天意,既然三法司無能,自然有忠心的能人為皇兄排憂解難,陛下派個信得過的人,細細查一番,堵住言官的嘴便是。”他是在推薦自己。
朱見深眼睛一亮:“九弟也贊成朕復立西廠?爭風吃醋官員督查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宦官們在管,正好趁著這個案子,就讓自丹他們去辦吧!”
徽王心中一驚,只能跪下叩個頭道:“陛下的意思,就是天意,誰敢違反?”他心中暗暗道,捲入其中的人啊,你們只能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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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婆子一道煙跑進正堂,連禮儀也不顧得了,大叫:“公主娘娘,公主娘娘!不好了,天塌了!——楊家告到聖上面前,聖上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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