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二) (第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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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濟南府的大街小巷熱鬧非凡,司寇理碩像是想給魚愛媛散散心把她帶進一家茶館。
茶館不算華麗但很大,桌椅板凳很陳舊但擦得很乾淨。
司寇理碩找了張靠牆角的桌子,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找茶博士要了壺龍井給自己,給她要壺茉莉花茶,打發夥計們上街把能見到的各種糖都買回一些來,因為他知道魚愛媛喜歡吃糖,他也喜歡看她吃糖的樣子,那含著糖孩子般天真的笑容總令他回味無窮。
現在桌上擺著十幾盤糖,有酥糖、果糖、蜜糖、夾心糖、芝麻糖、瓜子糖、高粱飴……甚至還有來自大草原的奶糖、江南的荷葉糖和海南的椰糖。
可魚愛媛只是低頭喝著苦茶一口糖也沒吃,司寇理碩並不很失望,預料到的事。
他也慢慢地品著香茗,獅峰龍井永遠是他的最愛,就像魚愛媛愛糖一樣。
早晨剛過,茶館的生意出奇的好,已經有人站在門口喝茶了,把一個偌大的茶館擠得那叫“嚴實”。
司寇理碩和魚愛媛也不得不坐在一條板凳上,十幾盤糖也併成三盤。
難道說這裡的茶真有什麼奇妙之處嗎?但說來也奇怪,最前面有張空桌一直沒人坐不知為什麼?
“勞先生來了!”隨著這聲高喊,屋裡好多人讓出了一條過道。
司寇理碩定睛門口,從人群的縫隙中看見一個藍布長衫文生公子打扮的人進茶館了,足蹬嶄新的厚底青布鞋,摺扇在胸前搖著,容光煥發,似笑非笑地說著“讓眾位久等了,學生告罪。”
人們也跟他寒暄著。
那人來到那張空桌後面坐下,撂下扇子說道:“刀光劍影無邊涯,血雨腥風做朝花,恩怨分明夕才拾,清谷寂島是我家。”接著他從袖子裡掏出塊小木頭,一砸桌面,“四句定場詩念罷,咱們書接上回。”
敢情這位是個說書的。
別看剛才這裡面跟蛤蟆吵坑似的,醒木一摔登時安靜。
“上文書咱們說到金錘鏢局的總鏢頭姓趙名柱字茨典,外號‘鐵掌’,手摸金錘腸子都快悔青了,本想收山前光耀一把,可沒成想差點兒沒把老底兒賠上,剛想到這兒,一支三稜透甲錐掛著風就射來了,可不是奔他來的,有道是‘射人先射馬’奔馬脖子來的。說時遲那時快,趙鏢頭來個海撈兒,要說‘鐵掌’趙茨典手底下可不是白給的,明明抄住了,那箭貼著他手心愣往前擠出半寸多去,把馬紮得是又叫喚又蹦高,好懸沒把老趙給掀地上去。就這會兒工夫,別人也沒閒著,又一支箭射向鏢旗的杆兒,這支和上支還不一樣,箭頭是燕尾型的,跟剪子似的。這鏢旗一倒,那可是奇恥大辱,‘插翅彪’袁滑飛身縱起奪過趟子手手裡的旗杆一個勁兒地後退,不行,勁兒太大,袁滑連忙繞著鏢車轉開圈子了。您聽清楚了,可不是老袁急瘋了,他轉圈兒是為了把箭上那股勁兒給卸了。這邊趙鏢頭穩住馬一看,前面站定一人,緊身黑衣跟射來的箭一樣溜光水滑,筆挺地站著,手裡拿著一張三尺鐵背彎弓,那弓背看著就不薄,樣式是上下兩個凸弧,兩個凸弧之間是平的,兩端各長出一截子來,那弓弦是用鋼絲擰的,雖形似反曲弓,但較之分量重力道猛,能使這種弓的人就算是力氣小也小不到哪裡去,不過要是老拉這張弓,說不定胳膊就會受損傷,有可能時好時壞,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耽誤事兒了,背後揹著虎皮兜子,甭問,準是裝的箭。眾位,您猜來的是誰?”
胳膊受損傷的事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從說書先生的語氣和樣子來看,挺厭惡這個射箭的。
旁邊茶博士端碗茶走過來笑著道:“勞先生潤潤嗓子吧。”
說書的點頭稱謝,喝口茶繼續道:“不是別人,正是原來威鎮西北,驚弓鏢局的總鏢頭,‘且留日在’羿煩耀。絲綢之路上曾經射中過漠匪頭子‘大漠雕王’烏單強,江湖傳聞他是后羿之後。自從當年亮鏢會神弓對鋼斧,被海天鏢局總鏢頭冷察冷無情打敗之後,一賭氣把買賣關張,跑回中原和另外三人當了大盜,四人並稱‘弓錨刀槍’,專找鏢局麻煩,尤其是海天鏢局。前文書咱們交待了,趙老鏢頭這趟鏢正好是送往海天鏢局的。只聽羿煩耀口中道:‘羿大爺平生最煩什麼,名字裡已經帶出來了,可你們喊鏢非喊那個字,成心惹我是吧?好啊,想活命的留下鏢車滾蛋,別讓老子費勁。’趙茨典沒聽他亂哼哼,催馬掄錘奔他就過來了。羿煩耀又是三支箭射來,老趙剛想躲,可支支擦著他的衣服就過去了。羿煩耀根本沒想射他,只聽身後慘叫連連,原來羿煩耀的箭一共穿了四個趟子手的胸膛。老趙回頭觀望心疼得眼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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